夜 早晨,火车即将到站。小纯起床去了卫生间,短裤上血污零乱。迟疑功夫,门 外有人敲门催促。小纯刚出来,男子马上钻了进去。卧铺车厢里的乘客大部分还在 睡梦中,小纯无奈叫醒了一位年长的女性,说明情况。那女人说笑着,多少年都没 来那玩意了。女人了解到小纯是初潮来临,热心地传授用卫生纸折叠成长方形来代 替卫生巾。上铺的年轻女孩递来一包卫生巾,悄悄提醒小纯的牛仔裤上印上了酱色 的痕迹。 夏侯彬趁着小纯离开的空档,给李丹打了一个电话,报告小纯的平安。拎包下 车,夏侯彬发现小纯羽绒服系在腰间。“你不冷啦?” 小纯冻得脸色苍白,牙齿打架,无心回答。她走得很慢,裤裆里的卫生巾好像 刑具一样横在两腿中间,随着行走频率磨擦稚嫩的肌肤。据火车上的女人说,从前 她们都是用卫生纸,农村没钱干脆用报纸、草纸,再早都用布。柔软的卫生巾已经 让小纯不适。无法想象,坚硬的报纸和粗糙的草纸将是什么光景。 夏侯彬急于按时到达喜宴,拉着小纯疾步走出了站台。 所有的婚礼大同小异。昔日同学结婚的人数过半,大家聚一起喝酒叙旧,不亦 乐乎。小纯坐在临近的女宾桌子上,女宾皆是老婆、女友之角色。小纯同她们并不 熟悉,基本沉默,百无聊赖。同学们赞叹小纯容貌靓丽,听说她是夏侯彬老板的女 儿,把酒杯的角度对准了夏侯彬。夏侯彬喝了不少酒,几乎抢尽新郎的风头,满是 衣锦还乡的模样。小纯意外的随行成就了夏侯彬在同学们面前的风光。 参加完婚礼,夏侯彬趴在宾馆的大床上鼾声如雷。小纯去了一趟超市,回来看 着电视就睡去了。夏侯彬被尿憋醒,望见小纯睡在怀里,吓了一跳。掀开被子,两 人衣装完好。从厕所回来,夏侯彬叫小纯吃晚饭。小纯说不舒服,缩进被子深处。 夏侯彬刚看见了纸篓里的卫生巾,也没再强求她。 打包回来的饭菜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小纯冷得打寒颤,钻进了夏侯彬的被窝 里,小猫一般依偎着,毫无戒备地拉来男孩的手掌落在衬衣下的小肚子上。夏侯彬 的手臂僵持住,所有感观从电视节目转移到了掌下的皮肤,柔软细致。小纯得寸进 尺地把脚插在男孩两腿之间,冰冷的手伸见了他的衣服里。温暖是那么惬意!如此 暧昧的动作煽动起夏侯彬的欲念,他无法保证自己象在火车上一样坚定,毕竟现在 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小纯,睡到自己床上去。”夏侯彬清着嗓子说话。小纯抓回逃跑的手掌滑向 自己后腰,没有间隙地抱住侧卧的身体。女孩湿润的呼吸在夏侯彬颈部游走,痒痒 的温暖折磨着意志。 夏侯彬起身去了卫生间,冲了个澡,睡到另一张床上。 没过多久,小纯哀求:“你能睡过来吗?” 夏侯彬装作熟睡,没有回答,手掌控制着昂起的欲望。小纯含糊不清地嗯啊着, 仿佛濒临高潮的叫床。夏侯彬烦躁地警告着小纯安静。接下来的安静依然无法让人 入睡,他开始后悔为了节约金钱要了一套房间。 小纯咬破嘴唇,忍受着疼痛、寒冷。到了半夜,夏侯彬才发现小纯高烧,且神 智不清楚。 那夜,大雪纷纷。夏侯彬四处找不到车辆,情急之下给刘鼎打了电话。新郎刘 鼎虽然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但还是很快开车赶到了宾馆。在医院里,夏侯彬给欧家 打了电话,引用医生的原话陈述了小纯的病情。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