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切切夜半惊梦 翻过饿马雪山 还要走十天的路 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绕过桑琼海子 还要走十天的路 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深夜,我又被这幽怨的歌声惊醒了。窗外,月色如水,八宝莲山清晰地映在夜 空。这使歌的旋律更显凄婉哀绝。到拉萨后,连续几天,夜夜都被这歌声吵醒。因 为不懂藏语,开始只为迷人的歌喉所打动。后来,才听说这就是著名的藏族民歌《 朗玛》。但是,仔细去听,却又发现歌词的第一段又不尽相同。即应是朗钦雪山, 而非饿马雪山。难道是歌手的失误﹖很快便又否定。因为,饿马雪山不仅确实存在, 当地的牧民也称《朗玛》为《饿马》。另外,据说这歌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悲惨的 爱情故事。具体的情节是,一个勇敢的青年翻越险恶的饿马雪山寻求神猴守护的罗 刹泉,一去杳无音讯。他的恋人,一个美丽的姑娘柔肠寸断,面对雪山如泣如诉地 呼唤,后来就演变成《饿马》。 谁能想到我们此行的任务,竟与那古老的神话传说密切相关﹖那是我们到西藏 一个星期之后,正常的高原反应已经消除。自治区的张主任找我谈话,他说,给我 们的具体任务是去亘古洪荒的无人区寻找神秘的罗刹泉,和调查二十年前,即19 59年失踪的一个考察队长的有关情况。罗刹,在藏传佛教的经典中本是魔鬼。既 然是魔鬼之泉,那肯定是虚幻邪恶,凡人不可能靠近。但若以科学的眼光看此怪泉, 又意味着地下矿藏的某种迹象。更确切说,是金属锂的矿苗显示。说到金属锂,凡 从事国防工业和航天高科技的科研工作者都知道,锂是地球上最轻的金属。是一种 非常奇妙的元素。若用于铝、镁和铍的合金,制造的飞机,两个人就能抬起来。由 于它的个性极为活泼,在冶炼金属时,添加万分之一,就能除去氢氧氮硫之类的有 害元素。当然,那作为稀有金属的金属锂之奇妙作用又绝非仅限于此。锂是现代原 子武器的制造原料。其同位素锂—6、锂—7是氢弹的燃料。另外,在征服太空的 宇宙飞船上,锂和锂的化合物如锂氟相互作用,也是最理想的高能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