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马克要和扬雪进行合作了...... 马克回去后,又认真地把抢劫计划详细地抒理了一遍,把每个细节都考虑周到, 让那些人一看就绝对地相信这是一次真正的抢劫,而且是胸有成竹扎实可行完美无 缺的一次抢劫,事情一干完每个人就都发财了,成富翁了,只有这样才有诱惑力。 扬雪兴冲冲地来了,一进门就得意洋洋地告诉马克,她已经大功告成。 马克正俯在他那份看上去似乎已无懈可击的抢劫计划上沉思,听见扬雪的话后 愣了愣,问道:“什么大功告成?” 扬雪听他这样问,就瞪大了眼睛说:“哎,你不是让我打听银行里的情况,了 解他们的信息和他们的保卫措施情况吗?你怎么一下子就忘了!”她的语气里透出 一些委屈来。 马克顿时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说:“哎呀,我可是没有想到你的工作效率是 这样的高呀。快来,快来说说,让我也增长此致这方面的知识。”他忙把扬雪拉到 沙发上坐下,自己也拿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小学生般坐在扬雪的对面沙发上,抬 起头眼巴巴地盯着她,样子很虔诚,逗得扬雪又笑了起来,说:“你别这么一本正 经的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马克就又换了一个姿势,把左手支在下巴上,说:“我这个人就有这个优点, 特别谦虚好学,只要是我不知道我不了解的东西,就甘愿当个小学生。你就讲吧。” 于是扬雪忍住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也做出一本正经的样说:“好, 现在就让我来给你上一堂有关银行知识的课。那个人就是长风街支行的行长,姓… …” 马克打断了她的话说:“哪个人?” 扬雪的脸一红,说:“就是、就是、那个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马克还是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就是包你的那个人,他是这个长风街支 行的行长。”说着在本子上认真地记下了。又说:“做这行,一定要认真,不能忽 视每一个细节。实际上在许多时候,往往细节决定成败。所以我们在制定计划的时 候一定要认真地对待每一个细节方面的东西。好,你继续往下讲。” 扬雪被马克这么一说,变得有点不高兴,说:“你不要老是打断我,我不懂那 么多的什么细节,我就给你这么讲,你要是不想听,那、那我就不讲了。” 马克只好说:“你讲吧,我不打断你了。” 扬雪说:“那个人是行长。还有两个副行长,下面分别设有办公室、人事部、 财务部、信贷部、科技部、资金营运部、兼保部,噢,还有一个微机室,统称为七 部一室。在支行的下面还有七个营业所,十三个储蓄所,六个储蓄分理所……你能 不能让我喝口水呀?” 马克忙起身,过去抓起暖瓶摇了摇,空的。他又拉开冰箱看了看,还好,里面 有一桶不知什么时间放进去的矿泉水。他赶紧打开递给扬雪,又夸奖说:“你确实 了解的很细、细……” 扬雪喝了两口矿泉水,抹了一下嘴巴说:“你听我说完。其实这个营业所、储 蓄所和分理所还是有区别的。营业所里一般都可以办理贷款、信贷、汇兑等业务; 而储蓄所当然就是存钱的地方了。分理所则同时具有营业所和储蓄所的功能,但一 般都设在小乡镇里,资金流量也相对要小得多了。” 马克说:“那这些分理所就不在考虑的范围里了。” 扬雪看了马克一眼,继续说:“银行的安全保卫是由兼保部负责的,在兼保部 里专门设有保卫科具体负责,有一个科长,两至三名保卫干事,长风街支行里是三 名。还有十名守押人员、三名司机。银行里专门有一支经济警察分队,人员都是招 聘来的退伍兵之类,分队长由支行行长亲自兼任,常务副队长是由保卫科长担任的。 长风街支行里有两辆专用运钞车,有一辆是进口的装甲防弹车。平时装钱都是用专 用布袋,每辆车上配备两人负责押运,有一名专门司机,这叫做什么……”扬雪翻 开笔记本看看:“这叫双人押运制。他们的武器配备有手枪、微型冲锋枪和散弹枪, 就是那种一打一片,近距离杀伤力特别强的,现在他们一般都用散弹枪。运钞车的 后部还有保险箱,也是双钥匙制,除押运员身上有一把外,行长身上还有一把。所 以这保险箱只有行长在场的情况下才能打开。” 听到这里,马克变得专注起来,很细心地记下了扬雪所讲的这些情况和细节部 份。 扬雪打开小本子看着,说:“下面这些应该是你最关心的了,也是最需要了解 的了,就是他们的现金流程操作。一般支行里的现金流程是这样的,每天都要把现 金收拢,包括各个储蓄所里的现金,由出纳员、付款员和收款员相互复核后将现金 存入库房,就是人们通常说的金库。” 马克问:“你有没有打听平常库房里能有多少现金?” 扬雪又翻了一下本子说:“像长风街支行的库房里一般存放现金有五六百万, 有时候达到一千万左右。” “行哟,够了够了!”马克不由自主地拍了两下手。 扬雪“哼”了一声说:“我可告诉你,不要想去打库房的主意,那库房可都是 钢筋水泥的焊浇墙,厚度达三十厘米,整个库房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不超过零 点二六平方米。门是特特制的金库专用门,也是双钥匙密码,不要说是一般人,就 是专业人员不了解内情也根本不可能打开的。” 马克也“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照你这么说,库房就没有缝隙可钻了?” 扬雪说:“那你就认真听着。库房的结构一般是存放现金的库房在中间,两边 为保卫值勤室。值勤室里配备有两支枪,平时都存放在枪柜里,轻易不往出拿。” “有多少警卫人员?” “一般是两个。而上班时间只有一个,下班后开始双岗制,一般都是从晚上八 点钟开始实行。” 马克想了想问:“是两个警卫同时到岗?” 扬雪翻了翻小本,显然没有记上。她又仰起头回忆了一下,说:“好像不是同 时到,他们有一个是值正班,一个是值副班的。正班的先到岗,就是八点钟吧,副 班晚到一会儿,但不会晚多少时间的,也就是一两个小时吧。然后他们才开始共同 开库,交换枪和子弹……” “为什么?” “噢,他们的枪和子弹是分开保管的,一个人管枪,一个人管子弹,这是银行 里的规定。” 马克笑了:“这么说,如果只有一个人时,那就等于是赤手空拳了。” 扬雪说:“是这样的。不过,每个金库可都是有电视监视器的。” 马克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打断扬雪问:“你知道他们每月能拿多少工资?” 扬雪说:“六百左右,是银行职工中最低的,因为这些保卫人员大都是招聘的 转业兵,不是银行里的正式工作人员。”她看了马克一眼,笑了,点点头说:“我 明白你的意思了。要是找对了人,也许可以贿赂。” 马克也点点头说:“真正要是抢了金库,那可就是惊天大案了,要是写出来也 肯定是轰动的了。” 扬雪说:“你真的想去抢、金库?” 马克说:“不好说。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只是策划这么一个抢劫案子,与真正 抢劫还是有距离的,只要敢想就可以了。” 扬雪说:“可我还是担心,要是最后关头……” 马克摆摆手,不让她往下说,却问道:“你找他,就是那个人了解这些他就都 告诉你呀?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银行里的内部机密呀。” 扬雪说:“我告诉他我每天一个人呆得发闷,想去干点大事情。他问我想干什 么大事情?我说想去抢银行,让他告诉我怎么去抢,而且还一下子就能抢成功了。 他就把这些全告诉我了,还告诉我怎样去躲开监视器呢。” “他就这么么相信你呀?”马克的话里透出了一股酸味儿。 扬雪说:“他还真相信我会去抢银行呀?他是给我解闷呢。再说,他也有点给 我卖弄的意思,让我知道他这个人并不只是个好色的,让我看看他的专业知识是多 么的丰富。”扬雪告诉马克,说包她的这个长风街支行行长还告诉她,说凭他的业 务能力和关系,完全可以到市行当行长的,而且他现在也正在努力。并说在上下关 系上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就是政绩上还欠那么一点点,主要是宣传不够。“他 说他自己的五个一工程没有做好。” 马克问:“什么自己的五个一工程?” 扬雪打开了手机翻看着,说:“他给我发在手机上了。是这样的:紧跟一位领 导,当做靠山;结交一位老板,花钱方便;团结一位记者,注重宣传;依靠一位医 生,看病不难;联系一位情人,偷偷解馋。” 马克忙着记了下来,连声说:“挺好挺好,这真是这些腐败分子的很真实的写 照呀。” 扬雪白了他一眼说:“嗨,短信里这些东西呀,多的很呢。你看这个:猪找上 帝要求脱胎换骨做人。上帝问:去耕种?答:太苦!问:做工?答:太累!问:做 生意?答:太难!帝为难了,说:那你去干啥?猪说:能吃能玩还能嫖。帝一听大 惊,说:狗日的还想当国家干部!” 马克一边忙着记一边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出来了,说:“太精彩了,太经 典了。” 扬雪说:“你买个手机,到时候我都给你发过来,给你提供素材。” 马克连连点头,说:“看来是应该买部手机了,专门来收集这些短信素材。” 扬雪说:“对了,我都差点忘了,他不是说他的五个一工程里宣传没有做好吗, 我告诉他我认识一位记者,是省报的,可以替他作宣传的。他很高兴,答应什么时 间见见。你看什么时间合适?” 马克这才恍然大悟,说:“你说的这记者就是我呀?” 扬雪说:“对呀。” 马克说:“可我是作家,不是记者呀。” 扬雪说:“不都是写文章呀。” 马克说:“作家写得是文学作品,就是虚构的。而记者写的是新闻,必须是真 实的。” 扬雪不以为然地说:“你搞那么认真干什么,就不会冒充一下记者,去找他了 解一些具体的情况,你直接和他谈总比我这样泛泛地了解强的多呀,再说有许多我 也没有记没有问,是怕他起疑心的。人家这还不是在为你深入生活找机会呀!” 马克就感动地搂住扬雪使劲亲了几口,说:“其实这此地就足够了。当然了, 能够再和他亲自谈一谈就更好了。好,就这样,我去采访一下他,给他写一篇报告 文学,找家刊物发一发,让他更加信任你。” 扬雪说:“这些就是你考虑的了,最主要的是你要像记者,别让人家给识破了。 还有,你保证写的文章能发表吧?” 马克说:“这你就放心吧,我写得文章,许多刊物还在争抢呢。” “这我就放心了。”扬雪说着也扑了上来:“我可是没有想到我这人还有这么 大的魅力呀,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有钱的行长,一个是有名的作家,又有名又有 利,我好幸福呀!”她抱住马克就是一顿啃,把马克的欲望也唤了起来,两个人就 又在沙发上折腾开了。 这时马克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扬雪:“要是咱们这次合作成功了,你能不能 嫁给我?” 扬雪还沉浸在激情中,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半睁半眯着眼睛说马克:“你 怎么停下来了,快点快点呀!” 马克说:“不行,你得回答我,这次咱们合作成功后,你也应该成为名人了, 就不要再给人包起来做‘二奶’了,咱们结婚吧!” 这回扬雪听清了,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马克说:“结婚?你说咱们、结 婚?” 马克说:“对呀,咱们结婚后,就可以继续合作,写出一系列的轰动作品,成 为著名的夫妻作家,享誉文坛。”马克说得很激动,在扬雪的身上挥舞着手。 扬雪却没有被感动,听他说完后懒懒地地说:“我还没有想那么远,我只想着 你现在别呆着不动呀!” 马克说:“哎,不是当初你要学习写作,要……” 扬雪有点恼了,说:“你干不干,不干就起来。” 马克只好住了口,却又感到这会儿有点力不从心了,但看到扬雪在用眼睛瞪着 他,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奋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