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里的第三张卡 “就这四个字母的可能性不大。”赵将勇手指游回转动卡片,略思考一会说道。 “我刚才说过凶手也只是期盼说键盘没人去更换,电脑内容不会给人删掉,但那只 是凶手期望,他不可能指挥操纵网吧的员工。以他的心思,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错 误,所以我觉得他一定考虑过键盘被换了的情况下密码要如何设置。鉴于这个方向 考虑,我认为这张卡片就是密码的可能性会比键盘所缺字母是密码来得高。凶手既 然是希望我们看到里面的内容就不会设置过于复杂,并且还会是和我们手头掌握和 凶手相关的信息。按照凶手卡片来的顺序,假如第一张卡带领我们找到这台电脑, 第二张卡就应该是打开里面文档的密码。小慕,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实在不行再 麻烦你帮忙破解。” “那样最好,有密码我也省事。”慕毋甯壬笑着接过卡片,对着屏幕,左手拖 住卡片,右手食指垂直在键盘上一个键一个键用力缓缓按下,嘴里还一起念着卡上 的字母,“P ……O ……L ……I ……S ……E ……”随着电脑硬盘发出揪人的读 盘声,在场的人心也随着急速转到。密码正确,画面出现解压的状态条。这下赵将 勇一伙人紧张地全挤上来。时间不过几秒钟,一个黄色的文件夹就静静地躺在屏幕 中。 “里面是一张图和一个记事本文件。”慕毋甯壬没有身后的人那般紧张激动, 很轻松就点进去。“这是什么?”他第一个打开的是那张图。 这张图给人一种时曾相似的感觉,正中间是一个皇冠,而且还是那个三个角上 面有三个小点那种。皇冠呈金黄色,除去角的部分是一个倒梯形。在皇冠的下方是 两杯剑,交叉摆放把皇冠夹在两把剑交叉的中间。这两把剑似乎是外国剑,剑身比 较厚,剑柄简单,横在中间的那块是尖梭型。 五人心中各有想法,其他四人大都在猜测这个图形会不会是五张卡片剩下的其 中一张,到底蕴含什么提示在里面。慕毋甯壬属于暂借人员自然不知道案情也不会 和他们想到一块去,只觉得这张卡片挺奇怪的,而且看起来好像在仿冒某某图形。 “这个好像是借鉴了一个骷髅头下面两把枪的图形。”慕毋甯壬边说边在网上查找 脑中所想的图案。赵将勇几人看着慕毋甯壬找出来的图案更是头脑浆糊状,到底凶 手是要通过图形而提示到现在所找出来的图形,还是说原来那个图形就是提示呢。 “还有个文件,赵队我打开了。”慕毋甯壬可没有他们的烦恼,只顾着接着看 其他的文件,没等赵将勇反应回答,记事本文档已被打开。 “亲爱的警察同志,恭喜你们找到第三张卡片。这里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们的 智慧。我把这张卡片称为隐形卡片,这次不会像第二张一样怕你们找不到再寄一张 给你们,所以要是你们是某年某月找的,那可就不好意思了。相信你们应该从这台 电脑里得到很多有用的资料了,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可就太可怕了。警 察叔叔要是还不来,我可要准备出国旅行了。也许环游世界,也许十年二十年当个 华侨再回来,那个时候你们就没办法对一个外国公民下手了哦。加紧时间,别空白 头啊。哈哈。最后告诉你们一个小的坏消息,这个记事本文档里面附带有病毒,小 心你们警局的网路。别到时候被我拿资料出来卖。” “太嚣张了。”慕毋甯壬对于凶手提到的病毒好像不在乎的样子。赵将勇他们 倒被凶手说得心里毛毛的,连忙问慕毋甯壬,“小慕,病毒不要紧吧。” “赵队放心,机器狗我都不放在眼里。要是警队的系统那么容易失窃,那我还 活着干什么。”慕毋甯壬看起来很有信心对付这个小病毒,赵将勇也相信他的实力 就没再多问。慕毋甯壬先把卡片的图案打印出来,顺便把里面有用的内容都整理出 来,随后关了电脑,至于那只病毒自然是在处理资料的时候顺手灭了。 赵将勇让谢珉把电脑送回去网吧,谢过慕毋甯壬,自己站在那块白板前深思起 来。现在白板上凶手的提示卡增加到三张,有点出乎赵将勇意料的是第三张是用电 脑形式出现,要是按照目前发展,接下来的两张也是要通过手上的信息去寻找。似 乎凶手故意暴露一大堆纷乱的信息,然后要他们从这些信息中往下找,赵将勇虽然 很不喜欢这种像被人牵着走的感觉,不过内心却有种预感,好像离凶手越来越近了。 陈雅伦总算带着测评结果回来,和猴子了解到第三张卡出现的过程后就和赵将 勇汇报这次精神分析的结果。“那边的专家说从这个上网记录看那人看起来似乎漫 无目的地乱找,其实是有目的性的,因为每几个关键词之间都能构建一个相关领域 的专一研究,这也就说凶手十分清楚要查找的是什么资料内容,而且精确到点上。 说明这个人心思慎密,逻辑性特别强。专家还说从目前看到的多领域跨度的资料搜 索,可以看出这个凶手的知识面很广,要不就是学者型,要不就是平时喜欢阅读。 至于这个人的性格,专家说思维跳跃比较大,很难捕捉性格关键点,就是说这人把 好多种性格放于一身,不排除多重人格。” “天啊,我们还遇到疯子了。”陈雅伦念完把资料从眼前放下就听见猴子站在 一旁评论道。 “能弄到现在这种状况的凶手,不是疯子能到还是救世主啊。”猎皮走过来狠 狠拍了一下猴子在肩膀,靠向前和陈雅伦拿过那份报告。眼睛快速扫过,又递还给 陈雅伦,转过身,两手压在桌子上,朝站在对面背对着他们的赵将勇说道,“赵队,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这第三张卡片又代表什么意思。” 赵将勇低了低头,两眼微闭,右脚用力转了一下,又立起身子,抬头凝视眼前 的白板,最后侧过身看着猴子他们,手指从嘴边来到那片写着关键字的资料纸上, “我们现在要从这堆东西下手,最好结合凶手曾经浏览过的网址,这里面一定有凶 手形式的手段详解,也会有第三张卡片的解释,甚至可能会有第四第五张卡片的信 息。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给组合起来。” “可是,我们之前不是也查过关于张全希的资料吗,这里面关键词又出现,难 道又要再查一遍。” “上次我们也是通过局里的资料库结合工商那边的信息一个简单的档案而已。 现在我们要通过的是网络的资源,有些消息不是能从档案里得出或从当事人口中得 知,而是从网上了解到。所以,我们要两方便结合吗。网络也不是一个真话大教堂, 我们只取有用的。” 陈雅伦砰得一下坐到电脑前,敲打键盘笑着问,“是不是我们现在要把这个张 全希的十八代都刨清楚。” 赵将勇把手中的资料分给各人一点,“关键是有用,那些他们家一年用多少卫 生纸之类的就不要去关注了。你们各人分查一些内容这样会比较快。谢珉那边我等 这边张全希的资料出来再让他去实地了解一下。” 网吧老板没想到电脑还能回来,一见到谢珉手中的电脑差点把爷爷也叫出来。 连忙拉着谢珉想攀关系好以后有个照应,谢珉礼貌谢绝一放下东西就出来。一出网 吧就接到吴美幸的电话,之前赵将勇挂她电话气到差点就带着谢婉莹上局里问罪, 后来在谢婉莹好声相劝加礼物攻势好不容易才把火给压下去。那股火一下就马上想 到谢珉,本来女方约好了的,现在推了一天没脸面说我儿子没见到你就觉得不合适, 所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他逮去相亲。为了让这次行动彻底成行,命令谢婉莹先和 赵将勇通气,让他必须放人。这边就亲自打电话给谢珉。 “妈,你怎么又打过来,我要工作没时间。”谢珉根本不用等吴美幸说什么就 能猜出话来。 “今晚八点,玫瑰果香咖啡馆,我已经和你姐夫说好了,他同意你今晚不用加 班。你要是不去,以后不要叫我妈,我们从此断绝关系,就这样。”说完就咔一声 把电话给挂了,不给时间谢珉解释。谢珉双手放在方向盘,两眼盯着仪表盘愣了好 一会,才发动机器,其实他不喜欢相亲的主要原因是太烦了,介绍的女的没一个能 入眼,想想自己也算仪表堂堂怎么能载在剩菜框。要是突然和吴美幸说自己其实是 喜欢男的,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不用再来烦自己。想着想着谢珉就偷笑起来,这个 办法不错,可以试一下。 喜欢男的对一个女的来说就是一件简单的事,对一个男的来说却举步维艰。就 算是外国这样开放的社会也是到近几年才对同性之恋渐渐宽容与接受,目前国内根 本就是笑说别人的故事可以,要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那就是一天不能见光的事。 国内的父母根本就不能接受这种恋爱关系存着,虽然嘴里说只要孩子幸福就行,可 是真的都变成事件关键人,态度就会变为教唆孩子去看医生。 张全希现在就在这种烦恼下,父母是传统的保守中国长,见到自己事业有成身 边却空荡荡,于是拼命着急想说早日抱孙子,早几年张全希能用事业拼搏来含混过 关,现在事业稳定却已经变成一个为自己设下的牢。张全希的妈妈很少在上班时间 打电话进来,刚才却念叨了好一阵,一开始关心他最近的身体,最后不忘嘱咐早日 促成良缘。张全希应付了几句借口开会就挂上电话,现在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远处高 楼林立,下方车水马龙,自己现在是俊雅国际的总裁,虽然说公司也是刚上市不久, 规模也不算多大,可总也是个知名企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烦恼却越来越多,好像 人越往高走,前面的烦恼就会成倍增加,直到你不堪重负倒下。这阵子的照片事件 虽然说没外流,但是介入了警方的调查,不仅公司形象受损而且生活也变得让自己 很不实在,从前还存着的微薄快乐现在都被疲惫充斥着。到底为什么,难道爱一个 人也有错。 张全希每天还是会去年羽新的家,就算工作生活多大压力,只要站在门口,张 全希就会把他们都收到心里。年羽新认识张全希之前是做模特的,现在张全希不希 望他在外面,所以年羽新基本每天除了出去运动逛街就是待在家里等张全希。一见 他进来就跑过去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亲爱的,你回来了。” “嗯。”张全希抚摸着年羽新头发,带着他回到沙发深埋进去,两人就这样相 拥着。年羽新仿如小孩般闭着眼睛微微缩了缩身体,“希,那次那件事现在怎么样 了。我和律师聊过,他说可以靠警察虐待嫌疑人。我已经让律师发了信件给他们。” 张全希似乎已经知道这件事,表情很平静,轻轻叹了口气。“羽新,不如算了 吧,要是告上法庭到时候我们关系就会被人说闲话。” “我是为了你啊。”年羽新似乎不高兴的样子离开张全希坐了起来。“你说, 名誉和我比起来哪个重要。”张全希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年羽新却没 有放过这个话题,顿时脸色黑青,一副怨气很深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为了你那 破面子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这么多年我忍了。我以为只要你还爱我就行,现在你 居然为了不想让人说闲话来怪我……”年羽新越说越气,突然站起来,急速跑回房 间用力碰得一下关了门。张全希一直没说话,低着头,他的心里哪里会好受,这个 时候的闷气涌到胸口,好像让人窒息般。 张全希没有在年羽新那里过夜,自己坐了会就出来。走在幽静的小区路上,一 阵电话铃声从口袋中传出,“喂,张先生吗,我是警局的赵队长,希望你还记得。 请问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会派个警员过去和你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