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 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 不要吓我。" " 你太坚强了," 我说完扑通一声坐在紧挨孩子们的门厅台阶上," 你们的 奶奶身体非常结实," 我对他们说," 仍能快跑。有人想投篮吗?" 戴蒙皱皱眉头,摇摇头," 不跟詹妮一起玩。不这么玩。" " 不与超级大明星戴蒙一起玩。" 詹妮得意地说," 尽管黛安娜·陶乐茜在 玩O -U -T 时可以踢中他的靶子。" 我起身往里走," 我去拿球。我们来玩O -U -T 。" 当我们从运动场回来的时候,奶奶已经把小亚历克斯放到了床上。她又回来 坐在门厅。我拿来一品脱杏仁糖冰淇淋和一品脱奥丽奥冰淇淋。我们吃着,随后 孩子们慢悠悠地回到他们房间准备睡觉,或学习,或上网。 " 你变得无可救药了,亚历克斯。" 奶奶边说边把最后一口冰淇淋放到嘴里, " 我只能对你说这些。" " 你的意思是一贯的,一心一意的。要找到这些越来越难了。你喜欢那个奥 丽奥冰淇淋,不是吗?" 她转了转眼睛," 也许你应该跟上时代,儿呀。职责不再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 " 我在这是为了孩子,甚至为了你,母亲。" " 从没说过你不是的。无论如何,不是最近。贾米拉怎么样?" " 我们两人都很忙。" 奶奶点点头,上下不停地点,就像人们放在汽车仪表板上的玩具娃娃一样。 然后她起身开始收拾孩子们丢在门厅的吃冰淇淋的餐具。 " 我来吧。" 我告诉她。 " 孩子们应该来收拾。他们也懂得。" " 我在的时候,他们就偷懒了。" " 说得是。因为他们知道你感到内疚。" " 为什么?" 我问," 我做什么啦?我在这缺什么了?" " 这就是你要回答的主要问题,不是吗?我要进去睡觉了。晚安,亚历克斯。 我爱你。我也的确喜欢奥丽奥冰淇淋。" 然后她嘴里嘟哝着," 不可救药。" " 才不是呢。" 我对着她的后背说。 " 你就是。" 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她总是记着最后一句话。 我最后溜达到我在阁楼的房间,拨了我一直不愿打的一个电话。可是我是许 过诺的。 电话响了,随后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布伦丹·康纳利。" " 你好,康纳利法官,我是亚历克斯·克罗斯。" 我说。我听到他在叹气, 什么也不说,因而我接着说," 我现在还没有关于康纳利女士任何明确的好消息。 不过我们在亚特兰大地区有50多名特工在紧张地工作着。我打电话是想告诉 你我们保持联系,使你确信我们正在忙着这个案子。" 因为我许过诺言。 有关绑架的重要情况没有循我而来。以前的绑架进行得非常小心谨慎,随后 突然间绑架者开始马虎起来。这次模式不同了。为什么?这意味着什么?什么变 了?如果我能弄清楚,我们可能会有个突破。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匡恩提科。大约五分钟后,局长乘着一架大型黑色贝尔 直升机着陆了。伯恩斯到场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也许莫妮·唐纳利对一件事情 的看法是正确的,现在是信息时代了,即使在联邦调查局内部,甚至在匡恩提科。 伯恩斯召集了一次紧急会议,我得到通知要我参加。大概我又要回去办案了? 局长走进行政大楼会议室时向十几个特工打了个招呼。不过他的眼睛始终落 在我的身上,我又一次纳闷他来这干什么来了。他有新情况要告诉我们?什么样 的消息敢劳他的大驾? 当行为举止分析小组组长比尔·汤普森博士走到会议室的最前面时,他在第 一排落了座。现在清楚了,伯恩斯到这是来当观察员的。可这是为什么呢?他想 观察些什么呢? 汤普森博士的一个行政助手向大家分发了一摞用U 形针钉好的文件。与此同 时,第一幅幻灯片被投射在正墙屏幕上。" 又一起绑架," 汤普森向大家宣布, " 星期六晚上发生在罗得岛纽波特。这次发生了一个巨变,受害者是一名男性。 据我们所知,他是他们绑架的第一个男性。" 汤普森博士把详情告诉了我们,同时还打在了屏幕上。普罗维登斯学院的一 名优等生,名叫本杰明·科菲,是在纽波特一家名为霍尔亚德的酒吧遭到绑架的。 绑架者好像是两名男性。 一对。 他们又被发现了。 " 大家," 汤普森一告诉我们这些基本情况后就问," 有什么反应吗?有什 么意见吗?不必害羞。我们需要信息。我们对此毫无结果。" " 模式明显不同于以往," 有人分析说," 在一个酒吧绑架。男性被绑架。 " " 我们此刻怎么能如此确信这个情况呢?" 伯恩斯从会议室前排发问," 模 式是什么?" 伯恩斯的发问遭遇了沉默。同大多数最高行政长官一样,他也料想不到他自 己的权力。他转过身来朝大家看了看。他的眼睛终于落在了我的身上。" 亚历克 斯,模式是什么?" 他问我," 你有什么想法?" 其他特工都在看着我。" 我们肯定在酒吧里的是两个男性?" 我问," 这是 我的第一个问题。" 伯恩斯点头表示同意," 不,我们不能肯定,是不是?其中一个人戴着海员 帽。大概就是普鲁士之王大街的那个女性。你们同意这次绑架与其他的之间没有 联系这个意见吗?模式被打破了吗?"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试图把我对目前我所听到的本能的反应联系起来。 " 不," 我终于回答," 实际上没必要有一个行为模式。如果这对绑架者是 为钱的话,不会的。我不把这些看作是激情犯罪。但困扰我的是--他们为什么要 犯错呢?这才是问题所在。" 利齐·康纳利对时间不再有感觉了,除了似乎时间过得特别慢,以及她非常 确信她不久就要死去以外。她再也不会看到格温、布里吉德、梅里或者布伦丹了, 这让她特别难过。她肯定要死。 自从她被锁在小屋子,也就是那间壁橱后,她就没花时间为自己鸣冤叫屈过, 或者更坏的是感到惊恐过。不管她还剩多少时间,就随它去吧。有些事情对她来 讲再明显不过,可最重要的是这个恐怖的怪物不会放她出去这一现实。永远不会。 因此她花了无数的时间密谋逃走。可是现实地来看,她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 发生。 她被皮带绑着,尽管她做了每一个可能的努力,又扭又转,可她还是不能挣 脱。 即使她创造奇迹挣脱开来,她也不可能征服他。他可能是她见过最强有力的 人,比在学校打过橄榄球的布伦丹还要壮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