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 一起接机的,除了我和秦某,还有欧华的三个人,两个是秦某手下的业务员小 焦小孟,还有一姓丁的,挺大个脑袋,四十来岁,这天已经穿上一薄皮茄克,看上 去挺精神,说话挺牛哈的,秦某挺待见他的,叫他丁哥,这丁哥后脑勺有一条疤, 短短的寸头让这块疤特别显眼。 秦某给我们一介绍,丁哥便很爽朗地握着我的手,拍着我的肩膀,笑哈哈地: “久仰大名!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大家就都是兄弟!” 香港那边儿一共来了三个人,没一个正经香港人,一台湾人,一日本人,一大 陆过去的,中国话都说得挺好。三个客人一路上直抱怨飞机上的午餐难吃,于是我 们陪着去咖啡馆先用些咖啡糕点,丁哥他们去给办手续。大家三言两语地吃着寒喧 着。不一会,丁哥他们领着一群美女过来,道:“都安排好了,咱去泡个温泉先好 好解解乏,然后好好喝一顿。” 欧华的四个人看上去是这儿的常客,几位美女很自然地一人一个站到他们几个 身边,亲热地打着招呼。挽着秦某的胳膊那位微笑道:“秦哥,好久不见了。”语 态表情端庄娴淑,毫无坊间之态。 丁哥笑道:“今天怎么改口不叫情哥哥啦?是不是当着生人的面儿还不好意思? 哈哈哈。别不好意思,都是自家兄弟。来来来,你们都过去,好好招呼着。” 丁哥一边说着话,一边安排剩下的几位美女。三香港人一人揽着一美女,眼睛放出 光来。 我身边的美女,伸出手给我握着,微笑着:“我叫玛丽,是你这次的随访专员, 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我提,如果你对不我不满意,也可以随时要求更换。” 这就是传说中的随侍?我打量着这个玛丽,正经是瓜子脸、大眼睛、弯眉毛、 直鼻梁,虽然嘴不是樱桃小嘴,可是唇线很迷人,染成浅栗色的头发挽在脑后,包 裹在套装制服下面的身材玲珑有致。看上去还是这帮美女里最正的,我心里荡漾着。 玛丽肯定是花名,不过管他呢?谁在乎? 秦某一手挽着那美女的腰,对我眨了眨眼睛,“夏总啊,任何要求啊,都可以 满足你,哈哈,玛丽好好招呼我们夏总啊!那可是和我在一个被窝里滚过的兄弟呀!” 玛丽笑笑,挽起我的胳臂,我这个心里美呀。 这温泉,是红梅山庄最有特色一卖点,原来就一澡堂子,我倒是泡过,现在被 建成一露天泳浴场,说不尽的豪华、漂亮。一到冬天,特别是雪天,四周白雪皑皑, 池中热气蒸腾,俊男美女身着泳衣在池子里夏天一般。 在温泉池子里还没泡上十分钟,日本人和台湾人就不可耐地搂着小姐按摩去了。 那个大陆人还略略衿持一点,坚持泡着跟我聊原料价格、国际行情什么的。 玛丽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听我们聊天儿。秦某和那两个业务员一边儿跟身 边的美女调笑,一边时不时地插上几句,丁哥显然是一句也插不上,也就又坚持了 一会,丁哥便站起来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这些事儿什么时候不能谈,现在咱是 来放松来的,”说着话,拍拍那大陆人的肩膀,“去吧去吧,晚上吃饭再聊。” 那大陆人顺手推舟地笑笑:“夏先生,那我就失陪了。”揽着小姐走了。 秦某对那两手下挥挥手,“你们也去吧。”那两也答应着走了。 秦某对我说,“怎么今天你这么含蓄?” 我笑道:“不是含蓄,这档次太高,心慌。我寻思着以后怎么往下降。” 丁哥哈哈大笑,“玛丽!听到没有?好好招呼我们夏老板。主动点。” 玛丽笑着,轻轻点点头,“丁哥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秦某说着站起身来, 丁哥哈哈笑着道:“玛丽可是这儿最漂亮,学历最高的姑娘,好好享受吧。哈哈。” 玛丽微微一笑,拿过浴袍给我披上,牵起我的手。我浑身酥软,轻飘飘地跟着 她走到温泉边一溜排白色的,带凉棚的木屋前,玛丽打开一间的门,侧身让我,微 笑着对我说:“这是我们的房间,你的东西已经放进去了。” 我们的房间。——我听在耳里,觉得有点儿口干舌燥,顺从地进了屋。玛丽微 笑着,跟着进了屋,打开灯,随手关上门,拉上窗帘。 屋子里呈现出一片暧昧的暖红色调。玛丽走到我的面前,轻轻拉住我浴袍的带 子,“夏先生,我给你做个按摩好吗?” 玛丽站得很近,近到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近到我能时不时感觉 到她那丰满的胸部,在我的胸前轻轻的碰触。我低头看着玛丽,鼻子里充满了玛丽 身上淡淡的芳香,我看到一粒细碎的水珠,从她纤细的脖子,慢慢流到两件套的泳 衣上,又慢慢地渗进高耸的泳衣里面。我近乎呢喃地说,“好,好,好。” 玛丽又是一笑,牵着我的手,走到床边,“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擦擦干。”说 着,走进了卫生间。 这木屋猛看上去象是木板的,其实是里外贴的木贴面。屋顶装饰性地架着木梁, 一面墙还砌着一火炉,这可是真正的火炉,里面放着一堆松木,如果冬天的时候点 起来,情调肯定不小。其他的配置也就普通标准间的配置,但是从做工和质料上看, 明显地要精巧多了去了。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装饰画,一个丰满的美女,慷懒 地将赤祼的身体蜷成一个圆。这我认识,奥地利画家古斯塔夫的装饰画“达娜”, 色彩斑澜,和屋子的布置很协调。但在这种气氛下,却充满了暖昧和诱惑。 我消极地想,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吧。 卫生间的门开了,玛丽手里拿着一瓶按摩油,从卫生间出来。她换了一身短裕 袍,虽然遮去了一些玲珑的曲线,却更令人有想象力——估计在那裕袍下面,一定 再没有其他的衣物了。 我定定地在床上躺着,玛丽微笑着走过来,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俯下身, 一条腿跪着,慢慢地爬* 来。这种姿势,是可以让人看到很多东西的姿势,也是让 人无法拒绝的姿势,尤其是摆出这种姿势的,是象玛丽这样真正的美女。 我一动不动,呼吸急促,看着玛丽那丰润的嘴唇越来越近,我的身体也越来越 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