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林警官 4 月1 日黄昏,伊豆群岛大岛海边。 远方的天空透出阵阵的晚霞,从海边看过去,依然是那样的多彩和多姿。小林君站 在礁石上望着波涛起伏的大海,心儿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案子是他从警以来遇到最蹊跷 的事了。人,怎会只剩下一具皮囊呢!他们的血液,他们的脂肪到那去了?难道是被什 么怪物吃了吗?不对呀!从来没听说过天空有怪物。 小林君身高一米六七,刚好30岁,四方脸,小眼睛,爱好抽烟,平时喜欢穿着一套 休闲的西装,毕业于东京警察大学刑事学院,在他大学生活时就是班上的佼佼者,曾配 合地方警察局破获过一些案件,并且他善于思考,善于发现问题,善于从小的蛛丝马迹 中追踪出破案的线索。这次警视厅选中他承办此案也是看中他的才华。 他的身后传来汽车刹车的吱呀声,是他的搭档樱子小姐来了。樱子小姐年轻漂亮, 是东京警视厅的厅花。她同样毕业于东京警察大学刑事学院,只是比小林君低了几个年 级。她从警2 年有余了,从外表看,你根本看不出樱子小姐是个警察。她前几天刚满25 岁,一大帮同学和朋友帮她度过了一个幸福甜蜜的生日。她身材修长苗条,长着一副讨 人喜欢的鹅蛋脸,小巧的嘴加一副黑漆漆的眼眸,似秋水,象明珠,常勾起人无限的联 想。 樱子小姐穿着一身紧绷的职业套装,胸部挺立饱满,极有职业女性的韵律美,她身 上发出一股淡淡的樱花冽香,那清幽幽的香味,是个男人都想近身闻闻,陶醉在她的身 旁。 小林君,出事的山口电器会社社长富田夫驾驶的飞机找到了。刚才,伊豆县警察局 动用拖船将飞机拖回在码头了。 小林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听到樱子小姐的话,似有所悟,不由自主的嘴中发出了一 句:哦!知道了。 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不急,我想找报案人了解一下情况。 嗯。也好,先把这里的情况搞清了再过去,少跑冤枉路。樱子呵呵地笑起来说。小 林看到樱子笑脸,真想说:樱子,你的笑容真象现在盛开的樱花,好美。不过,小林还 是忍住了。 两人坐上丰田轿车向海边的报案人田中家开去。 田中家就在临海不远的公路边,房屋占地面积一百多平方米,如果在城市可能算是 豪宅了。田中的家是二楼一底的楼房,应叫别墅才对,因为现在日本国强民富,早没有 城市和乡村的区别,居住在乡村其实应是一种幸福,多么自在、休闲、爽意。 田中是个退休老者,传统的伊豆县农民打扮,平时没事就在海边钓鱼休闲,见有人 来访,估计是警察先生到了,因为伊豆县警察特意打过招呼,对外不能泄露任务秘密, 除非是东京都警视厅的警察。 田中开门。小林说:田中先生,我是东京警视厅的警察小林,她是我的搭档樱子小 姐。小林边说边指了下樱子,随后从西装内袋掏出警察证件递与田中。田中接过认真地 看了看,对照相片看看了小林。 你好,小林君,是为那三具人皮皮囊的事吧? 是的,现在由我和樱子小姐承办此案,想找你详细了解一下你当时发现的情况。小 林望着田中的眼睛诚恳地说,从他的表情中有一股威严的力量。 进来坐吧。 换上拖鞋,走进客厅。田中家的客厅比较宽敞,毕竟二百多平方米的房屋在东京都 内不是多见,坐在真皮沙发上,对面墙上悬挂着一台42英寸的等离子彩电。田中端出清 香的茶来,请小林君和樱子小姐品偿。 田中先生,你请坐,我们随意聊聊吧! 好的,小林君。你问,我答。田中眼中满是真诚。 田中先生,你是什么时间发现那三具人皮皮囊的?小林主问,樱子打开笔记本电脑 记录。 昨日黄昏时,大约5 点半吧,我又到常去的海边钓鱼,刚把钩抛进海里,正准备坐 下来耐心等候,却发现离我约9米远的地方有东西。因为我们这里平时来的人少,周围 的情况我都相当熟悉,突然看了不熟悉的东西我就感到好奇,结果走过去一看,妈呀! 是人的皮子,当即把我吓晕了。好一会儿我才醒转过来,当即给伊豆县警察局报案。直 到现在我想着这事就感到害怕。 这事确是很蹊跷,我们也是闻所没闻。小林解释一下是想打消田中先生的害怕。 对了,田中先生,你当时在人皮皮囊附近还有什么发现吗?比如一些物品、血迹, 或者别的东西。樱子小姐在旁边问道。 我报案后,站在远处对周围详细地看了看,没有别的发现,后来警察到了拉起警式 线进行了详细的戡查,我就知道这些了。 好的,田中先生,谢谢你!有什么事我们会再找你联系的。小林站起身来向田中先 生鞠躬表示感谢,樱子也起身向田中鞠躬表示感谢,慌得田中忙起身鞠躬一路相送出门。 走出门来,夕阳还在。这个时候大地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樱子,我们去看飞机。 樱子将丰田车开得飞快,两旁树影快速倒退,风灌进车内,凉丝丝的,让人更加清 醒和舒缓,小林喜欢坐在车上吹风。自然风总是能让人感到清爽和舒畅,也更能让人进 入思考的精神境界。 山口电器会社社长富田夫的飞机就停在海边,四周拉着警戒线,有一名伊豆县的警 员在照看。小林上前掏出证件递与警员。警员看过证件后同意小林和樱子上飞机查看。 小林和樱子登上飞机,从驾驶室开始一直详细勘查到机尾,不漏过每一个地方,不 漏过每一个细节,不漏过每一个疑问。花了足足一个小时,小林和樱子失望地走出飞机。 飞机内,同山口电器会社提供的资料基本一致,没有什么反常不对的地方,里面也 不见有博斗或散乱的情形,一切井然有序,干干净净,除了飞机上的人消失外,一切如 故。 如果富田夫他们是在飞机内遇害的,尸身也应在飞机内才正常,那有在飞机内遇害 了而尸身却飞出机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至少现在的科学技术不管那个国家都不没有 达到如此先进。 你可以不信人在飞机内遇害而人的尸身落在飞机外,但是作为刑事警察来说,对每 一件事的发现只能通过严密的推理,通过逻辑关系来演绎,得到正确的答案。但是,如 果他们不是在飞机内遇害的,难道不成他们在空中能飞到飞机的外面,简直是荒谬。 如果他们是在飞机内遇害,怎又会尸身脱离飞机飘落在外面。这个案件的疑问太多 了,各个环节都象个迷,要解开这个迷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临阵脱逃不是小林的性格,迎难而上倒是他的特点。如果不是这点,东京警视厅也 不会专派小林来承办此案。 樱子小姐看到四方脸的小林又陷入了沉思,知趣地站在一旁等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