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伊豆舞女 太阳快沉入远方的大海,海天相接处只见半轮红日。 最后夕阳的光辉照射在小林的背影上,在他身后衬托出七彩的光茫。这个时候,樱 子看到小林仿佛是佛像似的,有种神密的感觉。这个男人和自己已经共同工作搭档二年 了,从东京警察大学毕业后分配在东京警视厅工作就一直开始同小林君搭档,他的敬业 精神确实值得大多数的警员学习。 樱子想到自己在工作中多次得到小林君的帮助和指导,刑侦业务技能提高飞快。多 次表示要特别的感谢他,都被他婉言谢绝。小林真是个不错的同事,跟他这样的人一起 工作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在工作中感到的是高兴和快乐。 樱子,我们抓紧时间到警察局去看看人皮皮囊。 伊豆县警察局离海边不远,穿过几条大街5 分钟就到伊豆县警察局。得知有东京警 视厅的刑警专门承办此案,伊豆县警察局的局长今天特意晚点下班,估计东京的刑警会 到来。当小林走进伊豆县警察局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渡边局长正在办公室看着尸检报告。 其实这个报告渡边局长已看过多次,但是放下一会后又忍不住拿在手中又看。迷!一个 奇异的迷,不得不看,不得不想。 你好,渡边君。小林在门口就冲着渡边大叫起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渡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他大学的同学小林来了。欢迎,欢迎,东 京的神探来到我县。渡边打着哈哈脸上笑容浮现。 小林左手一拳打在渡边的肩头,右手却同渡边握起手来。小林说:局长都是雄据一 方的诸侯,还打趣我们小警员。 你喜欢的话我让贤,这个位置你来坐。渡边反诘着。看到跟小林一路进来的樱子小 姐时,渡边忙招呼着:樱子警花请坐,稀罕呀,难得赏光到我们小县一趟。欢迎,热烈 欢迎。 渡边局长怕是口是心非吧!每次我们来你都说公务繁忙从没有陪我们到酒吧去喝过 酒,今天如何?樱子反守为攻。 别笑渡边局长了,她家的老虎太厉害,他晚上那敢在外面混呀,不按时回家的话怕 要被老虎痛扁。 听到小林的解释,樱子笑得花枝乱颤,柔软的身躯轻轻的晃动,象二月春风吹过的 扬柳,荡漾在池塘的岸边。那柔软波动的腰身,象水蛇,象魔鬼,见到的男人都想亲身 去体会一下温柔的梦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恐怕就是这种风流情景了。 别寒碜咱了,你们是要看那三具人皮皮囊吧! 明知故问,我们不看这个看什么呢!难道看你们局里的局花。小林嘿嘿地笑。 好,看了人皮皮囊再看我们局的局花。渡边边说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递给小林。 停尸室在警察局的地下室,这里有股阴惨惨的阴气,如果胆小的人个人进来的话, 就是别人不说这里是停尸室,你也会被室中无形的阴气所感染,感到一种无由的恐惧。 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质特征,不用人讲,在一定的环境你就会自己自然的感知。 停尸室大约有四十多平方米,分为前后两间房间,外面是警员的档案资料室,里面 才是真正停尸的地方,那是一种象柜子状的东西,上上下下有二十多格,能冷冻二十多 具死尸。渡边局长打开中间靠下的一个,用力将柜子拉出来。 一缕冷冻的青烟冉冉冒出,一股刺人肌肤的寒气浸入观看人的机体,樱子不由的打 了个寒碜。虽说樱子对各种尸体看过不少,但是今天看的尸体与往常的大为不同。冰柜 中只是三具人皮皮囊,扁扁的,像是别人脱了不要的衣服,如果用羊皮皮衫来形容那太 真实不过了。 小林和渡边早就带上白色的胶质手套,将三具人皮皮囊平铺在桌面上,各手持一个 放大镜从头到脚地一寸一寸绝不放过任何地方仔细认真地观察着。那认真的劲儿足象是 个专业的医生,象是在跟病人聊天看病一样。 这时樱子也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现在是一人观察一个人皮皮囊。看完外 部表皮后,又打开早在尸检就剖开的胸脯观察腹内的情况。三个看后又相互交换观察查 看。 一个小时就在这无声的冰冷阴气十足的停尸室渡过,室内那盏昏暗的灯象鬼火似的 晃来晃去,没有人声,没有昆虫的鸣叫,也没有任何表示活物的声音传入,一切均是那 样的静寂,若是此时掉下一根缝衣针都会听到它跌落的声音。 又过了一阵,小林长长的呼了口气,放下放大镜。看到小林的动作,樱子知道小林 工作完毕。怎样,有什么发现吗。樱子盯着小林,希望在他的眼中得到答案。 没有,真是奇怪。如果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或脂肪假如被象吸血鬼之类的僵尸吸食, 至少也应留下诸如针眼之类的伤口。但看这几具人皮皮囊,表面干干净净,毫无一点受 到伤害的迹象,任你用高倍的放大镜也发现不了细小的创伤。 算了,我们休息吧!小林说。 好的,我们休息一会,然后去吃饭。渡边准备今天请老同学搓一顿。 三人在停尸室消毒洗手出来又回到渡边局长办公室小坐,窗外已是华灯初上,长街 依然人流如炽,夜生活、喝红酒、泡舞女才真正开始。 小林说:渡边,这事发生在你的辖区,你对这事怎么看。 渡边说:从昨天案件发生发现以来,我局成立了一个秘密调查组,将全力配合你们 办案,由你小林君负责指挥。我们查看了全县的所有涉案的历史资料和以前的凶杀案资 料,都找不到一丁点相通相似的地方,真是个头痛的案件。好在这事我们现在大家都压 着,不然公众知道了,我们破案的压力将有多大,不敢想象。” 是的,这个案件太离奇蹊跷,如果我们按常理来办理这个案件怕是走不出迷雾的, 只有另僻蹊径,兵出奇招,看能破案否。 渡边和樱子听到小林奇怪看法,都大吃一惊,难道这个案件不是人为,而是象科幻 片中所讲的那样,是被外星生物害了。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刑警是不应该相信这些的。 小林说:我的看法是,我和樱子把调查重点放在富田夫和他的电器会社上,伊豆县 调查组配全我们查清外围材料。今天我们好好休息下,明天就开始全面的侦察工作。 好,就这么办。渡边和樱子赞成小林君的看法。 窗外,半轮月牙儿升起来,夜色苍茫,月华如练。 走,喝酒去。今天我请客。渡边局长豪情万丈。 既然局长今天这么客气,我们不赏光吃他一次他是心有不甘的。走,樱子。小林高 兴起来。 日本社会的特点,就是下班后同事都到酒吧去喝酒狂欢,在酒吧里增进上下级的感 情,增进同事间的友谊,离开了酒吧,你将在日本社会寸步难行。 伊豆舞女酒吧位于城市的靠海边上,这个酒吧已有上百年的历史。现在虽然名称还 是叫酒吧,其实也是一个集歌舞娱乐的夜总会了,从这里走出不少成名的舞女,现今的 日本影坛歌坛都有不少的女星是从这里走出。所以,这个酒吧是各地舞女喜欢进入的地 方,也是东京周边各地豪门大商喜欢光顾之所。 小林、渡边、樱子他们三个坐下,一个服务侍应生走过来用半生不熟的日语招呼他 们。他热情地问:几位先生需要什么酒? 来三杯东京啤酒。渡边局长吩咐。 樱子看这位侍应生象是个中国人,1.70米的个子,不高不矮,身材匀称肌肉吼武有 力,脸部轮廓线条分明,面容俊朗帅气,对女人有股天生的吸引力。 樱子瞅了几眼帅气的中国人。 那个中国人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迎向瞅过来的目光,两目相接时,中国 人礼貌地移过目光,就在这两目相接的瞬间,中国人发现瞅着自己瞧的人居然还是个日 本美女,秀气而清纯,并还略带着一股成熟的韵美。 中国人心想,讨老婆就要讨这样的女子,清纯、简单、秀气。人的感应特别的灵, 不管是谁,当有别的目光注视你的时候,你当时不管在做着什么事,多多少少你就会有 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应是人与生俱来的对外部世界的感应。 樱子在和中国人对视后见中国人目光知趣地转开了,心想,这个中国人还不错,是 从礼仪之邦来的,见倒我这样的绝色美女居然不轻狂,不贪恋,还知道一闪即离的礼节, 等有机会同他说说话看,看到底是不是个中国人。 稍倾,中国人用托盘端来啤酒,小心亦亦地摆放在小林他们的酒桌上,然后潇洒地 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到一旁站立。樱子看中国人对客人服务的姿势做得干净利落,毫无 停滞之象,从这个细节上看,伊豆舞女夜总会的服务质量可见一般。 来我们喝酒。渡边君右手端起酒杯热情招呼着小林君和樱子。 干杯。 干杯。 小林君和樱子都端起酒杯相互碰了下,然后将酒杯中的酒喝下半杯。 侍应生,有什么好吃的小吃给我们端上来。渡边又在安排。 先生,你点!中国人将菜谱递与渡边。渡边看后选了几样叫侍应生来快点。中国人 接过菜单做他的事去了。 小林、渡边、樱子坐在一起听着歌,看着舞,轻爽舒意慢慢品酒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