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舞步摇弋 4 月3 日晚上,夜总会纸醉金迷的生活又隆重开始。 轻浮荡人的音乐响彻宽敞的夜总会大厅,人流不断的进入。伊豆舞女夜总会一直都 是这样,生意出奇的好,根本不用愁客源,每天总有那么一批批的客人慕名而来。 晚上10时,大厅中央的舞台,强劲疯狂快节奏的音乐声声清脆,十几名舞女身着超 级短裙在台上疯狂地摇动着身体,随着节奏越来越快,加入疯狂舞蹈的人越来越多,人 们在这时都忘记了身外之物,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舞蹈之中。 那个疯狂的场面,龙陵感觉人们全都疯了,用一个词形容最为贴切——群魔狂舞。 龙陵小心亦亦地做着他的工作,空闲时不时想起昨夜的疯狂,耳中总是不断传来三 洋英子狂野的呻吟声,身上还余留有她疯狂的汗味。龙陵想起今晨三洋英子走时说的一 句话:中国男人,超级的棒!重庆男人,顶呱呱! 这句话在龙陵脑中反复出现多次,每每想到这里龙陵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笑容 也传染给来娱乐的客人,整个环境因这样反正出现快乐的融合。 大厅偏僻的一个角落,一个孤单的女孩独坐,她漠然地旁观着热闹的大厅,似乎这 欢乐的场面与她无关。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很快就将一杯酒喝干。酒杯还在她手中端 着,当她再喝时发现没酒了,看到龙陵就在附近,大叫:服务生,拿酒来。 龙陵上前,看清了这个孤独的女孩,年龄不大,不过二十岁左右,年轻的脸因喝快 了酒显得红潮浮动,一双眼睛透出摄人心魂的光。那女孩见服务生用眼光打量着自己显 得极为烦燥,直说:“去,去,去,快给我端酒来。” “小姐稍等,一会就到。”龙陵客气地对那女孩子说。 女孩听到从这个服务生口中说出来的日语有点涩,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下服务生。 噫!那来的一个俊哥哥,怎以前没见过,听他的口音,不是正宗的日本语,并且说得这 样涩,恐怕是外来人口。看他的体貌特征和说话的习惯,估计应是来自大海那边的中国 人。 女孩名叫佐藤雪花,东京大学的学生,因在家与父母大吵心情不顺而跑出来到伊豆 舞女夜总会排泄心中的怒火。他的父亲是日本三口组的老大,道上的人都认识,很有人 缘,行走于黑白之间,家境富俗。 佐藤雪花心头正烦,正想找个人来陪着喝酒,一眼看到龙陵感觉还不错,比较逗自 己喜欢,一高兴就叫:你不用去端酒了,坐下来陪我喝酒。 对不起,小姐,我不能陪你,我要工作。”龙陵客气地回答。顾客是上帝,作为服 务生是不能得罪顾客的,即使顾客提出的要求不合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拒绝。 佐藤雪花听这个中国人居然不陪自己感到受了莫大的伤害,气得满脸通红。本来喝 了酒的脸已是红霞飞飞,再加上一时急火攻心更是面赛关公,气得大叫:领班过来。 领班看到佐藤雪花小姐向他招手叫他过去,忙快步跑到佐藤雪花跟前问:小姐有什 么吩咐。 “我要他陪我喝酒。佐藤雪花小姐霸气地用手指了指龙陵。 领班一听只是要龙陵陪他喝酒的小事,多简单的事,因为上面在佐藤雪花小姐来时 就给领班打了招呼,对于佐藤雪花小姐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领班就转过身来对龙陵 说:龙陵君,你今晚的工作就是陪佐藤雪花小姐喝酒,并要陪好,不然有什么事我找你 算帐。然后,领班又转过身去问佐藤雪花;小姐,你看我的安排行吧? 不错,真会办事。佐藤雪花高兴起来说:你有什么事今后可找我。 谢谢小姐关照,你慢慢喝酒,喝好玩好哈。领班说完示意龙陵坐下陪佐藤雪花小姐 喝酒,然后安排人端酒去了。 不一会,服务生将酒端了过来。 你是龙陵君吧?我听领班是这样叫你的。佐藤雪花眼睛盯着龙陵。 龙陵看领班对佐藤雪花小姐这么客气,心想可能是有什么来头吧!不然不会安排叫 我陪客人喝酒的,并且在这夜总会陪客人喝酒还是第一次。 我叫龙陵,请小姐以后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只要你今天陪我喝酒喝高兴了,一切好办。 听佐藤雪花小姐的口气,龙陵心想这个小姐是什么来头哟,这样大气,全不把世界 放在眼里。忙客气地对佐藤雪花小姐说:好,今晚专陪小姐喝酒。 有进步。佐藤雪花表扬龙陵。 两人端起红酒对饮,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龙陵君是那里人呀? 中国人。 “哦,中国人,挺好的呀,中国好大,比我们日本大多了。中国那里人呢?” 重庆。 哇!重庆呀。我去过,那地方好好玩,山城、长江、南山、石刻、鬼城、三峡。遇 到你真是高兴。 一个重庆拉拢了佐藤雪花小姐和龙陵的距离,人毕竟要在某一时刻有共同点才会产 生共鸣。今晚佐藤雪花小姐与龙陵就因重庆这个共同点产生了共鸣。佐藤雪花小姐很喜 欢重庆的风土人情,这是她在国外旅游走过的地方最喜欢的一处。想起重庆火锅,佐藤 雪花小姐的嘴就满口生津。 见到你很高兴,我最喜欢重庆了。佐藤雪花这时象是个小孩,眼睛一眨一眨。 谢谢佐藤雪花小姐,欢迎你常到中国玩,常到重庆玩。 会的,会的。我们边说边喝酒。 酒在他们的口中不断的滑落,龙陵的脸上也是红霞飞飞了。 对了,龙陵君,你去换身衣服。 龙陵听佐藤雪花叫自己换衣服去,知道自己的服务生工作服穿着陪客人喝酒确是不 妥。忙说:好的,稍等。 稍倾,龙陵换上一套休闲服过来,这是他发第一次工资后在日本买的,穿在身上更 显露出中国男儿的英俊本色。 佐藤雪花小姐见龙陵变样了,跟刚才的那个龙陵不同,一身休闲套装更显得清秀飘 洒,让人有种想拥抱的冲动。 我们跳舞去。佐藤雪花说。 佐藤雪花小姐要了个包间,然后放起轻快的舞曲。音乐声中,龙陵和佐藤雪花搂着 摇弋起来。 窗外,夜色正浓,包间,酒色更醉。 一杯红酒一曲舞,新歌旧词随舞走,酒不醉人人自醉,时时刻刻春风落。 摇弋的舞步,温柔的骄躯,滚烫的脸颊,热情的音乐伴着佐藤雪花和龙陵。醉了, 醉了,夜色醉了,月儿醉了,星星醉了,龙陵醉了,雪花醉了。 龙陵摇摇晃晃地将佐藤雪花小姐扶回她的房间,叫她好好休息,他也要休息了。佐 藤雪花小姐见龙陵说要休息就满脸不高兴,说还没有玩够呢,不行,你还得陪我玩,这 是你的工作。 龙陵只有哭笑,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工作。 龙陵君,请你帮我放好洗澡水,我要洗澡。 好的,小姐稍等。 不行,不准叫我小姐,要叫我雪花。 好,叫你雪花。我给你放水去。 一会儿,龙陵出来望着雪花说:雪花,准备好了,你洗吧。 你扶我进去。佐藤雪花酒喝多了,身上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