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高新宇今年40岁,哈佛大学心理系教授,著名的心理学家。 高新宇的临时办公室,今天来了两位客人。 “新宇,这为是我的同学梁汉文,他遇上了一些问题,需要你的帮助。”孙小芸没 有叫高教授或高博士,而是直呼了他的名字。 “我很乐意效劳!”高新宇为人比较随和,“说说看,我能帮你什么?” “我失忆了。”梁汉文还是对催眠不抱什么信心,冷冷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是什么事情造成你失忆的?”高新宇仍旧和气地问道。 “大概不到一个月吧,至于是怎样失忆的,我就不知道了,如果知道的话,还叫失 忆吗?”梁汉文反问道。 “那倒也是。”高新宇赞同道,“那你在失去记忆以后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 方?比如头晕、脑子里无缘无故出现一些你没见过的东西、或者特别害怕什么,甚至作 恶梦?” “恶梦?孙小芸告诉你的?”梁汉文说着看了看孙小芸。 “才没有,我也是今天和你一起来,才见到新宇的。”孙小芸嘟着嘴,一脸的无辜。 “小芸没跟我说,许多失忆者都有出现噩梦的症状。所以我才这样问你。”高新宇 解释道。“那你能说说你都梦到些什么吗?” 梁汉文还没开口,孙小芸就抢着说出了他的噩梦,“新宇,正因为他在梦里看不到 后面发生的事,所以我带他到这里,想你给他催眠,你看行吗?” “催眠术是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受术者进入催眠状态能够产生神奇效应的一种法术。” 高新宇一讲起工作,就有点滔滔不绝。“的确,在催眠师的诱导下,受催眠者能进入一 种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能够遵从催眠师的意愿,做出一些反映,从 而将深藏在潜意识里的东西挖掘出来。” “可是我失去记忆了啊?记忆都丢了,怎么挖呢?”梁汉文不解地问。 “失去记忆并不是说记忆都丢了,而是深深地藏在大脑的某一个地方了。而催眠就 是在别人的协助下,把深藏的记忆挖掘出来。人类老是吹嘘自己科学有多发达,可是至 今对自己的大脑了解还不到万一呢!”高新宇不无感慨地说。 “高教授,快对我催眠吧。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梁汉文现在对高新宇的能力 有点相信了。 “不急,你先坐在沙发上放松一下,我们先聊聊。”高新宇仍旧温和地说到。“我 给你放点音乐,你太紧张了。” “恩”梁汉文很听话地坐在沙发上,高教授就坐在他的旁边。 “对了,你说自己梦到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很害怕是吗?”高新宇好象想起了什么。 “是的,我很害怕!”梁汉文的声音有点抖。 “其实你不必害怕的,你可以试想一下,你不是在黑暗里,而是在明媚的阳光下, 风和日丽。脚下是一片大草地,很绿、很绿。枝头上美丽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 高新宇的声音越来越轻,梁汉文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是的,这里实在是太美丽了!”梁汉文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你看到路边有一条路,这条路通向美丽的城堡,你走了过去。”高新宇提示到。 “是的,我看到了,我走过去了。” “这时,突然有人拿着木棍在后面狠狠地向你的后脑勺敲去。”高新宇有点高声。 “不要,不要。”梁汉文痛苦地大喊起来。 “于是你转过头去,你要看看是谁打你,你要看清他的脸。” “啊... ”一声大叫后,梁汉文惊醒了过来,额头上直冒冷汗。 “怎么啦?他会不会有事啊,新宇。”孙小芸紧张地问道。 “让他自己说吧。”高新宇反倒很镇定。 “我看到了。”梁汉文一边檫着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看到是谁打你了?你认识他吗?”孙小芸眼睛瞪地大大的。 梁汉文摇了摇头说:“我没看清他的脸,但看到他的右肩膀上纹着一条龙。” “龙?” “是的,一条青龙。”梁汉文肯定地说道。又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高新宇:“高教授, 你再帮我催一下眠,我想看清楚他的脸。” “催眠这事急不得的。今天你太累了,而且你的思绪已经混乱,现在再对你进行催 眠的话,会适得其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后天再来。反正我在这里还有好几天要待。” 高新宇慢斯条理地说。 “那好,谢谢你了高教授!我们后天再来。”梁汉文感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