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里的灵位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床边响起了一声音:“阿惜!该起床了,中午了,睡的 跟个猪一样。”我特懒的翻转着身躯,随手抓起被角劈头盖脸的闷在被窝里,呢喃 着:“颜烁,不要吵我好不好,在让我睡一下嘛,困死我了。” 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妇女的说话声:“智鸿少爷,让我来吧!”瞬间耳边响起 了一声巨响:“姐!该起床了。”啪——的一声被子被掀开了。我气愤的从床上蹦 了起来,怒吼到:“妈的,你是谁啊,进我房间也不敲门。”我愤怒的看着那个一 脸恐慌的女人。突然间哥哥迎了上来用一种斥责语气说:“阿惜!不许对红姨那么 没礼貌。” 我做在床延边,哈腰蹬腿的折腾着全身的骨架,懒洋洋的回了他一声:“什么 红姨啊,哪来的。”结果哥哥愤然的走了上来:“是给你请的舞蹈辅导老师,看看 你那懒散的样子,都是颜烁把你宠坏了。” 听见后面那句话,我一脸委屈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什么叫颜烁把我宠坏了啊! 你们不疼我不要我,也就算了,拼什么说颜烁,颜烁他有什么错。”说着说着,眼 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哥哥看了也急了,连忙跑过来安慰我:“算了算了,都是我 的错,你不哭了,见你哭我也不好受。” 说着,我便抹去了眼泪,把头扭向了别处,就这样僵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站着。 哥哥看着我,他认定了我这个倔脾气,知道如果他不再次出声向我道歉的话,我肯 定就会一直僵在那里一整天的。于是,他立马用手把我揉进他怀里,轻声的说: “都是哥哥不好,刚才不应该对你那么凶的。” 我推开哥哥,勉强的撑起嘴角说:“好了,哥不要说了,我不生气就是了。” 哥哥见我情绪得到了好转也放下了刚才紧张的心情说:“今天早上刚和颜烁商量着 给你请个舞蹈辅导老师呢,看见你昨天晚上跳的那舞,简直就是一女混混。” 听见这话,我不禁笑出了声了来说:“哪有那么夸张,以我这性格,女混混离 我还远着呢,在说了,有你和颜烁在我也没那贼胆啊!对了,刚才你说的辅导老师 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我转个身,走到了那女人身旁。结果那女人反而很客气对我说了声:“刚才真 是对不起了小姐。”我不解的问到:“这是?” 哥哥解释到:“这栋房子现在住的人越来越多了,各个也都有事要忙,所以前 几天颜烁就连忙请了个家庭保姆过来,给我们做作饭,整理房间什么的。” 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又问到:“那,那个辅导老师呢,请了没有?” 哥哥回答说:“请了,早在楼下了,等一下见到老师时,可不要现这样没大没 小了。”我说:“知道了,那场地呢,该不会在我房间里教我吧,如果是的话,那 我要求扩建。”话刚落地,哥哥就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脑门上说:“你这丫头,整天 想什么啊!”我说:“不是吗?” 结果哥哥说:“你别乱想了,场地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学校顶楼的一间舞蹈 室里,现在里面已经是荒废了很久了。而且,我已经托人和那院校的校长谈过了, 他愿意把那楼层租借给我们。以后,你除了在学校里学,放学后就在那上面学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任凭我怎么叫也不回头。 过后,我便气的一屁股做在了床上,嘴里念叨着:“搞什么啊,机器也要休息 啊!整天到晚的学,我又不是铁打的。” 这时,那个保姆走了过来,对我说到:“小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该下楼吃 饭了。” 我说知道了,那保姆便转头走了出去。 我在房间里左磨磨右磨磨,没事也要整出些事来做。因为我知道那帮人正在楼 底下等我吃饭,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就想看看那些人饿的慌的 样子,谁叫他们心那么铁。结果还没等我洗完脸,下面就开始鬼叫起来,当然我还 是继续悠哉悠哉的磨我的脸,不出半响,哥哥就急不可奈的跑进卫生间里咆哮着说 :“见过慢的,没见过你那么慢的,快点,你还想让客人等你啊!” 我不屑的回了声:“知道了啦,不就是饿一会嘛!又不会死人。”哥哥被我激 得实在不行了,又不想在和我争执就憋着一张脸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好了,你快点吧!”见他走后,我忍不禁一笑,赶紧洗刷完了也走下楼去。 “你就是阿惜吧!天啊!都这么大了,还长得怎么标志这么漂亮。来!让阿姨 看一看。”刚走到楼梯口,大厅里就传来了一妇女的声音,她忍不住走了我跟前一 个劲的摸着头发,打量着我的全身。 “你谁啊!”我好不客气的哄到。 哥哥听了立马走了上来严词犀利的开始训话:“阿惜,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 没大没小了啊!还这么坏!见到长辈也不问候一声。”哥哥似乎很生气,装出了一 副想打我的样子,继续训斥着:“还有,旁边那位阿姨是我们请来的家庭保姆,以 后对人家说话要客气点,见到了要叫红姨,听见没!” “听见了!说一声不就得了,那么凶干么。”我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是有点过 了,所以我也不怎么想反驳哥哥,毕竟现在客厅里有客人,吵起来只会让各自都难 堪而已,于是我便小声的嘀咕着。 突然,哥哥又喊了句:“还有……” 还没说完就被我给半路劫了下来:“什么!还有!有完没完了!早知道就不下 来了。”这时!旁边那个女人粲然一笑的走了过来:“好了!好了!智鸿,阿惜还 小,在以后的时间里会慢慢懂事的。”听见这句话,我的心不禁为之一颤,感觉像 触碰到什么一样。一时间脑子开始疼痛起来,我强忍着疼痛,在一旁呆呆的俯瞰的 地面。 “阿惜!阿惜!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那女人在旁边一脸担忧的 望着我。 我说“没事。” 这时,颜烁突然跑了过来,捧着我的头心疼的说:“是不是头很痛?”我说 “没有,就是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象想起什么一样,头顿时就疼了起来,现在已 经没事。”说完,我就推开他又说到,“好了,去吃饭吧,耽搁了那么久菜都凉了。” 我们大家相视而笑,就纷纷入位了。 吃饭时,那个女人突然说到:“阿惜,以后我就是你的舞蹈老师了,你叫我蓝 老师或蓝姨都可以,没想到?你跟你妈妈一样。” “我妈,跟我妈什么一个样。”我顿时惊讶的看着她,在我的印象里,我长得 一点都不想我爸妈,很多人都说我是不是他们领养过来的,或许是捡来的。但是说 归说,因为在我的脑海里他们一直都是我的父母。 “没…没…没什么,只是看见你,就想起我那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她有个女儿, 也跟你一样,所以刚才就叫错了。”说完就埋头狂吃起来,但是看着她闪烁不定的 眼神和吞吞吐吐的言语,我似乎能感觉的到她故意在隐瞒什么? 我看着她僵住了,这时,颜烁突然从碟子里夹了块红烧鱼放到我碗里说到: “阿惜,这么看着蓝姨干么。”听见颜烁叫唤,我立刻回过了神来说了声没事,就 开始一边吃着饭,一边观察着蓝姨。只见她还是不敢抬起头正视我,而是在那边畏 畏缩缩的埋头吃着,一句话都不说,直至吃完饭,她才说了句,她刚才做车做的很 累,想回去休息一下,说完就直奔房间里去了。 没过一会儿,颜烁也站了起来说:“我今天公司里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 们慢慢吃吧。”接着,哥哥也说到:“我等一下也要去上班了,那阿惜你今天不用 上学,就留在家里看家吧,不要在到处乱跑了。” 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心里想着,要走赶快走,罗里八嗦的。随后我便应了一 声就跑进房间里去了,做在书桌前傻傻的看着前几天颜烁给我买的一手提电脑,买 来也有几日了,但是我却一直没有用它,连打开过也没有。今天正好乘着空闲我轻 轻的翻开了显示屏,结果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幕血腥的事故现场,一辆小车和一辆 货车在某一处路段相撞了,从照片来看,这启事故发生时间应该有些年头了。 对这张照片我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像这样的事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比这 更严重的都有。 反而是因为这张照片无援无故的做为电脑桌面出现在这台无人问津的电脑屏幕 上让我感到困惑,我想颜烁应该没那么无聊才对。看着这张照片,我越发的感觉一 股阴沉沉的气体正幽幽的从地板里散发出来,于是,我立即合上了电脑屏幕。 躺在床上一闭眼一挣眼都已经是下午4 点钟了,时间过得比酒精挥发还快。我 伸了伸懒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想着,这么一天假日就让我这给这样挥霍过去了, 还真有点舍不得。于是,我掀开被子就跑出了房间。现在的客厅里一片寂静,红姨 可能上街去买菜了,整栋房子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无聊的在大厅里盘旋着,试图找些活儿来做做。这时,我看见了颜烁的房间, 想起了前天的那一句话:阿惜,这是我房间的钥匙,毕竟你已经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了,我想,我的房间已经不在是我的私人禁地了,拿着! 想到着我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颜烁的房门,走了进去。虽然上次有进来过一次, 但却是在颜烁的监护下进来的,感觉颜烁跟爷爷一样都在刻意的隐藏些什么? 进来后,我便开始肆无忌惮的翻越起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去 找什么东西一样,思绪感到极度的混乱。 我把房间里所能移动的东西都搬开了,实在没力气了便做在地上喘息着休息了 一会儿,巡视着四周。发觉现在只剩下床了,我抖擞了一下筋骨起身。使劲浑身解 数才把床移到一边去。一瞬间,一扇‘门’愕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然而在这破旧的门后面,却一直不停往外渗出一股冷飕飕的阴风,侵袭着我的 脚板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望着这扇门许久,我不禁拿出了那串钥匙,那串配 的好好的仅能开这幢房子内11个房间的钥匙。但!我谁也不拿,拿得正是我自己房 间的钥匙。我蹲下身子,把钥匙插入锁眼里,还没来的急扭开,锁便自动的解开了。 出于好奇,我拉开门正要走了下去。当面就一阵阴风袭来,覆盖了我的全身,我不 禁打了一冷战。 转眼间,我已经进到暗道里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阴暗、冰冷以外,就是 狭小,看不清前方的路。于是,我扶着墙壁顺着这条道摸索下去。越走进去就越觉 得阴冷!就像身处冰窖一般,我想我现在的手可能已经冻的发紫了。 停顿了一会儿,身后突然间传来一剧烈的撞击声,一下子,整条通道瞬间暗了 下来。顿时!脑子里一阵发慌没多想就往回跑去。此时!已经看不见道路了,眼前 一片漆黑。我被门下方的台阶拌倒在地,身体俯在地面上,似乎连心脏也要被冻结 一般。我连忙顺势的往上匍匐前进着,摸索到了那扇木门,便开始用力的推挤着, 却始终也推不开了。于是,我拼命喊着,击打着木门,希望外面有人能听见,但一 切对我来说都是徒劳的。 呆在密室里的我!已经冻的两腿发硬,四肢冰凉了。心想!或许这里还有别的 出口呢?不然哪来的风。想到这里,我便从地面爬起,扶着墙壁又开始往回走着。 一步一跨的,害怕一不小心就踩了个空。越进去,空气也开始变得越稀薄起来,眼 睛也干涩的快睁不开了。直至走了许久,前方才出现了两道微微的火光,和一阵扑 鼻而来的香气。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往里走着。当走到尽头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 一贡桌,上面摆着一个灵牌一对点燃的蜡烛和4 支香还有一盘贡果。 灵位上隐约浮现着几个字“蓝雨尹…” “蓝雨尹…蓝雨尹…”我不禁开口念了起来,记得当初好象有谁跟我提起这个 名字,然而当我在次抬头看向那灵位时。 猛的一声怪叫从灵位后面蔓延出来,灵位上顿时不停的冒出一粒粒血浆,粘稠 而且腥臭。当时的我看慌了,我害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刚想要往回跑时,脚跟却 被一双手冰凉的手紧紧的扣住了。惊慌失措下,我不停的咆哮着,连喉咙都快撕裂 了,通道里冲刺着全是我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一瞬间,一张暗青色的脸和一对鲜血 红的眼睛猛然出现在我眼前,那一下,我彻底失去的知觉,瘫倒在了地上。 此时,已经是晚上6.45钟了,颜烁开着他的小跑,听着小曲一路春意昂然的回 到了家中。 “颜少爷,你回来了啊!”红姨做好饭菜早早的在客厅里等候着。 “是啊!”颜烁应了一声,便一屁股做在沙发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起了电视。 “红姨!晚饭准备好了吗?”颜烁问到。 “好了!少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端出来。”颜烁接着又吩咐红姨叫其他人 也出来吃饭。 一下子,哥哥、蓝姨、颜烁,还有红姨都入位了,就差一个正被困在暗道里的 我了。颜烁看不见我,立马问到:“红姨,阿惜呢!怎么一回来就没见着她人,她 今天不是不用上课吗。” “这个!哦…!”红姨想了一会儿说:“刚才我好象听见少爷你的房间里有响 声,不知道是不是小姐在里面。” 红姨的话刚一说完,颜烁的脸顿时一阵暗沉,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直蹦房间 里去。哥哥和蓝姨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一样,不安的跟着颜烁一直来到房间里。 到了门口,颜烁看见了自己的房间早已大门敞开,房间里的一切也被翻的有七 没八的,跟被人入室抢劫了一般。 “颜烁,你的房间怎么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哥的脸顿时像被一阵狂风 袭过一样,早已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要多说了,赶紧帮我把这地下室的门弄开,不然阿惜就有危险了。”颜烁 在一旁心急如焚的翘着那扇木门。 “咿呀—咿呀—咿呀--- ”此时的我,被外远方飘来的一阵阵翘门声惊醒了, 我知道有人来救我了。于是,赶紧匍匐前行着,只是脚仍然被那只手紧紧扣住了, 好像要把我拉进什么地方一样。我害怕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此时,我才知道什么叫 做欲哭而无泪。 就在这时,有人拿着手电筒飞快的向我这边奔来,灯光顿时在我的上方停住了。 他弯下腰迅速的将我抱起,一双大而厚实且温暖的手紧紧的抱起了我。那一瞬间, 我能清晰的感觉得到我的体温正在逐渐的上升,感觉的到有一道刺眼的光芒正在向 我迈进。 “颜烁,阿惜她怎么了,嘴唇都发紫了,身体还冷的跟冰冻的一样,到底那下 面是什么啊!”哥哥紧张的摇晃着颜烁。 “我们等一下在说吧!你先让红姨煮一碗姜汤来,我现在抱阿惜去房间里。” 颜烁抱着昏昏沉沉的我来到了房间里,为我盖上被子。 “颜烁,你那房间里的地下室是怎么一回事。”哥哥仍继续追问着。 “嘘--- 小声点,等会儿到我房间里,我在跟你说。”颜烁把哥哥拉了出去。 良久------ 咚--- 咚--- 咚--- “智鸿少爷,姜汤好了,智鸿少爷。”外面传来了一声敲门声把我惊醒了。 “等等啊!”我用力的支撑起身体,走下床去,打开了房门。 “对不起!小姐把你吵醒了,你身体还好吧!来!把这碗姜汤喝下去就会好多 的。”红姨扶我到床上做了下来,让我喝下了姜汤。 “红姨,我哥哥和颜烁呢?”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传来了他们俩的对话声。 “这事不要让阿惜知道。”哥哥和颜烁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做在了床上。 “阿惜,你醒了啊!”颜烁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显得格外的平静,好像没有 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说完起身便要走。 “颜烁,那灵位是谁?”我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那灵位…”他想了一会儿,神情恍惚的说到:“那灵位是我父母多年前 的一位故友,只是红颜薄命,早早的就死了,而且身旁没有一个亲人。于是,我的 父母就在这幢楼里修了一个地下室来供奉她,我每天都会去给她烧香,只希望她能 让一人平安就行了,不过看来,还是事与愿违啊!” “是吗?我怎么总觉得你的话里有鬼,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一直瞒着我。”我说 到后面抱着怀疑的心态不停的询问着他。 “阿惜,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算了,反正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你相信也好,不 相信也罢,事情就是这样子了。” “对了!你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他便很倘然的走了出 去,却丢下子一大堆问题给我。心想着,然到一切真由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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