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的发生都会有高潮,而每当故事的高潮时也 许就是你最困惑的时候,也许是你最辉煌的那一刻。但无论是困惑还是光明,也许 都会象王国维的一句名言“为伊消得人憔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海澜珊处”。 说明作家描绘一个人的故事技巧水平相当高。而我的故事工作单位是虚构的,但讲 的每一个故事都是真实的。让我的故事与大家共同分享,品味我人生中的酸甜苦辣, 故事就从十年前的那次中考开始讲吧!中考就要开始了.我满怀信心的应对,我们 的考场设在了县中学.离家远.为了方便大家考试.学校去车站租了两辆公交车. 我们听了这消息心里非常高兴.因为从小还没有坐过车呢。但是校长开会的时候宣 布每个人必须每天交十元钱的车费.不坐车不行.不坐车也必须交钱.大家听了心 里不高兴劲就甭提了.如果按当时的车票顶多一趟一块钱.我们考试一天就坐四趟 车干吗要十块钱呢?校长又说了:如果大伙不信可以去车站问问张站长. 自然,大家为了当时考试谁时间去问这事啊,尽管大伙心里不满但是又面对现 实而无可奈何.校长让我们每天在学校集合.然后一起坐车去县城中学考场. 本来大伙心里就够烦的.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考试的第一天就开始下雨.这就 给我们造成了很多的麻烦.尤其是我离学校四五里远.又都是土路.下雨天道路的 泥泞是不言而喻的,这样根本无法骑自行车。但为了理想的高中哪里惧这样的风雨 呢?早上我吃过饭便背上书包穿上雨衣向学校艰难地走去。天空电闪雷鸣,“瓢泼” 大雨哗哗的下着,脚下不停地打滑,这些都顾不得了,怕错过了考试时间我脚下是 一点也不敢放松。还好,来到学校时公交车马上就要走。我心里感到真幸运啊,同 学们早早地来到车上等着,见我来都开玩笑地说:“周冰,我们以为你坐了专车了 呢!”我也开玩笑地说:“我哪能独自一人享受专车的风光啊,不和大伙一起走早 晚你们不把我推翻来了”。“哈、、、、、、”大家哈哈地笑起来。来到县城中学 的考场上.这里的考场和我们学校的教室差不多.也许是因为新环境吧,也许是这 时间紧张的复习吧,来到这儿感觉有头晕,一进考场我就趴在桌子上儿。监考老师 发试卷的时候把我喊起来这才觉得好多了。 凡是参加过中考的朋友都知道试题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做试题的时候我的心里 又紧张起来了,总是生怕被题给难住。然而更要命地是我的头疼又犯了,我不得不 用拳头击头部,也许用的力气大了点,逗得监考老师都哈哈得笑起来!我一连三天 都是这样。 好不容易考完试,这下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了。剩下的就是在家等消息,此时正 是农忙的时候,也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这时就是跟着父母哥姐们下地干活,每 天顶着火辣辣地日头下地,地里就像是一个蒸茏,作为很少下地的我的难受就甭提 了。每当我想趴在地上歇会儿时,又想起了自己的希望完全靠这片田地,父母为了 我们又不知在这块田地里流了汗水。我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子劲头继续干活。 从地回来后家门也不进便一头扎进房后的池塘里泡着。在水里泡着那是真舒服 啊!劳累酷热全部被碧绿而凉凉地水冲走了。哥哥因为不会游泳不下水,他大部分 时间在上学所以很少下水学游泳,他们在大学里的游泳池一小时两块钱。所以哥哥 在大学里也不下水。暑假在家有免费下水游泳地地方也不下水。见我每天都去房后 池塘游泳也产生了下水的想法,有一天热得实在太难受了,哥哥就随我来到池塘边。 我下水后见我在水里像鸭子一样游来游去他回家拿来了毛巾和肥皂,也下水洗澡。 哥哥不会水,就从姐夫家拿来一个拖拉机轮胎。内胎打足气,当救生圈用。从此哥 哥也每天下水洗澡了。 虽然在酷热和汗水中劳作,但心中总是有一点的担心——那就是中考的结果, 就怕自己落榜。九年的辛劳就在那一天,那一天既盼望早一天来到、又希望永远不 来到。 这样在忐忑不安地暑假里等来了出榜的那一天。那天早上我吃过饭后换了身干 净地衣服骑上自行车一溜烟似地来到学校,也许是我来的早了点,只有张平和康宁 两个人来到了学校。我们三个人互相打招呼闲说了会话,便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 这时成绩单刚从县二中送过来,校长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成绩单,县二中的录取分 数是五百分。而我们学校过录取分数线的只有五个人,考上公费中专分数线的一个 也没有。我想看一下自已的分数是多少,忙对校长说:“校长,我看一下我的分数。 ” 校长抬手把成绩单“啪”的一声扔过来怒声地说:“自已看吧!”我看了一下自已 的分数——仅考了四百六十分。 看了自己的成绩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真没有想到十年 努力、十年艰苦竟是这样的结果,我的心里怎么能够承受得了,我怎么去面对我的 父母啊! 因为考试之前二中的一些老师就传过一些小道消息:说中考录取名额是二百名 公费,二百名自费。于是康宁说:“咳,这儿的录取分数线不一定是真的,干脆我 们去对面的二中去问一下吧!”我一想也对,那里也许有一丝地希望。于是我们三 个人去对面二中学校。我们来到新生报到室问工作人员录取分数线:工作人员回答 仍然是五百分。这时我心中的希望完全破灭了,但报到室门前的一份海报却引起了 我的注意,上面写的是自费上高中的情况:四百九十分交一千块钱、四百八十分交 一千一百块钱、、、、、、依此类推,差十分多交一百块钱,一直截止到四百分。 四百分以下交两千五。八月十号前报到,过期不候。 看到这个海报后我的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我不敢再看下去了,赶紧骑上车 往家赶。回到家里我一头倒在炕上不愿意再起来了。老爸看到我这副痛苦的样子没 说什么。 吃中午饭的时候父亲说:“落榜了是吗?如果你愿意上高中咱家里即使再困难 也会供应你的,冰、你就放心吧!”听了这话我的心里象刀铰一样,真不知该怎样 跟老爸说声谢谢,只得在心里默默地道一声:老爸,你辛苦了! 今天是七月三十一号,离报到的截止日期还有十天。按我的分数上高中应交一 千三百块,家里的钱不够,老娘从邻居家借了一些凑够这一千三百块钱。我自己去 二中学校交钱不放心,便让哥哥替我去学校交钱。我在家里等着,想到过不了几天 就会上高中报到上学,再过几年就能考理想的大学了,我的心中是那样的高兴啊! 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来了,哥哥拿着钱去二中学校却不到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见了我一脸疑惑地问道:“你看清楚了是八月十号前报到吗?” “是啊,的确说的是八月十号前啊!” “那怎么人家报到处说来晚了,名额已经满了呢?” 听了这话我象是当头挨了一棍,当时就矒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老天真的要让我永远地和渴望追求的大学无缘吗?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我——我该怎么办呢? 父母要我再回学校复读一年,我是不愿意再复读的,回去复读觉得太丢人了。 但是拗不父母的唠叨,我只得去母校报名复读,来到学校里没有直接去找我原来的 班主任,在学校的操场上走来走去。一些认识我的同学问我:“你怎么在这里?没 有考上高中吗?”我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花点钱上高中呢?” “我前几天去报到的时候人家说来晚了,名额已经满了!” “不对呀,我的哥哥昨天去报到还能上呢,怎么会晚了呢?”那同学惊讶地说。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同学接着说:“今天还有我们村几个人去二中报到了呢!看来你没有送礼啊!”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便开始翻腾了,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正当我在操场上低着头走来走去的时候,我原来的班主任王老师从办公室来, 他一眼看见了我,把我喊过来问道:“你来复读吗?”我低头不语。王老师接着说 :“好多人都和机遇擦肩而过,你听说过吗?和机遇擦肩而过的主要原因就是没有 再往前努力的走这重要的一步而造成终生的遗憾。你愿意这样吗?也许今年就是你 生命中重要的一步,难道不想试试吗?”我听了之后低头不语,王老师接着说: “周冰,你考虑一下吧!我先给报上名。” 我不愿意去学校复读,但是拗不过父母的唠叨。我只得再回母校复读,早上我 骑上自行车去母校报到。来到乡里,通往学校前门的路正在翻修,我必须得绕到学 校的后门才能进去。我快要进门的时候碰巧张灵也刚到这儿。他一见我从后门进去 风趣地说:“老周啊,你怎么也走起后门来了,送了多少礼啊?” “现在不是兴走后门吗,老周我本来是不想走后门的。可是大潮冲击着老子不 走不行啊,不过这个后门老子没送礼也可以进来了。可是隔壁二中的后门老子送不 少地礼也走不进去啊!” 放学后回到村里时正遇上和上学期共读的王静,她花了两千块钱已经去二中上 学了。她看了我问道:“你为什么不上高中呢?” “我没有被录取,想交钱上可是人家说我来晚了!我有什么办呢?”我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不给人家掖上几张钞票呢?难道你没看到好多比你分数低的同学 甚至是混子也上高中了,难道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我只是苦笑了一下说:“可惜,我没钱啊。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吧! 唉,老天太不公平了!” 好多混子也上了高中我不是不知道,就说我远房的一个表弟张杰,他平日里整 天整天的逃学。家里也不知怎么回事任他这样混,考试考不了零分也差不多。就这 样能上高中能不让人难以费解吗!后来有一次我遇到表弟,问他花了多少钱上的高 中,然而他却说自己考上的,我心里说你要是能考上高中,那咱全年级没有一个考 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