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不是机关叫我回来解决问题的吗?”鲁金十分奇怪。接待的人轻轻出了一口 气表示无可奈何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啊!”鲁金仍然感到迷惑不解:“那为什么?” 接待的人淡漠地说:“现在甄别平反冻结了。” 鲁金觉得一把手说解决你们为什么阻挠?他不服气又找到省五人小组。因为一 把手说过曾找他们商量过。五人小组人员也很客气,说机关找我们谈过,可是现在 不行了。鲁金说: “按政策确实搞错了的作为个别问题,不是可以解决吗?”接待人员说:“话 是那么说,可是哪里也没解决。”鲁金说:“是不是复查甄别都冻结了?”他想印 证一下机关的说法。接待人员说:“实际上哪里也没有开始。尤其是现在形势不同 了没法进行了。” 鲁金被这种遭遇弄糊涂了。他哪里知道当时的政治形势很快就变了,连一把手 也没想到变得这么快。中央统战部酝酿多时的为右派甄别的文件,正式报中央以后 中央竟没有同意。不仅不同意给“右派”甄别平反,而且提出给摘帽后表现不好的 “右派”重新戴上帽子。这就和原来起草文件的本意相差十万八千里了。不久召开 的八届十中全会上,毛泽东提出了“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号召,强调阶级斗 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这样中央统战部也自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提给右派 平反、甄别了。 鲁金回到农场和白刚一说,两人都感到形势紧张,不只是表现在甄别上,对这 些人的管理也会更加严厉起来。白刚担心鲁金那张嘴:“你看到吗?形势越来越紧 张,你可小心点别和人们瞎议论。”鲁金应付着说: “没事,你放心吧!”实际 鲁金并不相信白刚的话。他对“反右”、“大跃进”、“超英赶美”等一系列政策 十分不满,对右派一律不准甄别更感到愤怒,经常和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