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性的信仰的转变”(4) 在爱情方面,我将是个多年冷冻的忘情者,浓厚的理智与早年的创痕已足以使 我心如止水,永远不会再为可爱的少女而狂跳!曼殊的七绝该是我最喜欢的句子: 禅心一任蛾眉妒, 佛说原来怨是亲, 雨笠烟蓑归去也, 与人无爱亦无嗔。 长期过一段既有余味又不动心的生活,将是我此后的新方向。① 我现在对前途有大梦想、大憧憬、大野心,把爱情看作米米小的一部分,那该 是消遣、是点缀、是有无皆无所谓、是对象为谁都无妨,我可不能像那些恶心男人 一样去做贴膏药的奴才恋爱。② 我愈想道德和爱情愈要风马牛不相干,反正“真”是不完全的,甚至是没有的, 我又何必信它或是要求它呢?在爱情里、性欲上,我决定完全踢掉“真”的成分。 纯粹的剩下美与快乐,没有真与痛苦。情话是谎话,我是唯美主义的信仰者,唯美 者是排斥真与善的地位的。在爱情和性欲上,我也永不再用真与善的标准去要求, 不被它影响我的寻欢作乐,我纯粹的变成一个“黄昏之恋”式的人物。 对Lo我也毫不例外,只撷取快乐而不要痛苦,我不想那么多、那么远,也根 本不跟她谈这些,随她去罢!她对我惟一的价值就是增多一点快乐的价值。我不想 过去和未来,即使现在,我都只想些唯美的、肉欲的。 在爱欲上,深受胡适之毒,胡适在这方面不能跟歌德、拜伦、罗素、毕加索比。 我过去在这方面太谨严了。 不要信仰理想的美人,要享受现实的美人。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