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事情不可能总是这样 但事情不可能总是这样。在《电影》杂志把大奖授予最有成就的新星玛丽莲时, 她想穿那件叫人羡慕的淡黄色的金丝衣服,而他觉得,衣服过于紧瘦,衣服背部的 开口太大了,前摆也太长了,但梦露坚持要穿着她去领奖,迪马乔气得大声叫骂和 指责,而玛丽莲摔门而去,她宁愿由另外一位朋友陪同。就是这种看似无关紧要的 冲突慢慢地破坏着他们婚姻的城堡。 因为美国人民是忠诚而又深知感恩的,乔·迪马乔曾有过伟大的业绩,他从前 是一个明星,现在也一直是个明星。玛丽莲期望的就是这个。她要寻找一位父亲似 的人物,找到的却是一个提前退役整天坐在电视机前打发日子的人。而他要寻找一 位像母亲的女人,就像他所失去的那一个,他得到的却是一个魅力无穷、招忍是非 的女郎,为此他几乎遭到每一个男子的忌妒和羡慕。玛丽莲是一个演员,注定要抛 头露面,过着摄影机前的生活,心理上希望有几位能够在她艰难的时候保护她的人, 但她却做不了一顿丰盛可口的晚餐,也不会替丈夫洗那肮脏的棒球袜。他们这样的 结合不可能一帆风顺。事实上也确实不如人意。 嫉妒与怨恨使第二次婚姻很快结束 由于梦露名声显赫,20世纪福克斯公司开始与她重新合作,《七年之痒》开拍 了。人们也开始喜欢听玛丽莲的歌声了,影片《血的节奏》还在拍摄,艺术指导要 求她唱到高音B ,再唱到较低的D 。玛丽莲的音乐才能和歌唱水平后来受到了很高 的赞誉,但她对自己的成就并不满意,她要" 直到听众只侧耳倾听而不是瞪眼看着 我的时候,我才能感到满意。" 正当玛丽莲为影片《七年之痒》唱歌跳舞,并着手排练电影《热浪》时,乔· 迪马乔走进了摄影棚,她强装欢迎他,但他看到她身上穿的戏装时,就开始在布景 后面怒气冲冲地大吵大嚷。 玛丽莲送给迪马乔一个小小的护身符,上面写着圣·艾克苏佩里的《小王子》 中的一句话:" 用你的心灵去看,才能真切地了解一个人。肉眼无法洞悉人的本质。 "梦露希望乔能多理解她,乔却闷闷不乐地问道:"这是什么鬼话?" 看来他们是不 能互相理解的。 有一个名叫萨姆·萧的人,是电影业中聪明机灵的摄影师,他被贝里·维尔德 公司雇用为影片《七年之痒》的设计师,他设想出一幅宏伟壮丽的图景,一幅当时 电影创作中最能吸引观众的图景。 这幅图景中,有一个场面是:玛丽莲站在雷克欣顿大街上纽约地铁通风口的铁 栅栏上,这时正好有一列地铁列车从栅栏下面隆隆驶过,让列车带来的一股风将梦 露的白色大蓬裙掀起来像一朵大浪花,并首先由维尔德公司上映,此镜头后来成为 梦露的性感标志,此镜头的电影海报至今仍是影迷收集的珍品之一。当时两千名摄 影师和观众对这个主意欢呼跳跃,欣喜若狂。一部影片还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经济的 宣传效果。玛丽莲长裙飞舞、金发飘曳的照片传遍全球,但当时迪马乔看见这样的 镜头十分恼怒,他大发雷霆,还向一家杂志社怪腔怪调地说这是" 纽约的耻辱" 。 梦露一回到家,他就不由分说地将她痛打一顿。 第二天玛丽莲更是浓妆艳抹,香粉比平时涂得更多,看来似乎她要义无反顾地 这样继续下去。过了一些日子,离婚书在1954年10月就交到迪马乔夫人手中。 迪马乔不知道玛丽莲以后要做什么,如果他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他也会慢慢地 平静下来。 他们可能再度不期而遇,他将努力成为并将永远是她的一个朋友,这种想法不 时出现,同时他看电视、玩台球、打棒球、喝啤酒的嗜好和作为国家的宠儿的意识 也会再度占上风。 1954年10月,他俩走进法院宣布离婚。梦露声称,迪马乔不仅在精神上折磨她, 而且也从肉体上给她痛苦。他俩的婚姻仅延续了9 个月,但迪马乔不承认他与梦露 的关系已结束,声称任何人染指梦露都将构成犯罪。但他却不知道,他们关系产生 裂痕不久,梦露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因为此时的玛丽莲饱受婚姻之苦,她的生活 混乱不堪。为了入睡,为了安静,为了心智清爽,为了保持清醒,她吃的各种药物 越来越多,但她的苦恼依然如故。现在,她的化妆师得经常为她掩饰身上的血痕, 这是和她丈夫争吵厮打时留下的。他根本当不起丈夫这个字眼。当时有一位温和友 善的人,名叫哈勒·沙弗尔,玛丽莲正与他为最近的一部影片的音乐节目一起工作。 她对他十分赞赏,他也给了她许多安慰,这渐渐成了有目共睹的秘情。 当迪马乔听到关于沙弗尔的闲话之后,他气急败坏,还雇侦探秘密跟踪,想捉 奸,这事成了好莱坞的笑柄。 除了沙弗尔,梦露不仅向卡赞、格林夫妇和女教师娜塔莎·李特斯倾吐了她婚 姻上的苦闷,也向新认识的作家阿瑟·米勒表白了这一切。 当玛丽莲再次因《君子更爱金发女郎》和《如何嫁给百万富翁》受到《电影》 杂志的奖励时,乔没有陪同她去洛杉矶。 她穿得金光闪闪,非常迷人,又没有" 击球手" 跟随左右,真是自由自在。晚 上她对她的朋友西德尼·斯柯尔斯基说:" 你猜我要和谁结婚?""结婚?你在说什 么?" 而玛丽莲盯着一个水晶球,随意地说:" 我要嫁给阿瑟·米勒。" 然而,米 勒虽然在其生平回忆中几乎连芹菜、土豆之类微不足道的琐事都有所记载,但对玛 丽莲向他诉说的苦闷却只字不提。他是一个循规蹈矩、拘谨沉默的人,从不做越轨 之事。不过,这回事实的情形与往不同,毕竟情系于斯,难以解脱。这时他发觉: "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不过肯定不是结束我的婚姻。但把玛丽莲从我的生活中抹掉 这个想法更是不堪忍受的。我似乎是在与自己搏斗;过去的生活已支离破碎,我脚 下的大地已经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