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尔也到埃及来的时候 切·格瓦拉在埃及共和国,进行了至为成功的访问切·格瓦拉接下来,还访问 了苏丹、巴基斯坦、印度、缅甸、印度尼西亚、锡兰、日本、摩洛哥、南期拉夫、 西班牙。 他连续进行了将近四个月的国外访问,直到1959 年9 月初的时候,他才返回 了古巴。 他向菲德尔·卡斯特罗和其他革命领导人,汇报了他出访各国与各国领导人会 见和会谈的成果。 其间,当然的,谈到在埃及访问时,他非常突出而特别他讲述了他从纳赛尔总 统那里得来的印象,也特别地向菲尔德·卡斯特罗和劳尔·卡斯特罗表述了纳赛尔 总统对古巴领导人的亲切问候和深情的友谊表示。理所当然,切·格瓦拉还向菲德 尔·卡斯特罗和劳尔·卡斯特罗,介绍了与纳赛尔总统友情的交往中的许多细节和 花絮。 菲尔德·卡斯特罗、劳尔·卡斯特罗,以及古巴革命的诸多领导人,确实的, 在非常久的期间,一直把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总统崇拜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 的最杰出的英雄之一,而且,他们觉得,纳赛尔总统不仅从事的革命斗争内容,即 埃及革命的发生和发展过程中全部经历的内容,和古巴革命斗争内容,发生和发展 过程中的全部历史,是十分相近的,而且,实在的,他们又是二十世纪年龄相仿的 属于是年轻一代的革命家,所以,他们之间在思想感情上,自然似乎有着更近一层 的相亲相近的热望,有一种自然地寻求共鸣和互助,依峙和彼此鼓舞的热望。所以, 古巴革命在纳赛尔总统那里所有的回响,在菲德尔·卡斯特罗为首的古已领导人们 这里,不仅也会具有,而且也是最为珍视的。 切·格瓦拉生动地汇报了纳赛尔,总统对古巴革命的至诚而热烈的回响。 不管是菲尔德·卡斯特罗,还是其他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并且,这是自 然的,许多人也产生了热切期望能见到纳赛尔总统的向住之情。 就是在这样的热切向往之情的支配下,1960 年的7 月里,也就是切·格瓦拉 访问埃及的又一年,这是在埃及准备隆重纪念和庆祝埃及革命推翻法鲁克王朝八周 年的时候,菲尔德·卡斯特罗又派遣劳尔·卡斯特罗,率领古巴革命友好代表团, 像是走亲戚似的,来到埃及参加庆祝和纪念活动。 纳赛尔总统完全像接特切·格瓦拉一样,破除礼仪规格,超规格地亲自接特劳 尔·卡斯特罗,他不仅要求他的最亲密的战友和朋友,曾经与纳赛尔总统一起,各 持一把左轮手枪,两人两枪,在1952 年埃及革命开始发生的那个日子,他们冲进 可以向全国军事组织发号施令的总参谋部最高司令的办公室,一举兵不刃血地夺取 到埃及的最高军事指挥权,从而胜利地驾驭了埃及革命,在埃及革命胜利后,协助 纳赛尔总统掌握全部埃及的武装部队成为埃及共和国的副总统兼国防部长和军队总 司令的阿密尔元帅,形影不离地陪同劳尔·卡斯特罗少校,纳赛尔总统也是尽可能 抽出时间来,亲自陪同劳尔·卡斯特罗。 劳尔·卡斯特罗的形象,不特别与菲尔德·卡斯特罗相象,虽然他们是亲兄弟。 但是,劳尔·卡斯特罗与切·格瓦拉,似乎倒有更多相像的地方。 他们个头、体形,同样卷曲的不象菲尔德更为浓密,而是那么蓬松的胡子,以 及他们沉默时候几乎同样有着忧郁情调的眼睛和笑起来同样像孩子般的列开来的嘴 巴,纳赛尔总统觉得,实在是,见到了劳尔·卡斯特罗,仿佛也就见到了切·格瓦 拉。而由此,他也情不自禁地特别产主一种亲切的感情。他与劳尔·卡斯特罗虽然 是第一次见面,却没有出现过像是与格瓦拉第一次见面时出现过的那种时间短暂但 毕竟曾有过的一刹那的陌生感和难免的拘谨。 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 然而,在这样的感情极为融洽的状态下,劳尔·卡斯特罗访问埃及,却似乎出 现过很大的不愉快和几乎掀起很大的风波。 那是,劳尔·卡斯特罗来到埃及,已经和纳赛尔总统亲切见面和接触以后,纳 赛尔总统因为在庆典期间必须亲自接待众多的来访,准备参加庆典的各国客人,他 们中间有的是元首,有的是国王亲王或王子,有的是总统,副总统或副总理级,部 长级的外交特使和代表,所以,纳赛尔总统极忙,他不可能全天候的陪同劳尔·卡 斯特罗这位古巴革命政府武装力量部部长,但是,他把陪同接特劳尔·卡持斯特罗 的任务,完全交给了他最亲密地副总统兼国防部长阿密尔元帅. 阿密尔一向,十分 尊重纳赛尔总统,并总是坚决执行他所交托的任务,贯彻他规定的意旨和意图,他 知道纳赛尔总统分外地看重来自古巴的客人,感情上实在亲密至梏,所以,阿密尔 元帅尤其尽心尽力,热心地肩负着代表纳赛尔总统接特陪同劳尔·卡斯特罗少校的 使命。 不过,元帅现在已经权高势重,他即使全力以赴来负责陪同和接特劳尔·卡斯 特罗,具体的接待事宜,活动安排,却也不要他亲自来运作和操心,在他的手下, 还有许多专业技术人员,帮他办事,处理任何琐碎的事情。在这些人员中,当然也 有许多人,是专家级的,也可以说是属于他的顾问,甚至是可以参佐的指点他的。 在这样一些专业人员中,当然,来自埃及政府外交部的一些专家和顾问,几乎有时 候还会有可以超出元帅授权按照外交部的规定,直接行事的权利。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劳尔·卡斯特罗在这次来埃及的访问中,一场不大 不小的但是很可能成大问题的风波,几乎就要突然地瀑发出来了。后来,只因为适 逢一个特别的转机,这场风波才没有成为严重的事实。 这场几乎造成重大问题的未起风波,来龙去脉是这样的。这就是,纳赛尔总统 请阿密尔元帅转达他一个诚意,即,纳赛尔总统有一个想法,希望在1960 年7 月 26 日,在埃及第二大城市亚历山大举行的隆重庆祝和纪念埃及革命推翻法鲁克王 朝八周年的大会上,想请英雄古巴革命的代表劳尔·卡斯特罗发表一次讲话。 这是一个重要的邀请。 劳尔·卡斯特罗欣然接受了这个邀请。他马上请阿密尔元帅报告纳赛尔总统, 劳尔·卡斯特罗,非常愿意在埃及人民欢庆革命胜利的盛典上,发表一次讲话,他 将十分珍惜这个可以向埃及人民表达感情和敬意,同时表示兄弟般战斗声援的机会。 因为,在1960 年的这个时期内,由于埃及革命胜利发展,影响到了中东一个重要 国家叙利亚的革命发展,埃及和叙利亚第一次实现了联合,已经合并成为了阿拉伯 联合共和国,因此,阿拉伯人民的革命力量,显示出了更强大的势头,而这样一来, 世界上最反动最凶悍的美国帝国主义势力,就开始对此怕得要死,恨得要命。自从 1956 年,埃及人民在纳赛尔总统的领导下收回苏伊士运河,把英、法帝国主义的 殖民势力逐出埃及以后,又经过胜利的反击英法联军和以色列的侵略战争胜利,英 法帝国主义,不得不夹着尾巴从中东地区逃开,退避三去了。而美帝国主义,并不 甘心英法帝国的退避三舍而形成的中东势力的范围空间,当时,美帝国主义处在五 星上将艾森豪威尔当总统的期间,艾森豪威尔总统所指挥使用的美国政府的国务卿, 正是臭名昭著死顽反动的约翰·杜勒斯。当时,美帝国主义的这个国务院卿杜勒斯, 是一个疯狂推行美国强权政治,战争边经政策的大将和老手,他们趋使美国帝国主 义强大势力,在世界上到处兴风作乱,称王称霸,到处打家劫舍大钻空子,在英法 帝国主义不得不退出一些他们所难以控制的势力范围后,美国佬总是前脚走狼,后 脚来虎,在这些地区捷足先登,不甘落后。 在此期间,美帝国主义变本加厉地武装和支持以色列,企图遏止埃及的革命进 程,遏制阿拉伯世界的独立和革命势头,而同时,在另一方面,美帝国主义总是谋 图着挖下陷饼,企图分裂或者控制所有阿拉伯国家,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着企图控 制埃及。 在埃及革命胜利后,推翻了法鲁克王朝,实行了土地改革,埃及人民在纳赛尔 总统的领导下,为了发展国家的经济,从埃及革命胜利以后不久的年代开始,即已 经在白尼罗河和青尼罗河汇合处的尼罗河的上游阿斯旺地区,开始运筹策划宏大的 阿斯坦水坝工程,以期把总是泛滥成灾的尼罗河上游诸多支流的定期泛滥的洪水拦 蓄起来,造成一个巨大的水库,以此来改造埃及尼罗河三角洲以外的沙漠变成良田。 这可是一个效益明显而巨大的工程。但也是一个需要大宗投资的工程。 于是,埃及为了筹集建造大坝的资金,特别向世界银行提出了贷款上千万美元 的申请。作为世界银行的成员国,埃及是有权力提出这样的贷款申请的。 但是,美帝国主义者,它的聪明的运作势力的国务卿约翰·社勒斯,马上看到 这是一个可以操纵和控制埃及的机会,于是,他马上插手左右世界银行。 确实,美帝国主义是很有钱的,他们也许有的是多余的美元,但是,这个美帝 国主义,一向为富不仁。虽然他们有钱,甚至有着相当宽绰的余钱,但是,他们从 来决不用这样的钱,来施行不带任何罪恶谋图的善举。 美帝国主义的强大势力,事实上在很大的程度上,控制着世界银行,于是,在 埃及向世界银行申请贷款时,约翰·杜勒斯就马上跳了出来,他要越俎代疱,他要 替世界银行办事了。 怎么办呢?埃及不是要贷款修筑阿斯旺水利大坝吗?可以,很好。世界银行可 以贷款,七千万美元,可以由美国来支付,但是,动作可以慢一些来进行,美国必 须和埃及达成一些协议,什么协议呢?那就是美国国务院准备起草一份协议文件, 然后,由埃及领导人签字。签字以后,协议立即生效,埃及就可以马上得到七千万 美元的现钞贷款了。不过,接下来,埃及还要干什么呢?那就是,接下来,埃及就 要照着美国规定的乐曲,按照美国规定的舞蹈动作、在美国的指挥棒下,开始跳舞 了。跳什么舞呢?第一,埃及要承认以色列对阿拉伯国家的侵略和鲸吞是合理的; 第二,埃及不应该,也不可以再去支持别的兄弟阿拉伯国家革命;第三,从此在以 冷战为中心的国际事务中,埃及要无条件地站在美国这一边;第四;第五;第六; 第七;第八;第九;美国佬准备用七千万美元,来收构埃及的主权,收买埃及完全 变成阿拉伯世界、阿拉伯革命的叛徒,成为美帝国主义的附庸和走狗。 美国佬是何等的如意算盘,何等的痴心妄想! 纳赛尔总统,绝对不会以七千万美元的贷款,带上美国佬挽结的走狗项圈。纳 赛尔在美国佬如此无耻而鄙劣的伎俩面前,简直完全怒不可遏。 他马上毅然绝然,中断了向世界银行的贷款申请。 水库,大坝还是要修建的。但是为了埃及人民世世代代的事业和福祉,这伟大 的壮丽事业,仍然还是要办的。 纳赛尔总统开始筹措别的办法,从别的渠道,准备另行借货。这时候,苏联和 其他一些国家,表示可以不附加太多条件地向埃及提供修筑阿斯旺水坝工程的全部 贷款。 而这样一来,美帝国主义又开始急眼了,它开始丧心病狂地攻击纳赛尔,攻击 埃及,诬指纳赛尔把埃及出卖给赤色帝国主义苏联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地武装 着虎视耽耽与埃及为敌的以色列,不断地进行挑畔,不断地开始对埃及进行可恶的 战争威胁,一时间,美帝国主义比昔日的英、法帝国主义更为凶恶而咄咄逼人地成 为了革命的埃及人民的死敌,成为了埃及人民最重要的,最凶恶的敌人。 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在纳赛尔总统的领导下,埃及人民准备庆祝革命胜利 八周年的节日。 而在这样的庆典集会上,纳赛尔总统特别邀请古巴革命的英雄人物和古巴革命 政府的代表劳尔·卡斯特罗来讲话。劳尔·卡斯特罗该讲一些什么内容,会讲一些 什么内容呢? 劳尔·卡斯特罗接受邀请以后,他马上兴奋地开始准备他的讲话稿。 在当代世界政治家们中间,大约很少人会像古巴的这一代领导人一样,发表任 何讲话,几乎都绝不用任何一个秘书来代劳撰稿。菲德尔·卡斯特罗在巴蒂斯塔政 权审判他的法庭上,他可以不聘任何律师代劳,他就用自己的嘴巴,自己的舌头, 像施利剑一般地和凶恶的敌人开战,他可以口若悬河,逻辑严密,条理清楚,出口 成章,震撼人心地连续辩论、演说一连许多个小时。格瓦拉,古巴的革命领导人, 一站到讲话的喇叭前,宣传真理语言,申张正义的语言,就会像喷泉而出,往往很 难遏止得住,这样聪明敏捷的人们,他们充满了思想和才智,哪能有什么秘书人物 可以与他们同步,为他们任何一次演说和讲话中捉刀代笔呢? 没有。 菲劳尔、劳尔和切,在他们拟定任何讲话稿时,几乎是不用任何人来草拟讲话 稿的,他们从来都是自己动手,自己亲自用他们出手写字很快的西班牙文,写下他 们的讲话提纲,或者草稿。 这一回,纳赛尔总统邀请劳尔·卡斯特罗讲话,劳尔·卡斯特罗也很郑重地准 备了这样一份讲话稿。 自然地,他在讲话稿中,首先是热烈地祝贺和对埃及革命伟大胜利的盛赞,接 着,他表达古巴人民,古巴领导人对埃及人民的尊敬、友谊的感情,表达对纳赛尔 总统最崇高的敬意,而接下来呢?劳尔·卡斯特罗准备利用埃及革命庆典的讲坛, 愤怒地展开对美帝国主义的炮轰和声讨,以此来表示古巴人民,古巴革命和埃及人 民站在一起,表示对埃及人民的由衷声援。 劳尔·卡斯特罗是准备大讲一番这样的内容的。 他准备好了这样的讲话内容的讲稿。 然而,就在这时,埃及外交部礼宾司的一位官员,来到劳尔·卡斯特罗面前, 非常客气,非常谦恭地,表示要索取劳尔·卡斯特罗的讲话稿,来由他们看看。 劳尔·卡斯特罗懂得外交礼仪,他是不会轻意拒绝被访国家外交部的官员的合 理的正当的请求的。 劳尔·卡斯特罗把他的讲话稿交给了这位礼貌客气的埃及外交部官员。 这位埃及外交官员过了不长时间,又转回到劳尔·卡斯特罗面前,他十分婉转, 然而是非常坚定地要求劳尔·卡斯特罗修改他的讲稿,明确要求删掉过分谴责美帝 国主义的词句。 劳尔·卡斯特罗对此迷惑不解,经过一番磋商,他同意稍加克制,删掉火气最 炽的几段讲词。 但是,不行,埃及外交部的官员,仍然不肯接受这种修改结果,后来,他们干 脆提出要求,希望劳尔在讲话中完全删去谴责美帝国主义的词句。 劳尔·卡斯特罗一听这样的要求,几乎马上难以克制地怒吼了起来: “如果这样,讲话还有什么意议,我们不讲话了。我们不参加这样的庆典大会 了!” 埃及外交部的官员们马上慌了手脚,他们开始强调古巴代表团是纳赛尔总统最 尊贵的客人,已经答应过在庆典上发表讲话,如果古巴代表团突然离去,对埃及是 极为不利的,可能给帝国主义造成钻空子的机会。 古巴代表团的其他一些人,也来安抚劳尔·卡斯特罗,陈明利害,不能过份感 情用事。在再三的劝说下,劳尔才冷净了下来,但是他从此开始沉默,大大消减了 在埃及的生活和访问的热情。 他心中开始谱写不愉快的文章,他准备回古巴去后,要向所有古巴领导人报告, 埃及很难是古巴最坚定的朋友,因为他们首先不是敢于和美帝国主义势不两力的国 家,埃及的政策,可能具有虚伪的方面。 劳尔·卡斯特罗带着这样的腹稿,他情绪勉强地参加了在亚历山大解放广场举 行埃及革命庆典的庆祝大会。他在大会上,几乎是了无声色地照本宣科,发表了他 内容空洞,毫无力量可言的祝词和讲话。然后,他一直非常沉默甚至是无精打彩闷 闷不乐地坐在主席台上,几乎毫无耐心地等待庆典的收场和结束。 然而,就在接下来的会况变化中,劳尔·卡斯特罗的情绪,骤然被振奋起来, 这是在到了纳赛尔总统发表长篇讲话的时候。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这顶天 立地的埃及革命的英雄领袖,他在他的长篇讲话中,娓娓道来,用很长时间,很大 篇幅,讲述了埃及革命的伟大成就,讲到了埃及革命的深远和现实的影响,以及这 样革命的伟大的意义,而接下来,谈到埃及人民面临的困难和必须殊死进行战斗的 战斗任务,提到埃及人民最主要的战斗对象和死敌的时候,纳赛尔总统忽然不可遏 制地提高了嗓门,以最愤怒的气量,展开了最无情、最坚决的声讨和遣责,他的声 讨和遣责直呼美帝国主义其名,大点美帝国统治者艾森豪威尔社勒斯的名字;不仅 愤怒地揭露着他们的帝国主义罪恶和种种丑行,而且,异常果决地断然表示着埃及 人民将和美帝国主义战斗到底的决心和誓词,其激烈程度,几乎是空前的,完全是 重炮猛轰,是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 在纳赛尔总统慷慨激昂的愤怒讲话和声讨声中,数十万解放广场上的埃及人民 也激扬着冲天的强烈的反美呼声。 庆典纪念大会,在热烈昴中昂扬的气氛中结束了。 接下来,参加庆典的外国贵宾,被邀请去参加盛大的庆祝宴会。纳赛尔总统十 分敏感地注意到了在庆祝大会上闷闷不乐的劳尔·卡斯特罗,他邀请劳尔·卡斯特 罗与他同车前往举行庆祝宴会的某一个大厦去。 在汽车上,纳赛尔总统马上亲切地询问劳尔: “怎么了,少校,你好象有点不高兴,是吗?” 劳尔·卡斯特马上直率地说: “我实在迷惑不解,尊敬的纳赛尔总统,您今天在大会上,那么强烈愤怒地声 讨美帝国主义,揭露美帝国主义的丑行和罪恶。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古巴 人也一样,和你们发出同样的声音呢?” 纳赛尔感到迷惑不解了。 他转过脸来,盯着劳尔看,然后问: “我们会不同意你们声讨美帝国主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劳尔说着,他把他用西班牙文字的讲话稿,即已被埃及外交部官员们用红笔删 去几乎三分之二的讲话稿。出示给了纳赛尔总统。纳赛尔总统接过来一看,马上问 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纳赛尔总统马上命令停车,并且马上命人找来删节劳尔·卡斯特罗讲话稿的那 位外交官。纳赛尔总统马上盛怒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开始倒运的埃及外交官 申辩说,因为今天的大会也邀请了美国大使参加,所以怕古巴人的调子太高,刺激 得美国人坐不住屁股,因此,通过删节,叫古巴人降低了讲话的调子。纳赛尔愤怒 地申斥了这位埃及外交部的倒霉的外交官,斥责他说,“从此你可以去官僚主义部 去工作了,你不能再在埃及外交部工作了,埃及的外交部,不能给美帝国主义的任 何走狗和奴才管饭吃。你可以走了,先生!” 据说,纳赛尔总统几乎从来没有如此盛怒地申斥过任何一位官员,特别是任何 一位职位较小的官员。 不过,这一次纳赛尔总统的断然处置,却令劳尔·卡斯特罗完全彻底地消除了 一次严重的误会,使他更坚定地明确了切·格瓦拉在第一次访问埃及回到吉巴以后, 传给菲德尔的这样的观念:纳赛尔绝对是一个可以引为同志的革命英雄和革命领袖。 劳尔进一步认识到,切·格瓦拉的这个认识和结论,是完全正确的。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