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教堂占去我相当多的时间 我积极参与帕克里奇的第一联合卫理公会教堂的活动,清楚地看到也深切 地感受到弱势人群的需求,了解到施比受有福。我的祖父母说,他们的曾祖父母在 英格兰北部纽卡斯尔附近和威尔士南部的煤矿小村里受到约翰。卫斯理的感召而改 宗,他们也就因此成了卫斯理教徒。卫斯理在18世纪创立卫理公会,他宣扬上帝 的爱通过善行义举得到表现,他提出一条简单的法则:“行各种善举,尽一切办法, 用一切手段,不限时地,不论对象,能做多久就做多久。”“善举”的定义因人而 异,但我从小就谨遵卫斯理的教诲。父亲每晚睡前都祷告,我从小也借祷告寻求慰 藉与指导。 教堂占去我相当多的时间。我六年级时和数名一辈子的至交,如里基。里 基茨和谢莉。海登,一起在这里接受坚信礼。中学六年里,谢莉一直陪我上教堂。 母亲在主日学校授课,她说这样可以盯着两个弟弟。我参加《圣经》班、主日学校 和青年团体,积极投入礼拜活动,并加入讲坛清洁队,固定在周六清洁讲坛,为周 日的牧师讲道做好准备。父亲坚持人必须自立,母亲关心社会正义,我努力要调和 这两者,而1961年教堂里新来的一位年轻牧师唐纳德。琼斯给了我帮助。 琼斯牧师从德鲁大学神学院毕业,刚结束在海军的四年服役。他是狄特里 希。朋谔菲尔和莱因霍尔德。尼布尔的忠实信徒。朋谔菲尔强调基督徒的道德角色 是全力参与社会事务,促进人类发展。尼布尔洞悉人类的本质,同时却又拥有追求 公平正义与社会改革的热情,琼斯牧师强调基督徒的生活是“以行动实践信仰”。 我从没有碰到过像他这样的牧师,他把周日与周四晚上的卫斯理青年团会 议称为“生活大学”。他迫切地希望与我们一起工作,希望我们深入了解帕克里奇 之外的社会,他的目标显然在我身上得到实现。由于琼斯牧师的“生活大学”,我 第一次接触e。e。卡明斯和T。S。艾略特的诗作;开始欣赏毕加索的画,尤其 对《格尔尼卡》印象深刻;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和大家讨 论“宗教大法官”的意义。一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和母亲分享所学到的东西,母 亲不久也发现琼斯牧师和她在精神上颇为接近。但生活大学并不局限于艺术与文学。 我们参观芝加哥贫民区的黑人与西班牙裔教堂,和他们的青年团体交流。 大家围坐在教堂地下室里交换意见,我了解到,虽然大家的环境相差甚远, 这些孩子与我相似的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像。他们对南方民权运动的动态了解得比 我更清楚,我只模糊地听说过罗萨。帕克斯与马丁。路德。金博士,这些讨论激发 了我对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趣。 所以,当琼斯牧师宣布将带我们去音乐厅听金博士演讲时,我乐坏了。父 母答应让我去,但有些朋友的父母却不准他们听这类“煽风点火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