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黄埔军校先后经历了广州、南京、成都及台湾凤山等几个发展阶段。 广州时期。1924年1 月24日,孙中山任命蒋介石为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筹 备委员会委员长。5 月3 日,孙中山任命蒋介石为军校校长,孙中山自任军校总理, 廖仲恺为党代表。学校设校长办公厅、政治、教练、教授、管理、军需、军医及总 教官室,学生管理为总队制。6 月16日,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开学。因学校设 在位于广州西南的黄埔岛原海军学校,故称“黄埔军校”。以后,不论是什么时期, 不论该校易名如何,在国民党军界总是把以后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称为黄埔某期 学生,也就是说在大陆时期,从1924年5 月第一期起到1950年3 月最后一期学生在 西昌战役中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所消灭,总共有23期学生。 这一时期又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1924年6 月——1926年l 月为军校初 创阶段。 这一阶段,军校开办了三期,还增设了“陆军军官学校潮州分校”。军校第一 期仅有步科四个队470 人,后来从军政部陆军讲武团等单位找来一批学生,编为六 个队。共产党选派许多党员和青年团员到校学习。校内成立了共产党特别支部。军 校原定修业期一年,后因革命战争急需人才,缩短为半年修业期,日夜加紧训练。 从1924年8 月1 日第二期学生450 人开学开始,军校由单一步科增为步兵、工兵、 炮兵、宪兵、辎重五科。同年10月、12月,先后创建了教导第一、第二团,直属校 本部为校军。教导团的组织训练采用苏联红军的方式,连以上单位设党代表,营、 连、排长及党代表,分别由本校教官与第一期毕业生担任,其中不少是共产党员。 以军校学生为骨干而建立起来的国民革命军,成为统一广东的革命战争的核心力量。 初创阶段仅一年半时间,共开办了三期。在国共两党亲密合作共同努力下,军 校办成了初具规模的军事干部学校,为国民革命军培养输送了近三千名毕业生,有 力地支持了革命军的建设和两次东征。 随着第二次东征的胜利和潮梅局势的好转,为解决东征部队的休整、补充和训 练,适应革命战争的发展需要更多军事干部的新形势,1925年12月18日在潮州城李 家祠增设了“陆军军官学校潮州分校”,委任何应钦主持校务,学员来源主要有两 处:一是驻扎潮梅的东征军下层军官;一是潮梅和海陆丰各县前来报考的青年。分 校的组织机构、教学内容、学员毕业待遇以及校名之变更等各个方面,都与黄埔校 本部保持一致。学生与入伍生共有700 多人,各编为三个队。分校第一期学生于1926 年6 月1 日毕业,同年12月第二期学生380 人毕业后,潮州分校即行结束。 第二阶段:1926年2 月——1927年4 月为军校健全与发展的鼎盛阶段。 1926年1 月12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为统一培养革命急需的军政人才,议决 改组黄埔军校,把各军自办的军校归并入黄埔军校。3 月1 日,黄埔军校改组为中 央军事政治学校,隶属中央军事委员会领导。校长仍为蒋介石,党代表为汪精卫。 学校除原来的政治、教授、训练三大部外,其他部门改部为处,另外增了副校长李 济深,以及入伍生部、经理部、军械处、编译处、兵器研究处和高级班共五部六处 一班。除前已增设的潮州分校外,1926年春至1927年2 月,又增设了南宁、长沙、 武汉三所分校。 在这一阶段,学科方面从军校第四期开始,新增政治、交通、航空、无线电和 骑兵五科。学生分为学生队、高级班、入伍生、学生军和军士教导队五种,总人数 仅校本部就激增到两万多人,成为组织严密的庞大的军事教育机关。除各省的革命 青年外,前来投考军校的还有爱国华侨和朝鲜、越南、新加坡等国家的进步分子。 因此,改组后的黄埔军校,被人们誉称为“东方的红军”、“国民革命的中心”。 南京时期。1928年3 月6 日,原在广州的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大部分迁到南京, 重新成立“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学校实行校务委员会制,由蒋介石、胡汉民、吴 稚晖、戴季陶、冯玉祥、阎锡山、何应钦、李宗仁、李济深等组成,何应钦为常务 委员。其中出任教育长的将领中,何应钦任过一年余,自蒋桂战争起到1937年初, 一直由张治中出任,后由陈继承接替。1933年起,学校恢复校长制,由蒋介石自兼 校长,实际事务由教育长兼任。军校招生从第7 期至2 期。学校自第8 期起,增设 高等教育班、军官补习班、军官训练班,并受航空委员会、海军部、军政部的委托, 代训空军、海军、军需、军医、工兵、测材等学生,其中空军学生后单独成立空军 营。在这一时期,南京政府为实现军事教育正规化,成立了一批军校,但却不如陆 军军官学校。 成都时期。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从南京迁往大后方,中央陆军军官学校 也不例外,迁往成都。校本部在位于北较场的原成都分校办公,学生分住西较场、 南较场、皇城遗址、西草堂、青羊宫等地,一度取消总队制,按驻地分为四个督练 区。恢复原高等教育班,增设官教育队、战术研究班、校尉官研究班、射击训练班、 技术训练班、特务长训练班等。知识青年从军运动时,又代训青年远征军教导团两 期。学校领导机构扩大,增加校务委员唐生智、程潜、白崇禧、邓锡侯、龙云、余 汉谋、陈诚、张治中等人,到1943年万耀煌出任教育长。1946年初,学校最后定名 为“陆军军官学校”。4 月,学校由本校一期生关麟征出任教育长,第二年底蒋介 石免兼校长,关升任校长,由黄埔毕业生任母校校长,仅历20年,可见黄埔系升迁 之快。1949年3 月,关麟征升任陆军总司令,同为黄埔一期生的张耀明继任校长, 不过他只是个“送终校长”,任期不到1 年,陆军军官学校即从大陆上消失。国民 党在大陆失败时,陆军军官学校的最后一期学生——第23期的3000多名学生随胡宗 南去西昌一带固守,除投诚、被俘外,全部被歼,至此,军校覆灭。 黄埔军校和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还有不少分校。在国民革命时期,两次东征胜利 后,在潮州设立第一所分校,招收过两期学生,共有728 人。北伐前夕,又在广西 南宁设立分校,该校一直到1935年停办;北伐军占领长沙、武汉后,又在两地开办 了只招收一期学生的分校。 南京政府成立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也设立分校,以解决蒋介石大规模扩军后 缺少军事干部的问题。先后成立洛阳第一分校、武汉第二分校、成都第三分校、广 州第四分校、昆明第五分校、南宁第六分校、西安第七分校、湖北第八分校、新疆 第九分校。除军校外,蒋介石为培训中高级军事将领,还主办过不少训练团。 黄埔军校学生来源有下列各个方面:在革命政府所在地的广东,公开进行招收, 但由于黄埔军校以不怕牺牲,矢志革命为号召,不少人视为畏途。所以,考生不少 是通过共产党及进步人士动员投考的。广东以外的各省则通过共产党及国民党的地 方组织,用秘密或半秘密方式招收来的。学生籍贯,几遍及全国。但以广东、湖南、 湖北、浙江、四川等省为多,安徽、河南、陕西等省次之。其中除广东外,共产党 领导农民运动最蓬勃的湖南,学生人数占很大比重,如第四期湖南学生达八百多人。 蒋介石还派出陈果夫等回上海、浙江招生,故浙籍学生也不少。 此外,驻广东各军附设的军事教育机构,包括军政部讲武堂、警卫军讲武堂、 桂军军官学校和粤军、第五军军事学校等,后来都纷纷停办,学生拨归黄埔军校。 由于黄埔军校招生具有上述特点,学生中多为劳动人民的子弟。如第四期学生中, 工农及城市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占百分之八十左右,其中不少是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 此外,越南、朝鲜、马来亚的革命青年,也有远道到黄埔军校参加学习的。 黄埔军校吸取列宁、斯大林创建红军经验,一反过去学习日本、欧洲军事学校 纯以军事技术为主的教练方法。除一般军事教育之外,并有内容丰富的政治课程。 具体说来,在军事教育上,它与当时保定军校所教的课程,包括典、范、令及 四大教程(经过苏顾问编订)等,并没有多大区别,而且学习时间和内容都远不如 保定。学习时间仅六七个月至一年,属速成性质。但政治课程则设有三民主义、国 民革命概论、社会主义运动、社会学概论、政治学概论、经济学概论、中国及世界 政治经济状况、中国政治问题、苏联研究、农民运动、劳动运动、青年运动、帝国 主义、不平等条约、政治讨论……等。政治科学足全部政治课,军事各科则学其主 要部分。所以,它虽然号称以军事、政治并重为教育方针,实际上又是以政治教育 为主。即重点在于提高学生的政治觉悟,使他们成为自觉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战士。 特别是这些政治课程,主要都是由优秀的共产党员讲授的。 由于对学生进行了政治教育,使之成为有觉悟的革命战士。所以黄埔军校学生 虽然军事训练不多,但两次东征却战绩辉煌。 黄埔军校于1924年5 月5 日开始第一期新生入伍,并于6 月16日正式举行开学 仪式。开学之日,孙中山亲临讲话,发表了著名的开学演说。自此,即进入具体的 教育训练阶段,其中,各期学生及教学的基本情况如下:第一期,1924年5 月5 日 开始入学编队,总计正取生350 名,备取生120 名,合共470 名,合组学生总队, 以邓演达为总队长(八月后由严重接任),下面分编第一、二、三、四队统为步兵 科。至9 月,四川省城送来学生20名,军政部讲武堂拨来学生158 名,合组为第六 队(第五队是第二期学生队号)。至同年11月8 日,第一期宣布毕业,其中第六队 则在第一次东征途中才宣布毕业。毕业生共645 名。在校学习时间半年,毕业后除 部分留下工作,部分派往海军、工人纠察队、农民自卫军等任政治工作和教练工作 外,全部派去黄埔教导团任基层干部,参加东征。 第二期,分批于1924年8 月、10月、11月入学,学生450 名。先后编为五个队 :分步兵一、二队及工兵队、炮兵队、辎重队。步兵第一队队长陈复,第二队队长 郜子举;工兵队队长最初是王俊,后以李卓元接充;炮兵队队长是蔡中笏;辎重队 队长姓梁。以严重为总队长,于1925年2 月,随黄埔教导团参加第一次东征,以实 战为学习。6 月回师广州,平定滇、桂军叛乱,于同年9 月6 日宣布毕业。毕业学 生合共449 名。在学时间约一年,毕业后主要派往第一军工作。 第三期,1924年冬末开始入伍,学生1200多名,编为入伍生第一、二、三营。 从第三期开始,设入伍生制,即新生入学先受三个月入伍生教育,期满考试及格, 始编为正式学生。以张治中为总队长。6 月平定刘、杨叛乱后,第三周入伍生经过 考试转为正式学生,改编为三个大队,内分九个步兵队,一个骑兵队。在学期间, 参加消灭滇、桂军叛乱及解决郑润琦等右派军队各役。至1926年1 月宣布毕业,在 学期间一年。另在第一次东征时,蒋介石在潮、梅收编部分陈炯明粤军下级干部, 设立黄埔军校潮州分校。平定滇、桂军时,俘获部分滇军下级干部,在广州设立训 练班,均于同年六月毕业,列入黄埔军校第三期毕业生待遇。故合共第三期毕业生 1233名。毕业后分派各军工作,不少在第一军担任军职。第四期,新生于1925年7 月至1926年1 月,分七批入伍,设入伍生第一、二、三团。后陆续转入正式学生, 改编为步兵军官团及步兵军官预备团两个团。另设炮兵、工兵、政治、经理四科。 1926年5 月,复改编为步兵军官团一、二两团,另炮兵、政治两个大队及工兵、经 理两队。在学期间,参加惠州、虎门、黄埔等地警卫任务。二次东征攻克惠州后, 由入伍生第二团负责驻守惠州。1926年北代开始前,选派一批学生分赴湘、鄂、豫、 皖、苏、浙、闽等省组织工农群众准备协助北伐军作战,1926年9 月宣布毕业。另 潮州分校第一期学生同时宣告毕业,统称黄埔四期学生,故毕业生合共2654名。 黄埔军校从1926年3 月改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仍由蒋介石任校长,以李济深 为副校长。以后第五期学生2600多名,第六期学生4800多名,第七期学生3200多名。 而且随着大革命失败,学校名称和性质都发生变化。第六期以后,分别在南京、广 州招生训练,已非孙中山先生创办黄埔军校的本来面目了。 黄埔系是国民党内以黄埔军人为主体的一个派系。蒋介石是黄埔系的领袖,黄 埔系是蒋介石最大的政治资本。蒋介石靠黄埔系起家、辉煌,黄埔系成员靠蒋介石 晋升、发达。 黄埔系可分为两部分,黄埔教官和黄埔学生,在蒋介石掌权之前和初期主要依 靠黄埔教官,训练学生,当作后盾。之后,蒋越来越重视和扶植黄埔学生。黄埔系 有所谓“八大金刚”,而其中代表人物有三个,这就是黄埔教官中资望最高的是何 应钦,后来居上受到破格提升的陈诚,黄埔学生中位高权重者胡宗南。 黄埔系在国民党军政界可谓将星闪烁,冠盖云集。从军衔上看,一级上将何应 钦和陈诚,二级上将刘峙、顾祝同和蒋鼎文,中将加陆军上将张治中、钱大钧、汤 恩伯、胡宗南。黄埔教官中,所任的要职有侍从室主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徐州 “剿总”空军总司令和国防会议秘书长,第三战区司令长官和参谋总长、军政部长、 行政院院长和中央评议会主席团主席、国民党副总裁,台湾当局“副总统”、“行 政院院长”。黄埔学生中,担任兵团司令以上将领的有百余人。现将部分人员名单 展示如下: “国防部长”:1 期生黄杰、陈大庆,4 期生高魁元; “参谋总长”:1 期生桂永清、王叔铭,5 期生彭孟缉; “空军司令”:王叔铭;副司令有6 期生徐康良、徐焕升,3 期生毛邦初; “海军司令”:桂永清 “陆军司令”:4 期生罗列; “宪兵司令”:7 期生罗友伦; “装甲兵司令”:2 期生沈发藻; “陆军副总司令”:1 期生罗奇; 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6 期生戴笠; “国防部保密局局长”:4 期生毛人凤; “国家安全局局长”:2 期生郑介民; “警察总署署长”:6 期生唐纵; 陆军军官学校校长:1 期生关麟征; “国防大学校长”:6 期生侯腾; 杭州笕桥航空学校校长:6 期生胡伟克; 中央警官学校校长:2 期生李士珍; 南京卫戍司令:1 期生张耀明; “台北卫戍司令”:1 期生黄珍吾; 东北“剿共”副总指挥:1 期生郑洞国、范汉杰; 徐州“剿共”副总指挥:1 期生杜聿明; 川鄂绥署主任:1 期生宋希濂; 第2 绥靖区司令:1 期生王耀武;副司令:1 期生李仙洲; 第10绥靖区司令:1 期生李玉堂; 第15绥靖区司令:1 期生康泽; 第1 战区司令:1 期生胡宗南; 第1 兵团司令:1 期生黄杰; 第2 兵团司令:1 期生邱清泉; 第5 兵团司令:4 期生胡长青; 第6 兵团司令:1 期生李延年; 第9 兵团司令:6 期生廖耀湘; 第12兵团司令:1 期生黄维; 第13兵团司令:4 期生李弥; 第16兵团司令:1 期生孙元良; 第17兵团司令:1 期生侯镜如; 第21兵团司令:3 期生刘安祺; 第22兵团司令:1 期生李良荣; 第1 军团司令:4 期生胡琏; 第2 军团司令:3 期生石觉; “台湾防卫总部参谋长”:6 期生董嘉瑞; “澎湖防卫司令”:4 期生阙汉骞; “金门防卫司令”:4 期生刘玉章; “大陈防卫司令”:6 期生刘廉一; “交通部长”:1 期生袁守谦; “文通部长”:1 期生贺衷寒; “内政部政务次长”:1 期生邓文仪; 四川省党部主任委员:1 期生曾扩情; 江西省主席:2 期生方天; “反共救国团”主任:4 期生胡轨。 由此表,可看出黄埔系势力之庞大,不仅控制着军界,而且渗透到党政部门, 成为国民党内一个势力最大的派系,左右着中国的政局。 更有一些有志青年来到军校后,接受了中共的观点和主张,在国共两党分裂时, 走上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统治的道路。在人民革命武装力量中,黄埔军校毕业的学 生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为新中国的诞生立下了丰功伟绩。新 中国成立后,中共军队内的黄埔军校前6 期师生,有3 人先后出任新中国的国防部 长、有3 人先后出任总参谋长、有5 人被授予元帅军衔,有3 人被授予大将军衔。 任过国防部长的是:林彪(黄埔军校4 期生)、徐向前(黄埔军校1 期生)、 叶剑英(黄埔军校教授部副主任)。 任过总参谋长的是:徐向前、聂荣臻(代)、罗瑞卿(6 期生)。 五位元帅是:林彪、陈毅(曾任中共黄埔军校政治分校党委书记,政治教官)、 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 三位大将是:陈赓、罗瑞卿、许光达(5 期生)。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优秀代表,如:曾任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国务院副 总理的4 期生郭化若;曾任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的5 期生陶铸;曾任副总参 谋长的5 期生张宗逊;曾任解放军院校部部长的6 期生郭天民;曾任解放军高等军 事学院院长的6 期生陈伯钧;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民政部部长的6 期生程子华; 曾任过防空军司令的1 期生周士第;曾任过第二野战军副政委的1 期生张际春;曾 任过第一野战军参谋长的1 期生阎揆要;曾任过公安军政委的1 期生陈其涵(黄埔 军校学生队队长);曾任过防空军政委的4 期生唐天际;曾任过军事科学院长的5 期生宋时轮;曾任中共安徽省委第一书记的4 期生曾希圣等。 无论是最终的去向如何,在黄埔建校初期,这些黄埔之子都是黄埔学校现代教 育的受益者,黄埔初期事业和所获荣誉都是他们用血汗和生命换来的。 关于“黄埔精神”,蒋介石在军校成立35周年时曾说:“我们一贯的黄埔精神, 就是牺牲的精神,团结的精神和负责的精神。”他是这样解释的:“所谓牺牲的精 神,则是根于内者,乃为良知与血性;发于外者,则为忠勇和气节。创造时势,而 不为时势所支配,恢复其乐死的性质,鼓荡其蓬勃的朝气,并利用逆风的力显,推 动前进,永远成为‘以一当十,一以当百’的革命先锋,成为‘坚持至最后者胜’ 的榜样。 “所谓团结的精神,就是由校训‘亲爱精诚’所发扬出来的黄埔精神,这种黄 埔精神,固久已贯注于陆、海、空三军军官学校:亦久已贯注于陆海空三军全体将 士之中,今天大家依共同凭藉的,不但是一个主义,而且是一个历史,一个生命, 安危相仗,荣辱五体,既同天下之仇,亦同天下之忧。大家必须齐勇若一,携手并 进,以协力互助为主,以公而忘私为本,亦就是要以破除私心、偏心、欺心、疑心, 而以同仇敌忾、同舟共济为一致之目标。以革命的道义,自反自责;以革命的信心, 相勉相成;这就是我们革命者同生死、共患难、共同奋斗的团结精神。 “所谓负责的精神,是知革命军人之责任,首在实行三民主义,以成救国救民 之仁。行己有耻,就是对自己负责;不欺其志,则是对主义、历史负责;而毋忝所 生,乃是对国家、民族负责;今天主义尚未大行,而先烈之血未干,这就是我们发 挥其强烈的责任感,誓死贯彻其报国尽责的革命军人的天职的时候!” 蒋介石强调的“黄埔精神”,实质内容就是要盲从校长,矢志反共;基本要求 就是不成功即成仁,“为党国献身”;就是要部下在家尽孝,在外尽忠,忠孝不能 两全,那就移孝作忠;就是要部下按仁义礼智信忠孝勇等封建的伦理道德行事,为 南京政权和蒋介石卖命。 黄埔系虽然是蒋介石直接控制下的一个比较稳固的军事派系,但其内部仍然是 矛盾重重,内部分有军官系统和政训系统,“何应钦派”和“陈诚派”,保定系和 黄埔系,它们相互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蒋介石与何应钦、刘峙与顾祝同、陈诚与 胡宗南之间就有着或大或小的矛盾。事实上,蒋介石最终控制住了这样一个团体, 并且一直保持着较强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不能不说是蒋介石这一核心人物的能力之 大,谋略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