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平四司徒” 广东省开平县,乃明万历中置,治所即今广东开平县苍城。其明万历初曾置开 平屯。解放后移治所于三埠镇,即今之开平县。 20世纪初,广东开平县赤坎中股乡书娄村内,有一个司徒家族。家族中有一个 叫司徒伟如,又名俊勋的,年轻时到广州谋生,经营药材生意,由于惨淡经营,苦 力支撑,生意还过得去。于是在穗与一女子结婚后,生下六男二女。长子即司徒传, 又名司徒怀。他即是后来的沙飞。 这便有了40年代,周恩来副主席在重庆红岩时曾提及并被传为佳话的“开平三 司徒,如今又添一司徒,成了开平四司徒”。除沙飞即“司徒传”外的前“三司徒”, 德齿居长的司徒美堂,广东开平人,1880年赴美国圣弗朗西斯科(旧金山)。1883 年加入洪门致公堂,曾追随孙中山先生进行革命。1937年,发动美洲华侨捐款支援 祖国抗战,1948年发动美国华侨支援祖国解放战争,1949年8 月回国,历任中央人 民政府委员等。在第一届全国政协会上,毛泽东主席向被当选为政协全国委员会委 员的司徒美堂祝酒时,曾关切地询问他“老先生高寿了?”另一生于广东开平的著 名油画家司徒乔,1927年曾在武汉参加北伐战争,从事宣传画创作。后赴法国勤工 俭学,除专擅油画外,还长于素描、中国画、水粉画、插图等,作品多取材生活在 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的生活,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中国气派,颇受鲁迅先生赞 赏。“三司徒”中年齿最小的是著名电影艺术家、导演司徒慧敏。他1927年曾在广 东参加北伐,1933年参加了以夏衍为首的中国共产党的电影小组。后由于参加革命 暴露身份后,被周恩来副主席派往美国深造。曾因导演《中国民族舞蹈》获爱丁堡 纪录电影节优秀奖等。司徒慧敏是司徒传即沙飞的叔公,他虽仅比沙飞大两岁,但 对沙飞进步思想的形成,以至于以后走上革命道路都是有影响的。周恩来“开平四 司徒”的话便是在为司徒慧敏饯行时说的。还说:“你应为有这样的好侄子(指沙 飞)而骄傲!” 沙飞的父亲虽是个药材商人,由于当时的广州,是中国民主革命的策源地,他 受到反帝反封建思潮的裹挟和影响,颇喜欢读披露时事的报章杂志,具有较为强烈 的爱国思想。 小沙飞一出生便生活在广州这个得革命风气之先的大环境中,又生活在他父亲 开明思想和爱国精神 缊其间的这样一个小环境中,因此,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便 种下了热爱祖国和追求光明、正义的种子。他是一个聪慧、机敏的孩子,充满了好 奇心,对于新事物、新思想异常敏感。有一次,他在附近街上听见有学生演讲: “同胞们!要改变穷人受压迫、受剥削、受奴役的地位,靠什么?玉皇大帝、观音 菩萨,都是救不了我们的。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靠我们劳苦大众自己的力量!… …” 沙飞的母亲,是一个宅心仁厚,十分善良的家庭妇女。一家老小,平平安安, 无病无灾,这便是他们全家的福分。她由善良而强烈的企盼渐渐变成了笃信不疑的 祈祷!慢慢地她迷信起观音菩萨来,并在家里的堂屋壁上修了一个小小的神龛,里 面安放了高可尺余的观音菩萨的塑像,神龛下设了一个供案,上面除香炉外,供盘 里还放了几色供品。 有一天,小沙飞放学回家——他就在离家不很远的广州市立34小学上二年级, 妈妈亲切地叫他:“传崽,你过来。” “姆妈,干什么?” “姆妈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