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因为要写阮玲王,所以首先找来了我所能找到的关于阮玲玉的种种资料,有当 年的报刊书籍,也有她的同时代人几十年后写的回忆,还有研究阮玲玉表演艺术的 大量书籍论文,当然也包括己出版的数本阮玲玉的传记(最早的出版于阮玲玉去世 的当年,最晚的出版于80 年代),其中的许多资料我在十多年前就读过卞,也有 一些是近年来才问世的,总之,能找到的都找来了。面对这一大堆资料和前人的写 作成果,该如何来完成本书的写作,的确是件很令人为难的事。 在一篇舒琪先生所作题为《阮玲玉神话》的文章(载舒琪等:《阮玲玉神话》, 香港创建出版公司,1992 年)中,有一种说法使我颇感兴趣,该文的大意是,写 阮玲玉大致可有三种写法,其一,因为“无法摆脱‘神话’——或‘传奇’——的 角度”来写阮玲玉,因而必然是一篇“充满赞美的文字”,这是一种继续制造“阮 玲玉神话”的写法,作者认为,这样的神话已经有不少了;其二,“重新组织” “己有的资料,把阮玲玉的一生较完整地述说出来”,作者认为这种方法的危险在 于“重复别人说过的一些东西而已”;其三,在尽可能搜集和阅读所占有的资料的 基础上,“幻想出种种的猜测,这些猜测”,推想,比起那些传说,可能会更为不 真实,”但却是作者“与阮玲玉之间最直接且私人的关系”。 我对舒琪先生的这个说法虽不完全赞同,但却颇受启发,记得在去年我写《电 影皇后——胡蝶》一书时就曾在“后记”中说过,我不想把该书写成一本小说或传 奇,同样的,我也不想把阮玲玉写成一种神话或传奇。作为学历史出身的我来说, 自然更喜欢舒琪先生所说的第二种写法,即尽可能地“把阮玲玉的一生较完整地述 说出来”,同时,我也不排斥第三种写法,这两种看似矛盾的写法,我想在写阮玲 玉时也许能较好地统一起来。关于阮玲玉的生平事迹,我尽可能地用第二种方法来 写,尤其是她的从影历程和她所处的特定的时代环境,凭我所占有的资料是可以真 实地写出来的,若写得好的话,大概也不一定只是“重复别人说过的一些东西而已” ;关于阮玲玉的情感世界,我以为,也许采用第三种写法更好一些,因为这方面我 们所能见到的资料,绝大多数在严格意义上都不能说是第一手的,阮玲玉本人几乎 没有留下什么反映其心路历程的文字,而即使是当时人包括她的友人留下的文字也 只是反映了他们的看法,并不一定就和阮玲玉真实的想法所吻合,因此,在进行这 方面内容的写作时,我在所能见到的资料的基础上,作了一些推论和假设。我并不 是特别推崇这种写法。说白了,是不得己而为之。有一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那就 是在本书中哪些是用第二种方法哪些是用第三种方法所写,读者是能一目了然的。 本书的写作和出版得到了许多朋友的热情帮助,尤其是兰州大学出版社于泽俊 先生自本书的选题到整个写作过程都给予了很大的关心、南京图书馆特藏部的姬贵 林先生、孙楚流女士,南京大学图书馆的陈远焕、许进、刘松健等好友为作者查阅 资料提供了诸多方便,在此,谨致由衷的感谢。 作者 1996 年8 月 于南京大学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