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生日过得很愉快。在这之后我又多了一件劳动工具———口述录音机。可在生 日的前一天晚上奈娜一直忙到半夜:烤了好些蛋糕,用来招待所有的记者们。 《生意人报》的姑娘们送给我一件礼物:他们出了一期印数只有五十份的报纸, 上面收有该报刊登过的所有关于我的最棒的文章。 这是一份非常珍贵的礼物。几天之后,她们又鼓起勇气打电话给我:“鲍里斯。 尼古拉耶奇,给我们一份有您签名的报纸,行吗?” 3月14日是奈娜的生日。我和两个女儿在考虑送她一件什么礼物———首饰, 衣服? 突然我们想起,不久前她刚刚说过:“听我说,我是不是该开始做做针线活了? 我一辈子都在想这事儿……” 对,送一架缝纫机。 塔尼娅马上就去了商店,选了很久,后来她对售货员说:“要一架最新型号的。” 当我看到这架缝纫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就是一件家用电器。只需按 几个按钮,它自己就会选择针型和针脚———分明是一台电脑。我觉得只要你往这 架缝纫机上放一块布,它就能给你做出一件衣服来!…… 一大早我们三个人就把一张小桌子推进了奈娜的房间,上面摆着鲜花和那台智 能缝纫机。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过生日的人醒来时,大家已经聚到一块儿了,当然还有鲜 花和礼物。这次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那天早晨我不用急着赶往任何地方。我待了很 长时间,听奈娜赞赏那架缝纫机。“我用这个宝贝做点什么呢?”“先在我的手帕 上绣个名字的缩写吧!”我提议。 这些年我和奈娜很少一起去剧院和餐厅。现在我们开始到这些地方去了。我们 请多年来一直负责为我会诊的谢尔盖。米罗诺夫大夫吃饭,商量了好久才决定最好 还是去格鲁吉亚餐厅!我们去了“苏利科”餐厅。那一次非常棒。米罗诺夫大夫的 妻子朱利的嗓音很出色,低沉而洪亮。她和格鲁吉亚的男声合唱队一起演唱,歌声 美妙、深沉。而当节奏感很强的格鲁吉亚歌曲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我也用勺子敲起 节拍来了。 新闻记者们曾多次取笑过我对勺子的兴趣,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在我的童年 时代可没有现在这些高级的打击乐器。我就是用勺子来学打节拍,而那些节拍已经 融入了我的血液之中。 我是个很有节奏感的人,而且我的节奏感还非常独特。在谈话过程中我喜欢来 些幅度很大的转折,有时也会做些停顿或者出人意料的过渡。总之我喜欢掌握节奏, 不能容忍单调枯燥的谈话。 餐厅的老板本想把大门关上,好让大厅里不再有旁人,可我请他别这样做。那 天餐厅里喧哗声不断,气氛非常愉快,是一个典型的格鲁吉亚之夜,还有真正的格 鲁吉亚美食以及专门从第比利斯定购的“亚历山德罗乌利”葡萄酒相伴。 整个2月份和3月份大家都笼罩在选举前的激动之中。 我坚信普京会赢得胜利,这一点从我的直觉、社会学家们的预测、公众的舆论 和现实的状况中都能感受到———除了普京之外别无选择。 我感到信心十足,兴奋而急切地等待着3月26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