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塔尼娅 社会学家亚历山大。奥斯隆一步一步逐渐勾勒出大选的社会画面,但这不是 “平均统计出来的”、“叶利钦只拥有两三个百分点支持率的俄国民众的画像,而 是具体、明确的画面,包含着社会上方方面面的情况。这样一来,真相大白:普通 的俄罗斯人对待事物的看法与”平均统计的情况“完全不同!职员和”倒爷“,大 学生和青年专家,四十岁有了家眷的人,仍在工作的年长的退休人员,南方和北方、 大小城市的居民———大家对大选有着不同的期待。 在讨论某个想法的时候,当大家都沉寂下来,就会提出一个问题:“人民在想 些什么?”此时,与会者的目光就会转向奥斯隆,而他埋头在自己的小本本里,做 出最后的评论,说出人民的想法。亚历山大。奥斯隆在“分析小组”工作时就是使 用这个假设的名字“人民”。 我们开始有针对性地发送竞选纲领,寻求新的基调,新的风格,官腔变成了通 俗易懂的生动语言。我们和每个团体的人们具体交谈他们需要解决的问题。起初, 这使他们局促不安,继而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叶利钦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当时 许多人惊讶地说道。其结果,大约四月中旬,我的支持率飞快上升。毫无疑问,大 众信息传媒机构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伊戈尔。马拉申科在工作中与电视记者和新闻 记者建立了明确的垂直联系。 稍后,他做了一次试验———把两张竞选活动的照片放在我的面前。 第一张照片是现在的,一九九六年的———一群官员和站在“防御线”外等候 他们的、惊恐不安的人群(我觉得这是在克拉斯诺达尔);第二张照片是过去的, 一九九一年的———一大群人,生气勃勃的面孔,神采奕奕的眼睛,我看见一位妇 女满脸洋溢着幸福,把手伸向我,伸向另一个叶利钦。我感触极深,难受得几乎失 声痛哭,这才是五年之前的事啊! 我回想起与人们会见时的感受,于是,一切又立即重新振奋起来。 当时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们确定了竞选的战略。鲍里斯。叶利钦是总 统竞选人之一,并不就是总统。是的,他要和其他的竞选人一起角逐选票:在国内 四处奔走,与群众见面,积极开展竞选活动———采用进攻式的、青年人的做法, 举办音乐会,张贴标语,做广告。严格说来,这些活动充满朝气,乐观愉快,其中 没有任何强制、逼迫、恐吓的成分,只是建议去参加选举。 后来我想到,这帮年轻人将指针从使大家感到厌恶的意识形态转向竞争性的活 动,这是多么正确,多么及时。“请您去参加投票,否则你就会有所损失。”实际 上,社会的积极成员都被吸引参与到这次竞选活动之中:你按这只按钮是一种结果, 要是按另外一只按钮,则完全是相反的结果,就像电视节目中的游戏一样,而人在 生活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参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