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塔尼娅 还有一个竞争的举措———在电视上滚动播放《请你用心选举》这个节目,让 普普通通的人走上屏幕,讲述对我的看法。现在甚至难以想象,这一举措多么富有 成效。对总统个人的兴趣增强了,人民感到惊讶,陷入沉思。总统的固有形象和这 种做法之间存在着强烈的反差。 选民们仿佛清醒过来。当然,可以投票赞成亚夫林斯基、列别德、日里诺夫斯 基,但是,他们会保障我们的富足安康吗?他们会使人们免遭新的社会动荡吗?看 来,仍然不能。而现在“新的叶利钦”充满活力、精神振奋。也许,还是投他一票? 政治学家后来把选举的结果称之为“推迟选择”,也就是说人们反对剧烈的变 化,反对向后倒退,反对社会上层人士的重新分配和换班。但是,在这些内容中我 依然特别器重第二点。这是他们自觉的选择———让一切维持现状,直至二○○○ 年。 原则上,这是正常的竞选动作。竞选班子会见了所有具有影响力的社会团体。 你们想得以生存?那就协助我们。你们想继续从事金融活动?那就协助我们。你们 想拥有言论自由、私人电视频道?那就协助我们。你们要举办商业性的演出?那就 协助我们。 看到年轻有为的干将在为叶利钦工作,金融巨头们一个个来到我们的竞选班子。 他们也“投身其中”,分别从组织上、精神上或财力上给予支持。 塔尼娅不知不觉地投入到班子的工作中去。我作为父亲,似乎理应发现所有情 况,但我也不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一切都发生了难以捉摸的、细微的变化。塔尼娅只 向我讲述竞选班子开会的情况,谁说了什么,有些什么观点,结果,我开始完全意 想不到地看到了容量极大的、完整的画面……这样,我甚至看到了这些年轻人当中 谁也没有看到的情况。至于她个人的意见,作为规定,只能保留。塔尼娅实际上从 来没有违反我们这个不公开的规定,即便她突然想说“爸爸,但是我还是想……”, 我也会尽量把话题岔开。她参加工作的重要条件只有一个:她是我的助手,不能试 图用女儿的身份将意见强加于我。 我渐渐开始明白,“分析小组”提出的战略就是我的战略。这是正常的、艰难 的竞选工作,只有这样才能取得胜利。 补充说明一点,大选之后,我们努力把竞选活动期间所采用的所有最珍贵、最 优秀的做法吸收到总统的日常生活当中。从此有了总统对同胞的广播讲话,从此我 们经常分析社会舆论、测量社会温度。正是因为总统办公室采用了全新的工作方法, 最终我们在一九九九年的议会选举和二○○○年的总统大选中获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