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塔尼娅 我提出一个任务,要把总统办公室变成真正的智囊团,国内最强的分析专家应 当为总统工作,为政权机关工作,也就是为国家的未来工作。可以请他们担任职务 ;如果他们不愿意当官,那也没有关系,就让他们做参谋,请他们参加例会。无论 以何种身份,都应当吸收他们参加。 就在那个时候,一九九六年的夏天,我对我的班子,我的办公室提出一项重要 任务:政权的连续性,通过大选产生的政权的连续性。这是一项具有历史意义的任 务,在俄国近代史和过去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 这样,我真心实意地向一九九六年夏天开始在克里姆林宫工作的人员下达了这 个硬任务,当时距离二○○○年的大选还有四年。 重新回到竞选的那一年。 科尔扎科夫疏忽了面临的危险。他深信他能“吃掉”丘拜斯,对塔尼娅根本没 有在意,而在注意到之后,则企图将她挤出竞选班子。一时议论纷纷,说她到这儿 来为什么像上班似的?怎么,给她发工资吗? 总统安全事务部长不准许塔尼娅穿长裤出现在克里姆林宫。上帝知道他这是想 干什么?大概,他希望塔尼娅大动肝火,跑来告状,而我是不能允许这类事情发生 的。但是,塔尼娅用幽默应付过去,依然穿着长裤进进出出。还有一次,科尔扎科 夫把她留在接待处长达三个小时。 最后,又传出流言蜚语,说塔尼娅在克里姆林宫占用了她不该占用的地方(这 一切都是不实之词)。我最终按捺不住,给科尔扎科夫打了电话:好吧,再也不要 让她进克里姆林宫。科尔扎科夫把塔尼娅叫去,温和地对她说道:“塔尼娅,我作 为你们家的老朋友,当然不能不放你到克里姆林宫来,但是,你要注意,流言蜚语 还会继续……” 他非常了解我们家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了解我们叶利钦家族的秉性……但是, 这一切对塔尼娅没有产生任何作用,数学头脑和坚定的性格轻松而简单地告诉她如 何摆脱这种令人憋闷、难以忍受、充满压力的气氛和吹毛求疵的伤人举动:不加理 睬,目的更为重要。 科尔扎科夫和巴尔苏科夫、索斯科韦茨对“分析小组”、社会学家、电视记者, 即他们“竞争者”的工作所做出的反应相当特别。他们尽量完全不和后者交往,把 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看见任何人;至于他们之间谈些什么———我不清楚。 这时,第一轮大选的日子已经临近。 实际上,每一次作为竞选活动的出游都成为我作为父亲而引以为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