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塔尼娅 塔尼娅像老黄牛一样勤奋工作,可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表现出不达目的决不 罢休的难以想象的执着;她可以和写作班子的人员一起数十次重抄演讲稿,数十次 修改会见的安排或者音乐会的方案。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一份纪念五月九日的讲话 稿是如何写成的:实际上,塔尼娅吸收了所有认识的新闻记者和作家参加工作。文 稿极富人性,感人至深。 我渐渐看出,塔尼娅具有很强的工作能力。 此外,她真诚,忠实,忠诚于父亲,忠诚于自己的朋友们。 我坚定地调整整个竞选活动,旨在务必取得第一轮的胜利。当他们要把安排在 六月十六日以后,与第二轮投票有关的各项外出、演讲的计划交给我的时候,我都 不加审阅就退了回去。“如果有人考虑第二轮投票,他可以休息了!不会有第二轮 了。”我重复说道。大概有人会以为我对形势认识得不够透彻。根本不是!对我来 说,重要的是把我憋足的一股劲儿,我的全部情绪统统传递给在我的班子里的工作 的人。我们必须使出浑身的解数,全力以赴,这样才会取得成功。 第一轮的投票结果:我处在第一位。 已经是六月十七日。早晨七点,我将“分析小组”的成员召集到克里姆林宫。 我走进办公室,看见大家紧张地等待着,不知我会说些什么。我会恼怒,心情不佳? 我会冒出言辞激烈的话语?……我看看他们,笑了笑,说:“呶,干得不错。报告 一下我们第二轮的行动计划,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 大选结束以后,像往常一样,塔尼娅常被请到克里姆林宫参加会议。有一天, 丘拜斯来到我这儿,提出了请求:让我们确定一下塔尼娅的位置,她是以什么身份 在克里姆林宫工作? 确实,她的位置是什么?极其复杂的国家机器的运转不允许有任何随意性, “家庭式”的国家管理传统对于我们来说当然不合适。我和国家有一个写在宪法中 的明确的合同:任届期满———那就再见。可是她呢?……我很苦闷,我非常不愿 意失去她那不被人察觉的、但却极其需要的支持。 我想,正常的人总是把事业的利益和家庭严格区分开来。但是塔尼娅想帮助我, 维护我,这有什么不好?这是做女儿的正常情感,为什么我要将她推开? 这时,我想起这个先例在欧洲某个国家有过……确实,有! 克洛德。希拉克,法国总统的女儿,在总统大选期间就是她成为他的参谋。她 帮他删除不需要的言词,避免不符合希拉克风格的举止,找到了所需要的制造公众 形象的人。我立即给希拉克打了电话,请他帮助安排塔尼娅和克洛德见面,这么说 吧,“为了交流经验”。希拉克做出非常热诚的反应,他好像说:“鲍里斯,记住, 你不会为此而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