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谢尔盖。杜比宁,中央银行行长。在克里姆林宫我和他进行了“试探性”的交 谈。长期以来,我大概是第一次与他如此详尽地不仅讨论了银行方面的业务,还讨 论了更广范围的问题。杜比宁是一位资深专家,一个很有意思的、与众不同的人。 但是,中央银行这样的金融机构有太多的事情取决于具体的领导者,我不想在这个 困难的领域内制造新的问题。此外,我还有一个印象,杜比宁在危机状态下表现得 过于急躁,性格中缺少稳定性。 安德烈。尼古拉耶夫,过去的联邦边防局局长,出身于知识分子将军家庭。尼 古拉耶夫也有同样的毛病———性格过于急躁。他写了一份辞职报告,指望我不会 签字同意,想用这种方式解决他与其他“强力部门要人”之间的冲突。但是我签字 同意了尼古拉耶夫的报告———我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对我施加压力。 不行,也不行。 还有两个人。 鲍里斯。费奥多罗夫。他似乎具备所有条件:经验、知识、坚定性、决心。 还剩下谢尔盖。基里延科。我采用排除法将他列入了候选人,但是现在我清楚 地看到,一开始我就觉得他最有发展前途。这不无道理,这将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任 命。 基里延科和鲍里斯。涅姆佐夫一起来自下诺夫哥罗德,他们是朋友。他在燃料 能源综合部任副部长数月,不久前才被任命为部长,三十五岁。在与基里延科的交 谈中,他的思维方式令我吃惊———平稳、坚定、绝对严谨、合乎逻辑;他聪慧敏 锐,工作能力强,圆圆的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神情专注的眼睛,举止得体,感情不 外露,在一切方面都能自制。 在他身上有着某种优秀研究生的气质。这是另外一代人,另外一种典型的代表 人物———老板,经理,年轻管理人才。 重要的长处在于他绝对不受任何影响。由于年轻,他不会害怕任何冲突,不会 担心任何不良后果。真正的技术治国的总理!这正是当前国家所需要的…… 冒险吗?是的。但是这种冒险是有道理的。 我没有权利再等待下去。就这样,基里延科。 我给了年轻班子的“第二梯队”又一次机会,同时使这个班子的力量得以充实 和更新。一定会有新的人才和基里延科一起到来。 在人们的意向中,在报界、社会各界,基里延科还有一定的信任度,因而他能 够激起大家的希望,能够激起积极的情绪。现在,这一点非常重要。 最后一个理由也是具有决定意义的理由。现在,大家都需要一个新的人物,一 个不只维护部分人的利益、与另一部分人相对立的人物,不是来自某个阵营的人物, 不为莫斯科几代政权要人所熟悉的人物,一个清清爽爽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