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基里延科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三月二十一日,就是我和切尔诺梅尔金会见的那个星期六晚上,我请瓦连京。 尤马舍夫和谢尔盖。亚斯特任布斯基前来见我,向他们宣布我决定今天解除切尔诺 梅尔金的职务,与此同时也解除丘拜斯和库利科夫的职务。我请我的新闻秘书谢尔 盖。亚斯特任布斯基做好公布这些决定的准备工作,请尤马舍夫起草命令。亚斯特 任布斯基坐在那儿,眼睛瞪得滚圆,不知所措;看得出来,尤马舍夫也激动不安。 尤马舍夫和亚斯特任布斯基两人都请求我把宣布解除职务的决定由星期六推迟 至星期一。理由很简单:周末,全国人民都在休息,许多人在别墅,星期六或者星 期天在国内造成一种危机的气氛未必合适。 我不喜欢拖延实施已经做出的决策,做出的决策容不得停顿,消息稍有走漏, 所做的决策就不再是有力的、出其不意的步骤,反而会走向反面,外部压力的强大 因素开始起作用,情况就会迅速发生变化。 尤马舍夫和亚斯特任布斯基还是将我说服了:应当让社会感到解除职务是平平 静静的正常之举,而不是某种令人恐慌的事情,应当等到工作周的开始。 “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我们为谁起草第二份命令”谈话结束的时候,尤马 舍夫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问题的意思是:谁来接替切尔诺梅尔金?) 我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知道战略性重大消息者达到两人,已经嫌多,三个人则 太多了。 “星期日我再回答你们。”我说。“明天我们再见一次面,下午。”星期日晚 上,我叫来尤马舍夫:“起草任命谢尔盖。基里延科的命令。” 夜里我醒了过来,走进办公室,思绪万千。 天哪,从一九九二年开始,切尔诺梅尔金就和我并肩战斗!我记得,为让国内 生活和经济稳定,我们多么困难,多么艰辛地共同努力;切尔诺梅尔金总是竭力为 我“减轻负担”,把更多的责任担在自己的肩上…… 夜里,疑虑越来越重,所作决策的结果也更加清晰。忠实、可靠、历经艰辛、 饱经风霜的总理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也能坚持得住。或许,我做了错误的决策? 三月二十三日,星期一,克里姆林宫,座钟的摆轮转动着,而我的内心紧张万 分。 与基里延科的会见指定在上午七点,在与切尔诺梅尔金会见之前。 “如果您委任于我,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我就干。”他几乎立即做出答复。 他的话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是个干将! 上午八点,与切尔诺梅尔金见面。 告别的场面非常沉重。得知解除职务的决定之后,切尔诺梅尔金的心情坏到极 点。我又能对他说什么呢?怎样向他说明几个月来让我不得安宁的重要问题:我们 需要另一代领导人,切尔诺梅尔金!另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