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我的新任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亚库什金向记者们宣布:总统这一周都将在戈尔 基度过———医生建议他卧床休息。 十月十四日,我不顾医生的建议起床去了克里姆林宫。我的出现对于媒体、杜 马和联邦委员会都是一个意外。十四日和十五日我进行了几个重要的会见。 这些会面本来都是计划好了的。但所有人都清楚,总统生病了。本周的安排已 经被取消了。而就在两个小时之内,我的助手们又重新召集了所有被邀请的人来克 里姆林宫同我见面。 后来我明白了,我没有做错。因为这些天里我的每一举动都有非常重大的政治 意义。 就在当天,十月十四日,联邦委员会讨论了“有关全俄反抗行动的结果”的决 议草案。例如,决议中有下面这些话:“总统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叶利钦在职 的每一天都是对俄罗斯国家体制的威胁。”这项决议建议总统“立即主动辞职”。 当时,地方领导人只差十一票赞成票就可以通过这个决议。 十一月初杜马议员已经在审核“有关俄罗斯联邦总统健康状况的医疗鉴定”的 法案了。 杜马仅差五票赞成票就能通过这一法案。 有人早就想以健康为由迫使我辞职,这在法律程序上差一点就获得了成功。 为了弄清楚是什么因素导致了秋天时国家杜马议员和联邦委员会左派议员们情 绪的激化,有必要稍稍往前追溯一下,回到任命叶夫根尼。马克西莫维奇。普里马 科夫为总理的那一时刻。开始的时候,议会的左翼党团兴高采烈地宣布:“我们成 功地组建了受到人民信任的政府!”但政治幻觉的迷雾很快就消散了。议员们明白 了,他们想要篡改宪法、限制我的总统权力的企图再次失败。而且,政府中存在的 “红色派别”( 马斯柳科夫、库利克) 以及普里马科夫本人的态度使他们不可能有 所动作,也不可能公开地批评政府或是要求内阁辞职。所以他们需要另外找一个释 放出政治气体并且使狂热降温的阀门。在关于对我进行强制性体格检查的法案没有 获得通过的情况之下,他们又立即开始寻找使互相之间的关系对立的其他借口。 十一月四日,星期三。退役将军阿尔贝特。马卡绍夫在奥斯坦基诺电视中心附 近的集会上许诺“将携数十名犹太人一同到另外那个世界去”。这一言辞成了以后 所有事件的导火索。当天晚上,全体还保持正常思维的议员们在杜马召开会议,要 求以反犹太主义为名给马卡绍夫定罪。议员们讨论来讨论去,最终拟定了一个非常 宽容、几近温和的“关于禁止使俄罗斯联邦境内各民族之间的关系复杂化的言行” 的决议。然而它也没有得到通过。 反犹太主义———就像任何形式的种族主义一样———是一种非常恐怖的罪行。 但是,我绝对不相信它在我们的社会和人民中存在很深的根源。当我们的生活变得 更加平静、稳定和富裕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会被逐渐淡忘掉。 第二天我发表了官方声明。 “任何侮辱民族感情、因民族特点而限制公民权利的尝试都将依据俄罗斯宪法 和其他法律被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