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与‘马贝泰克斯’案有何相关?如果这个案子应该调查,你们就采取一切必 要措施去调查吧。我们现在说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尤里。伊利奇。”我说。“在 您发生这种事之后,我认为您不能留在总检察长的职位上。我不会同您对骂,也不 会劝您。写申请吧。我不会再和您一起工作了。” 斯库拉托夫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他说,他认为,当总统和总检察长之间形成 了如此不正常的一种关系时,对于事情是很不利的;他仍想留在总统班子里工作。 他又开始谈论“马贝泰克斯”一案。他说,如果将来会有另外一个总检察长,那么 此人也不可能成功地解决这件复杂的事。而后,他一边寻求支持一边说:“叶夫根 尼。马克西莫维奇,您倒是给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说说啊!” 我等着普里马科夫开口。 普里马科夫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如果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对我说他不想 同我一起工作,我会不假思索地离开。您应当辞职。尤里。伊利奇。” 这时斯库拉托夫出人意料地说道:“叶夫根尼。马克西莫维奇,您出卖了我。” 这是一种非常恶劣非常卑鄙的感觉。斯库拉托夫在公开地用刑事案件做交易。 斯库拉托夫似乎想通过一切手段让我明白:我是您的人,只要您把我留下,我 可以去做一切事情! 我好几次清楚地对他重复:“尤里。伊利奇,我不会同您一起工作。写申请吧。” 我拿起笔和纸朝他走去。我越来越坚信,让他停职是完全正确的举动。这样的检察 官不只是软弱无知,让他担任这个职位简直就是非常危险的。任何一个罪犯,任何 一个敢冒险的政客都可以利用这些录像带为其私人利益服务。是的,难道问题仅仅 在于录像带吗?这个不可靠的人还可能从什么人那儿接受什么样的“效劳”呢? 那天斯库拉托夫还写了另外一份有关辞职的声明:“在深入领会了联邦委员会 上一次会议的精神之后,我首先想感谢议员们对我工作的评价。同时,考虑到事件 的现实情况和在我周围所形成的精神及心理压力,我决定辞职……” 就从那时,从三月十七日起,持续数月的激烈斗争开始了,斗争中心就是斯库 拉托夫。当时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我也觉得一切就好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清楚 ———这样的总检察长不配担任此要职。 但是俄罗斯的议员们却有着另外的考虑:斯库拉托夫是争夺政治影响的斗争中 的宝贵工具。 还是要对其做出应有的评价:尽管“检察长头也痛、心脏也痛”,但在医院的 那一个月他并没有白白浪费时间,他迅速地把与政治有着这样或者那样关系的事件 归到了一起。到如今,只有对克里姆林宫的修缮一事还“叫得响”。然而当时斯库 拉托夫向联邦委员会提交了整整一堆案子供选择:非法任命丘拜斯为俄罗斯统一能 源系统股份公司领导的案子;八一七事件犯罪人员的案子;“有关从国外收回国有 财产的措施”的信;中央银行滥用职权案。正如后来所查清的那样,所有这些“轰 动一时”的案件都毫无价值。 现在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畏畏缩缩、卑躬屈节、局促不安、思路紊乱的人,而是 一个做出了明确的选择并且把自己在政治舞台上的位置标识得清清楚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