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一百七十八人中有六十一人投票赞成检察长辞职,反对的有七十九票。其中大 部分是地方立法大会的领导。如果你们还记得,第一次的投票结果完全是另外一组 数据:当时赞成斯库拉托夫辞职的总共只有六人…… 这七十九人中真的有很多人相信斯库拉托夫马上就会取出他那神奇的公文包, 公开瑞士银行账户的号码,说出轰动一时的谋杀案的指使者吗?我想没有一个人相 信。而投票的那天,联邦委员会里来了所有关心这场闹剧发展的人:久加诺夫,伊 柳欣,还有许多其他议员。 我想,在随后的一年中这些人已经能够确认:斯库拉托夫那只宝贵的公文包就 像它的主人一样,空空如也。他怎么也没能从那里掏出一个新的证据、一份新的材 料。 顺便说一句,在联邦委员会第二次投票之前,我的班子试图同卢日科夫讲和。 在总检察长的候选人中我仔细查看了原莫斯科市检察院领导根纳季。波诺马廖夫的 候选资格。有关他的情况我详细地询问了总统办公室副主任利索夫。此人不久前在 最高检察院工作过,很了解波诺马廖夫。利索夫认为,他是一位强硬而独立的检察 长,是一位不错的候选人。卢日科夫也支持他。但是,作为对支持斯库拉托夫辞职 的交换,卢日科夫要求立即把经我签署的致联邦委员会的呈文交到他手上,该呈文 上写有波诺马廖夫的名字。卢日科夫想迫使我接受他的条件,这让我感到震惊。 4月末的这些天里我试图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检察长这段非同寻 常的经历会突然产生如此大的政治气势。这件事只限于联邦委员会吗? 不,当然不是…… 对我而言,一切都是从“索布恰克案件”开始的。1996年,在彼得堡州长 选举期间,一架飞机在城市上空撒下了传单:“阿纳托利。索布恰克正在接受两桩 刑事案件的调查。”的确,索布恰克接受过两桩案子的调查,但只是作为证人。 当然,他周围的人并不都是清白的。但是,作为一个非常诚实而正直的人,又 是一位专业的法学家,他从未试图利用自己的“电话权利”,或是像其他州长、市 长常常做的那样,利用其权力资源对某人施加压力。而在争夺权力的斗争中他的正 派却被利用了。是谁利用了呢? 当时,在1996年的时候,站在州长候选人雅科夫列夫身后的是莫斯科的政 治家们,主要是科尔扎科夫。没有他的直接参与,装有传单的飞机未必能飞上天… …强力机构———检察院、内务部、联邦安全局———开始直截了当地反对阿纳托 利。索布恰克。 选举之后总检察长斯库拉托夫开始以“彼得堡事件”为由经常到我这儿来。 “有必要采取侦查行动,”他说,“索布恰克被怀疑大量侵占财产。”我每次 总是回答:“严格按照法律办。” 我有一个基本的原则———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自己人和他 人之分。如果某人对于这一点持另外一种态度,那么他已经不能算是政治家了。就 连诚实的人都算不上。 可我的助理们掌握了来自彼得堡的有关“索布恰克案件”的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