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即使对于他这样有能力的人来说,要把这副重担挑到2000年也将非常非常 不容易。 就这样决定了。我提斯捷帕申为候选人。我非常满意自己使出的阿克谢年科这 一招,这叫迂回战术。杜马议员们等的人是他,他们正在准备战斗。而这时我却向 他们提出了另外一个候选人。我把办公室主任亚历山大。沃洛申叫来,向他布置好 了一切事宜。在他出去写提议的时候,我拨通了杜马议长根纳季。谢列兹尼奥夫的 电话。 跟我讲了很长的开场白之后,谢列兹尼奥夫终于“说漏了嘴”:“我们认为应 该是阿克谢年科。”我放下电话,心想:当你们看到斯捷帕申,会大吃一惊的。很 好,很好! 作为候选人,斯捷帕申第一次投票就被通过了。非常轻松,没有一点紧张气氛。 第二天的报纸写道,克里姆林宫玩的游戏非常狡猾———所有人都在等着讨厌的阿 克谢年科出场,可最终却轻松地对可爱的斯捷帕申投了赞成票。 就像往常一样,初夏的莫斯科安静下来。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许多。电视新闻播 音员的声音变得更加平淡乏味。杜马也休会放假了。 许多人把孩子送到了郊外,他们自己也大都住在乡间别墅里,享受着难得的艳 阳天。政界要人们也去享受宁静的田园生活。 这只不过是种情绪。然而,有时情绪会决定社会中的许多东西。 1999年初夏时节所发生的一切没有成为这条规则的例外。很明显,把人们 搞得十分疲惫。从头一年九月到第二年五月连续不断的危机让所有阶层的人们都感 到厌倦。他们没有力气对普里马科夫事件提出抗议,甚至没有力气去议论新总理。 事实上大家还都喜欢这位总理。斯捷帕申在电视镜头面前简直就是光彩照人。 他四处奔忙,同州长们会面,积极、活跃而兴高采烈地召集政府会议。他给西方领 导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然而,最主要的是他用他有些天真的乐观主义在社会上创 造了一种气氛,虽然不稳固,但至少很轻松,给人以喘息的机会。这恰恰是所有人 都非常怀念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试图搞清楚,我和卢日科夫之间的关系到底出了什么问 题?要知道,我们曾经是朋友。我过去非常尊重( 顺便说一句,现在仍然也很尊重 ) 他的城市建设工作、他的孜孜不倦以及充沛的精力。作为市长,他总是支持自由 的企业经营活动,因为正是这一方针使他能把莫斯科建设成为一个公用事业完备、 街道洁净、橱窗明亮、基础设施先进的现代化都市,一个适宜居住的城市。 可是显而易见的是,在极尽奢华富丽的莫斯科建市八百五十周年庆典之后,我 们的市长有些忘乎所以了。就像谚语所说的,自己的大错看不到,别人的小错却看 得一清二楚。 他的错误的确太大了。莫斯科从银行和公司收取了巨额资金,足以安排奢侈的 庆典,修建不可思议的建筑,满足野心,然而这些资金都汇聚到了莫斯科的地方财 政上,而不是流入了国库。同时,莫斯科市长坚决否认一切劣行,例如:野蛮违章 收税、手下官员收受贿赂、莫斯科警察局软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