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尤马舍夫艰难地斟酌词句,给我转达与古辛斯基和他副手的谈话。我此时的回 忆和痛苦比我看到《警察正在搜寻他们》节目时更多更深。什么时候这种败坏名誉 的战争才能结束? 真理永远只有一个。真理会留存下去,谎言迟早会消失。等以后、等选举结束 之后一切都弄清楚了,我和我的家庭根本没有所说的一切———别墅、宅邸、钻石、 黄金以及国外达数百万元的账户的,那时,他们将会做什么?又要说谎、找出路? 现在不应该考虑这些。最主要的是要赢得议会选举。现在应当行动起来。离十 二月、离选举所剩时间已经极其有限了…… 不知道。但我非常清楚地记住了身着蓝色上衣、头戴咖啡色鸭舌帽的人们。怎 么啦?不过现在每个人都有一件不要钱的好上衣,有一顶不要钱的鸭舌帽了。 纯属私人的事 写下这一章的名字之后我陷入了沉思。在我的生活中,“私事”是个什么概念? 一个总统有“私人空间”吗?他的生活中有为自己留出的角落吗?哪怕就是一个角 落也好。这是非常复杂的问题。 我想讲讲这方面的事情,虽然很难完全把它们称做“私人的事”。也许在旁人 看来这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但对于我来说,它们的确是纯属私人的事。对于这一 点我有非常强烈的感觉。 1998年7月17日,危机开始前一个月,我到彼得堡参加沙皇及其家人遗 骸的安葬仪式。 总之,此次安葬极富戏剧色彩,也相当令人伤感。 在鲍里斯。涅姆佐夫的倡议下,大约在著名的恐怖枪决八十周年纪念到来的前 一年( 提醒一句,尼古拉二世、亚历山德拉。费奥多罗夫娜以及他们所有的孩子和 亲属是在叶卡捷琳堡市伊帕季耶夫别墅的地下室里被枪决的) ,一个国家级的官方 委员会开始对在乌拉尔某城郊外的一座废弃矿井中找到的遗骸进行验证。 当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再要确定遗骸的真实性是非常不容易的。我们的犯 罪侦查学家们采用了一切最先进的手段,其中包括分析其脱氧核糖核酸分子( DN A).他们进行了数十次技术鉴定,还把遗骸样品送到了伦敦的专门实验室进行光谱 分析。 1月30日,该委员会做出了最终的判断:遗骸是真的。3月2日,我批准了 在彼得保罗教堂安葬遗骸的决定。所有的怪事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围绕安葬的事爆发了一场很大的争论,对于我来说这场争论简直不可理解。 加入这场争论的首先是地区领导人:乌拉尔州州长爱德华。罗塞尔和莫斯科市 市长尤里。卢日科夫。他们两人都坚持说沙皇家庭应该葬在他们那儿:要么埋在悲 剧发生的地点叶卡捷琳堡,要么埋在莫斯科的基督救世主大教堂———它是俄罗斯 再次复兴的标志。而我认为事情非常清楚:罗曼诺夫王朝的家族陵墓坐落在彼得堡 彼得要塞的彼得保罗大教堂内。因此,上述两种意见均不可行:对于任何一个家庭 来说,先辈的墓地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