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翻译《阿Q正传》 鲁迅,是杨宪益最喜爱的当代中国作家。而《阿Q正传》和散文诗集《野草》 在鲁迅作品中又是他的偏爱。于是他首先选择翻译这两部作品。在柏溪不到一年的 时间里,杨宪益和戴乃迭在教书之余,开始了他们" 合作翻译" 的里程。尽管柏溪 没有电,晚上只能点煤油灯,尽管有" 鼬鼠" 和少数学生特务的干扰,他们仍然干 的很起劲。除了鲁迅,杨宪益也没忘记他的老朋友--晋代诗人陶渊明,同时他还尝 试翻译艾青和田间的新诗。采访中杨宪益说: 头一年在重庆,我跟乃迭商量的,翻过一点东西。《阿Q正传》就是那一年翻 译的,《野草》翻过几篇。陶渊明的诗也开始翻过一些,这个是跟乃迭合作的。当 然,别的诗乃迭也有加工润色的地方。还有艾青的诗,我们是试验着翻的玩儿的。 新诗我是不大欣赏不大相信,可我也试验着翻过艾青的《大堰河》,还翻过艾青的 抗日诗,翻的比较多,有几十首。另外一个人就是田间。田间后来不行了,解放后 他没写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不过在抗日的时候闻一多也称赞过他,说是像战鼓的声 音。那个时候田间的那些标语口号式的诗对年青人感染力还是挺大的。(1994 年4月24日口述) 杨宪益一如既往,以游戏和审美的心态进行翻译工作,他同时涉猎几位时代不 同、风格迥异的作家和诗人的作品,非但没有费力之感,反而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阿Q正传》、《野草》和《陶渊明诗选》在五十年代由外文出版社出版。可惜的 是,他翻译的艾青和田间的新诗都没有保存下来,解放后没有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