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车娜姆的书已用十七种语言出版
杨二车娜姆从国外走婚回来了,回到自己家乡,在距离她家不远的女神山的
“咽喉”上建了60间客房。客房里的每一个装饰都是她自己亲手布置的,她说,因
为她的书带动了泸沽湖80% 的旅游业,于是她要让外面的人走进“女儿国”去“品”
她们摩梭族的特有文化。娜姆的宣传意识和经营策略不避嫌任何人,这似乎成了她
可爱的另一面,她告诉我她最近在泸沽湖上盖了间博物馆,那里主要是展示她的书
和她与王子一起到各国进行文化交流的图片个人展厅。她强调在那儿的风水好,可
以很宁静地写东西和怀孕,而且写的东西和生的孩子都会非常漂亮。
娜姆说自己:自己身上的痒处不要拿别人的手来抠,要用自己的手抠。
娜姆走出来后:你上船了,一定要把手伸回去,拉别人也上船。
娜姆看金钱:女人不能缺钱,你想满大街为钱着急多可怕!挣钱要取之有道,
应该手心向下,而不是向上。学会花钱比学会挣钱还要难。
娜姆看时尚:好女人应该用“圆润”来形容,要有丰富的生活历练,吃过苦,
闯过关,享过福。现在有一个误区,凡是衣著光鲜、脸蛋漂亮的女人都是时尚女人,
都可上杂志封面。时尚女人要有爱心。一个没有爱心的女人她的眼睛是没有光泽的,
绝对称不上是美丽的。
杨二车娜姆, 一个从小生长在泸沽湖边“女儿国”的村姑。小时候曾三次被母
亲送人, 又三次被退了回来。6 岁时才第一次穿上属于自己的新鞋。没有谁能想到
,就是这个村姑,当她离开泸沽湖的“原始”生活后, 在经历了生活的点点滴滴后,
与挪威王国驻中国外交官石丹梧( 中文名) 结合, 一场现代版的“王子与灰姑娘”
的童话在她身上精彩地上演了。
初见杨二车娜姆,被她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所吸引,她自己也说,每一个爱
上她的男人,都是因为她的眼睛。
我的爱情是不够的 我在爱情中成长
她14岁从摩梭部落翻山越岭,徒步走过几座大山,走进上海音乐学院,走进北
京中央民族歌舞团,走到美国,又走到挪威和瑞士……她在走路中成长,在走婚中
成熟。
1989年,酷爱照相的娜姆爱上《国家地理》杂志一个外号叫“鹌鹑蛋”的摄影
记者。婚后,他把娜姆带到了美国旧金山,在那儿,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令
两人感情破裂,离婚后的娜姆语言不通,经济拮据,为了养活自己,一个人要打四
五份工,巨大的生活压力令她右耳失聪,不能再唱歌。后来,她从一句英文不会说,
到可以用满嘴脏话骂老板,生活之重令她从一个单纯的骄傲的摩梭女孩蜕变成一个
可以忍辱负重的女人。
1996年,在意大利胡逛的娜姆通过新闻获知距家不远的丽江大地震,吓得连夜
买机票回国往家乡赶。途经北京,她住在一个意大利女朋友在使馆区的家,不期然
地认识了邻居石丹梧。
比她小很多的石丹梧是一个挪威帅哥,褐色头发,蓝眼晴,英国伦敦外交官学
校的高才生。
就是因为“你有一双多愁善感的眼睛”,最后他就成为她心中的白马王子,这
之后,娜姆回到美国,如同摩梭人的固有传统,两人开始了昂贵但快乐的异国走婚
生活。再后来,娜姆回来北京,而石丹梧则被调挪威驻瑞士使馆。飞机转了航向,
走婚流程却没有改变。杨二车娜姆说:我们俩就是走婚嘛,国际走婚嘛,所以就是
说有的时候约在一个国家见面,我们在一起一个月,或者10天或者15天,浪漫缠绵,
开心happy ,然后回来,他回去瑞士,他把他的BOSS西装一穿,上班去了,(当)
外交官去了。我回来我的睡袍一穿,我写书了。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恍如不经
意堕进了童话世界。
我是一座矿一生都在不停开采自己
娜姆现在属于打飞的在三个地方跑的人,瑞士、北京、泸沽湖。说起国外的生
活,她用浮华来形容,穿着惹眼的中国肚兜与年轻帅气的老外牵手走在花香四溢的
街头,如果愿意,随时可以相拥接一个让人眩晕的吻,随时可以坐在有着玫瑰烛光
的餐厅享尽美食,随时可以到世界顶级时装店量身订做几套与众不同的华裳。
她现在做什么?三件事:写书,做旅游,捐资办希望小学。她是聪明的女人,
她知道如何最大发掘自己的潜能,把自己的传奇经历写出来,先吸引住人的眼球,
然后再把自己的民族大大方方地推介出去。“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矿,我一生都在
最大限度地开采自己。机会永远不属于懒人。人的心不应该是浮着的,即使有也应
该只是一段时间。”
她的书已用十七种语言出版了,甚至在希腊书店都能找到娜姆的书。在丽江等
许多景区,她的书与当地大豆、蘑菇、茶叶等一起摆在地摊上卖,当地人认为娜姆
是他们的骄傲。她曾打趣地问摊主:“是买一本书送一斤茶叶呢,还是买一袋蘑菇
送一本书?”
她虽然担任她们当地“香格里拉”学校的校长,但她居然带头告诉孩子们“要
跑”,要有胆子跑出去看看外面,要去寻找自己的天空。
我把外交官夫人的职责搞得很全面
想做外交官夫人,没有两下是不行的,外交官夫人在我们的印象里是很格式化、
很表面的,但娜姆不想做这样一个女人。除了外交场合必须的那些东西以外,娜姆
自己还是个“艺术家”,她有一些她自己的表现方式:她说话不吝啬,她做事不吝
啬,她交朋友也不吝啬,但在外交场合里,这是很敏感的一个东西。在那些必要的
聚会里,似乎是别人先记住娜姆,再记住石丹梧。娜姆觉得自己来自中国,做任何
事情都是代表中国,她不喜欢别人说中国“不”字。一次在瑞士外交官酒会上,一
个老外说中国申奥的花是塑料的,娜姆听了就不高兴了,从酒会开始到酒会结束,
她和人掰扯的还是关于花的问题,后来娜姆回国后看见街道两边是真花时,她还打
电话告诉对方,弄得对方不停地对她说“sorry ”。她说:我们摩梭人做什么事情
都不卑不亢的,是非一定要说个明白。
至今娜姆还很得意自己做外交官夫人的表现,她说:我过了六年的香艳的外交
官夫人的生活,但我不是一个坐在家里看电视的夫人或者穿着很漂亮的晚装跟先生
出去,在外面场合当花瓶。我每天也是要做功课的,去看书、学习。比如你穿什么
样的衣服,拎什么样的包;比如今天大使夫人出场,你要想像她今天穿什么样的衣
服,就不能穿过她,但是不能说不超过她就要委屈自己,自己也不能委屈自己嘛,
就可以穿一些不小心可以稍高过她的。因此很多外交官夫人都夸我的衣服比她们的
好看。你看我把外交官夫人的职责搞得很全面吧。
娜姆又要上路了,接下来她筹划出版《六个女人的下午茶》拟约鲁豫、钟丽缇、
顾林、苏芒、袁莉等六个时尚女人掀起一场时尚圈的爱心活动,除了时尚,她们都
是极富爱心的人,如苏芒与袁莉就曾为娜姆来京打工的乡亲送来大批的衣物。
同时她还助学建立三所希望小学,地点分别在四川与云南,她说:旅游带动了
中国许多地方的经济,但当务之急就是一定要抓教育。好友孟彤个人带头捐出的五
万元“小钱”让她感动。
她说,走哪匹山,就唱哪匹山的歌。在美国做生意,她要穿名牌服装;在瑞士
当外交官夫人,她要跟潮流,赶派头;在北京,她是个写字的人,饿了会跑去吃路
边店;而回到摩梭,她就会洗尽红颜,素面朝天地和妈妈、兄弟姐妹们一起种玉米,
割向日葵——那才是她最大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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