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棒球 我站在离投球位置不远的地方,看着阿灵顿体育馆内成千的观众,有的进进出 出,有的排着长队买花生和热狗,有的观看击球手赛前训练,一连好几个小时,大 家都怀着无限的企盼与乐观的心情,和美国人的棒球与球迷一道等待这场盛会。这 一年是我们的,每一年都能听到这种乐观的说法。在赛季的头一天,我们能赢得锦 旗。在美国球场上的每次重大赛事前,每次开赛的头一天,不管相同的场面重复多 少次,人们似乎总是相信我们的胜利是完全可能的,而且就在这一年,我们的梦想 ;我们的球队、我们的锦旗,一切都会变成现实。 由此说来,棒球更像我生活中做出的其他努力。棒球是乐观者追求的目标,与 钻井和竞选没什么区别,你每天走进球场后,你必须相信你能赢。钻了一口干井后 必须钻另一口,你必须相信这口井里有油。参加竞选,特别是失败以后,你必须相 信下一次能赢。 1989年春季那天和我站在场内的有埃迪。吉利斯、汤姆。兰德利和拉斯蒂。罗 斯。埃迪很早以前就是得克萨斯漫游者队的拥有者,汤姆刚刚被突然解雇,先前他 是达拉斯牛仔队的主教练,拉斯蒂是我的新朋友和合伙人。在达拉斯许多人都热爱 汤姆,这不仅因为他执教的队能打赢球赛,还因为他忠诚体面的做人方式。埃迪对 新来的球队老板解雇汤姆大为不满,他让汤姆投出新赛季的第一个球,为他挽回面 子。赛前他们要把拉斯蒂和我介绍给大家,因为我们和其他人一起,正准备从埃迪 手中购买得克萨斯漫游者队,拉斯蒂和我将合作管理这个球队。我从小到大都是棒 球迷,如今就要拥有自己的棒球队了。我记得当时心里想,“这可太好了,这是一 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我参与购买球队,其中也有不少周折。我当时在华盛顿帮助爸爸1988年总统竞 选。我的朋友彼尔。迪威特从辛辛那提给我打来电话,迪威特和我一起做过石油生 意,我们白天和投资人见面,晚上一起看棒球赛。1985年的一个晚上,我们看到彼 特。罗斯击球4192次,超过了圣迭哥的埃里克。肖,打破了泰。库伯的职业记录。 彼尔热爱棒球,我的热情也丝毫不减,他爸爸小被尔。迪威特曾经拥有过圣路易斯 布朗斯队和辛辛那提莱德队,迪威特给我打电话,因为他听棒球圈子内的人说,得 克萨斯漫游者队可能出售。他对我说:“对你来说,这是顺理成章的。我知道你想 重返得克萨斯,而且对棒球的热情始终没变。” 爸爸选举胜利后,我计划返回达拉斯,有些人感到惊讶,他们以为我会留在华 盛顿。从爸爸的政治成功中捞点好处。他们不明白,我去华盛顿不是为了自己,而 是帮助爸爸追求他的梦想。我准备回得克萨斯老家,回到我的生活中去。回得克萨 斯之前几周,我就开始注意报纸上的种种猜测。拥有电视台的埃德。格洛德可能购 买球队,弗罗里达的一群投资商也感兴趣。我也感兴趣。如果有人卖,我准备买。 当然了,我的决心比钱大。 我去见埃迪时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埃迪去世前一直是个大好人。他与妻子佛 兰很早就开始支持共和党人、保守派事业和共和党候选人。8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 佛兰一直代表得克萨斯担任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委员。埃迪在竞选中因他那句“我也 疯了埃迪”名声大噪,他组织那次竞选是要表达自己的愤怒,因为他看不惯国会中 大手大脚花钱的人。我记不清最初在哪认识的埃迪,反正友谊是从米德兰开始的。 埃迪的健康一天不如一天,所以他想把球队卖出去。我的工作是说服他把球队 卖给我。对埃迪来说,得克萨斯漫游者队比生意上的资产重得多。他热爱球队,把 球队看成自己的孩子。我想他也意识到我也热爱这支球队。我记得他说:“孩子, 我想把球队卖给你,但是你没有钱。” 他的话没错。购买球队需要8 000 万美元,我离那还差得远呢。不过我这人做 事用心,抓住梦想不会放弃。既然已经敲门了,我要接着敲下去,我开始四处游说, 给朋友打电话,给不认识的人打电话,想方设法凑足购买球队的钱。我和埃迪不断 接触,为的是让他选择我做他的买主。 我找来一大帮朋友做我的投资人。有几个人来自得克萨斯,但大多数的朋友不 是本州的一迪威特和默舍。雷纳尔兹来自俄亥俄,罗兰德。彼兹、汤姆。伯恩斯坦 和克莱格。斯塔普里顿来自纽约地区,还有来自其他州的人。棒球专员彼特。尤伯 罗斯访问达拉斯时,对新闻媒体说,我们这群人里得克萨斯人太少,这让他感到不 安。他坚信投资者里应该有半数以上来自球队所在州,这样可以保持稳定。我从报 上看到这位专员与达拉斯的商人、投资商里查德。雷恩沃特见了面,雷恩沃特做推 销员一定比我优秀。几个星期前我给他打过电话,我去见他时突然问他是否对投资 得克萨斯漫游者队感兴趣。里查德说他对棒球不感兴趣,棒球专员尤伯罗斯来访之 后,我想里查德可能改变主意了。 我马上给里查德打电话,前去见他。我的预感是正确的,专员说拥有一支球队 能带来很多好处,由此转变了他的态度。他对购买球队动了心。里查德给他多年的 朋友拉斯蒂。罗斯打电话,询问后者能不能投资,回答是肯定的。我们大家见面后 探讨合作经营的可能性,最后两队人马合为一处,大家都成了好朋友。我们制定了 合伙协议:所有投资人倾原始投资加2 %的利息之后,按投资额分配85%的利润。 拉斯蒂和我每天负责管理,分配余下的15%——5 %归他,10%归我一因为我把大 家叫到一起,还劝说埃迪把球队卖给我们,多得的那5 %算是对我的肯定。 这种分利形式,在合作经营中屡见不鲜,回过头来看政治过程对此的反应,会 让人感到其中的讽刺味道。1994年我竞选州长时,有人批评我在球队中的股份太小 :他到处说自己经营球队,其实他在得克萨斯漫游者队中占的股份才1 %多一点。 我的对手在电视中这么说,无视我对球队的管理和参与管理带来的股份。1998年, 我的合伙人和我卖掉了球队,有人又在我那年连选时指责我占有的股份太大,卖球 队赚得太多。 购买球队对我来说无疑于金融冒险。我投人600 00美元一几乎是我净值的1/3 , 而这支球队连续25年战绩不佳,观众有限,而且球场也非上乘。不过,能拥有一支 主要球队也了却了我的心愿。 从我记事前棒球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还是婴儿时妈妈就带我去看了第一场 球赛,当时爸爸从低年级到高年级和他的耶鲁队友打人了全国大学生体协冠军赛。 我在耶鲁球场上度过的时间可谓不少,管球场的人跟我都熟了,带我出去旅行历险, 这个人和我爸爸要好,拿我当自己的儿子看。有一次他领我去皮波迪博物馆,我回 家后问妈妈,记不记得在那展出的恐龙。“记得呀,”她回答说。我又问,“你记 得恐龙尾巴吗?瞧,这有一块恐龙尾巴。”我边说边自豪地从兜里往外拿。妈妈吓 了一跳,立刻还回去了。 我第一次观看棒球大赛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当时正在康涅迪格看爷爷奶奶。 我叔叔巴克带我去波罗球场看纽约巨人队比赛。我8 岁时就成了巨人队的球迷,那 一年他们连续赢了四场。8 年以后,爸爸和我去参加这支球队的春训,球队已经换 了名字,叫纽约米特斯,是新组建的。我奶奶的弟弟,我的大舅爷乔治。赫伯特。 沃尔克和另外两个人共同拥有这支球队。他请我们参加春训,把我们介绍给当时的 经理凯斯。斯塔基尔和来自得克萨斯温特斯的击球教练罗杰斯。亨斯伯,舅爷能拥 有一支球队,我一定是受了他的影响,也许正是看到他的惬意,我才在心里播下日 后渴望拥有俱乐部的种子。 我们家搬到休斯敦之后不久,棒球运动也跟着来到这座城市。“考尔特45”球 队来到城里,我成了他们的头号球迷。夏季我在休斯敦冒着酷暑观看白天的比赛, 那些日子气温和湿度都在华摄97. 我也观看晚上的比赛,浑身汗津津的,球场的灯 引来的蚊子大得像凤蝶。有几个失败的赛季我也跟着出汗。有时候晚上闷热难熬, 分数又不好,朋友们和我就到边上的娱乐园坐滑车去。球场的胜负对人来说是再好 不过的训练。罗伊。霍夫海因兹法官和新命名的休斯敦宇宙队建起了堪称世界八大 奇观之一的宇宙体育场,我忘不了当时那份激动的心清。再也不必流汗了,但还是 没得冠军。我一直是忠诚的球迷,宇宙队最初的两名队员拉斯蒂。斯托伯和约。摩 根今天还是我的朋友。 多年里与国家球队接触,我们买下漫游者队时,我忽然发现自己进入了美国棒 球联合会,安排击球手,负责一切。不久之后我将把精力转向棒球。 拉斯蒂。罗斯和我计划了商业战略。我们让懂棒球的人做决定。经理让谁打第 三垒,我们不管,但是他们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们规定价位,管理球队运作的 商业行为,尽量让工资合理,压低票价。本能告诉我,必须让观众有宾至如归的感 觉,这是我们工作的核心,不然妈妈和爸爸就不愿意带孩子观看美国的球赛了。 拉斯蒂和我是两种人,但合作起来没问题,他做事四平八稳,我工作比他快些。 他不愿意上前台,我不怕抛头露面。拉斯蒂不愿意致词也不愿意和媒体说话,于是 我成了管理得克萨斯漫游者队的代言人。我千方百计把票卖出去。漫游者队的市场 占了大半个得克萨斯,我到各地游说民间组织和商会。我接受媒体采访的次数以千 计,每次都称赞棒球是家庭运动,有巨大的娱乐价值。 卖热狗的小贩、卖票的和领座的,我没有不认识的,能叫上他们的名字来。要 让球迷有到家的感觉,少不了他们的帮助。我记不清给人签了多少字,带领嘉宾进 球场,每天晚上和球迷们坐在一起。我坐的是头排不是老板包厢。我这么做是想接 进球赛,而且我也想让球迷知道,球队的主人愿意和他们分享那份体验。有时候我 也要付出昂贵的代价。随着赛季的推进,漫游者队比分落后,球迷越来越急躁。他 们会冲我喊叫:“嘿,布什,投球啊。”我还记得那一次,有个球迷和我一起看球, 整个比赛遇上不佳投球就叫喊。打完第六局我站起来朝他摆手,让他坐在离我不远 的空位上。我和他握手,介绍了自己。他是当地学校的教师。我问他愿不愿意听到 自己的名字被人家喊来叫去。他说不愿意,我回答说:“我也不愿意。”我和他一 起谈论了投球的形势,他对叫喊表示歉意,我对投球表示歉意,我们交流得很愉快。 几年以后我当上州长,有个人过来拍拍保安的肩膀说想见我。正是乔治,当年那位 教师,我们成了“球场朋友”。尽管时间飞逝,我的工作也发生了变化,但棒球这 条纽带把我们连到了一起。 在我们从埃迪手里买过球队之前,大家就清楚我们需要一座新体育馆,漫游者 队是一支主要球队,但是却在次要的场地打球。我们没法卖出足够的球票,难以从 财政上维持球队的竞争力。于是拉斯蒂和我请另一个合伙人汤姆。西耶弗着手建一 个新球馆。后来证明这是我们的最佳决定。汤姆以前是州民主党众议员,擅长战略 组织。他制定出一个很有见地的方案,并把这个方案推销给另一位有头脑的人—— 阿灵顿市市长里查德。格林。里查德决。O 把球队留在阿灵顿,因为他相信,球队 会给他的城市和市民带来好处。他和汤姆一道提出了一项公私合营建议,按照他们 的建议,漫游者队拿出部分资金建设新馆,余下的部分由阿灵顿市民承担:从用于 经济发展活动的销售税里抽取0.5 %。只要阿灵顿的纳税人了解事实真相,有机会 表决这项建议,我对这种形式的公私融资还是满心欢喜的。阿灵顿的人民以空前的 热情赞成这项建议。他们不仅投票扩建球场,而且参加投票的人是这座城市有史以 来最多的。选举后第二天;我们开始运筹球场扩建项目。 我们坐下来讨论需要的东西,大家都同意所有的座位都要面对投球手的位置, 球场设在室外,上面覆盖草坪。我们要盖那种老式的球场,但设施都是现代的,其 中包括足够的营业面积和妇女休息室。我们需要独特的建筑风格;外场的角度不能 一看就知道,借此提高三垒打的水平,因为三垒打是最激动人心的一幕。那是我一 生中最有意思的一个星期,我们从全国各地请来建筑师与合伙人见面,讨论他们对 球场的建议。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建筑师大卫。斯瓦茨能体现我们的设想。 阿灵顿体育馆开馆那天,是我一生中又一个最重要的日子。那是1994年4 月, 正逢我竞选州长。前来庆祝开馆的人创了历史记录,他们不会失望的,世界著名钢 琴家沃斯堡的万。克利伯恩用大钢琴演奏国歌。阿灵顿市长格林投出第一个球,第 一场棒球赛是献给棒球和球迷的一座伟大丰碑。我们这些合伙人设计出美好蓝图, 制定战略,我们选择了像汤姆这样能干的人管理这项工程,效果就是证据。 五年后阿灵顿体育馆大获成功,对所有参与人来说都是胜利。阿灵顿经济突飞 猛进,为这座城市和得州带来了更多的税收。这座体育馆也给球迷带来了价值。体 育馆是看棒球的最好去处,球场内气氛能使每个家庭度过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股 票带来的效益能使阿灵顿提前十年结束支付原计划0.5 %的销售税。漫游者队签署 了一项长期协议,保证至少在2030年之前不离开阿灵顿。 我当选州长后,无法参加过多的球赛。我还是忠诚的球迷,在州长官邸里也不 放过收音机或是电视上有关漫游者队的消息。我没有过多地留恋棒球,这倒让我惊 讶。得克萨斯州长那份工作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是我热爱的工作。球队的经营稳 定发展,这让我感到很大的安慰。我们极大地提高了得克萨斯漫游者队的价值。我 们的球队打赢了不少赛事,培养出简。冈萨雷斯、伊万“布基”、罗德里格兹和拉 斯蒂。格里耶这样的球星。我们经常在新球场为众多的观众打比赛。所以当拉斯蒂。 罗斯和汤姆打电话告诉我达拉斯商人汤姆。希克斯想购买球队时,我一点也不感到 惊讶。大家意见一致,准备卖掉球队。经营球队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大家在 一起干得也很愉快,但好像我们不应该原地不动,而且买主提出的条件好得让我们 无法拒绝。卖了得克萨斯漫游者队之后,我赚了1500万美元,这个数比我梦想的还 要多,不少媒体对此也做了报道。 五年来,劳拉和我每年要赶去观看五六十场本队的赛事。我常说,看棒球最好 跟你喜欢的人一起去,因为能有许多时间谈话,我跟我爱的人一起看球,我们一起 谈论棒球,谈论女儿,谈论生活。那是为家庭和朋友安排的时间,我们的女儿也在 球场长大,我们也在球场招待来自各地的朋友。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神奇的时刻,比如那天晚上诺兰。莱恩击中了他的第五千 个球。整个体育馆照相机闪烁不停,我女儿巴巴拉说:“嘿,爸爸,快看飞舞的焰 火。”对我的好朋友诺兰。莱恩来说,那是令人难忘的一刻,他在我们买下球队的 前一年加入球队。能看到他渺视年龄,在名人堂里留下事业的痕迹,实在是不可多 得的机会。诺兰是得克萨斯的象征,他是事业上进、热爱家庭的男人,赛场上他是 强劲的对手,但离开赛场后,他又是谦虚和蔼的诺兰。 我记得有一次罗宾。温图拉攻球,诺兰还给他的是体育记者所谓的“得克萨斯 球”。他好像保护洞穴的野兽。敢向诺兰这么高大强悍的队员发起冲锋,温图拉一 定是失去了理智。全场起立一片欢腾,莱恩跟着打了第七局,只让对方一次跑垒得 分,以5 :2 结束比赛,漫游者队大获全胜。温图拉事件又为诺兰。莱恩传奇重重 地写上一笔。 诺兰和我经常在一起练球,我总是在禁区里跑,或者绕着球场跑,然后回俱乐 部练举重。诺兰几乎没有不在的时候。他的职业道德和训练热情让我叹服。我看到 他为球赛做准备,比赛后又回到俱乐部继续训练。他之所以成为优秀运动员,是上 帝给了他天才,他之所以伟大,是努力上进的结果。 说到美国人的消遣娱乐,我承认那些几乎是神秘的感觉。我给大学毕业生做过 一次演讲,我罗列出那些“恒星”,也就是可以引导他们一生的真理。这些真理大 多与信念、家庭和责任有关。我说到第四号恒星时,半开玩笑地说:“打棒球需要 在户外,在草地上,用木质球棒。”说到我们国家的体育运动,我是个崇尚传统的 人,我不赞成“百塔”式的玩法,因为我不相信棒球应该奖励二流的结局。我不喜 欢联队之间比赛,因为我担心这会冲淡世界杯联赛。我认为尊重棒球的历史与传统, 棒球才会有美好的未来。 棒球能引发人们的灵感。棒球没有时间限制,或者说用不着时钟。除非一局之 内三次出界,我们用不着受人为的限制。真正的棒球迷喜欢比赛中的间歇,因为这 样你可以思考,可以记忆,可以比较现在和过去。我体内的竞争意识也喜欢迎接棒 球的挑战,这种挑战对大家一视同仁,因为正常身高的人可以从事棒球运动。约。 加拉基欧拉过去是接球手和播音员,他说:“棒球每次都给你提供成功的机会。然 后棒球又把所有的压力带给你,为的是证明你还没得到它给你的机会。棒球从来不 把机会从你身边拿走,它也从不把压力拿走。” 你也可以把这句话用在政治竞选上。竞选时我并没有着意去这么想,但回想起 来棒球确实是训练政治与管理的最佳场地。棒球的底线是结果:胜利与失败。棒球 需要观众。你首先必须吸引观众,然后要留住他们,还要让他们再回来。如果我们 想赢,就得相信球迷,就得给他们的家人和孩子提供舒适的地点,我们在棒球上成 功了,原因是我们有远见、有方法。我从棒球练就了一身不怕批评的本领。我学会 了藐视那些无足轻重的失败,重视那些长远的目标,我后来竞选州长和在州长任上, 发现这些技巧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