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心用未被握住的手,用力地顶在他胸前,拚命想推开他。 凯洛斯滚烫的体温,透过衬衫传到她的手掌上。 灼热的感觉经由指尖,流窜到她全身,令她心中的警铃大响。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里,以及眼眸深处,都隐含着一抹无助的愤怒。 该死!他并不想要她感到恐惧,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跨越那道横阻在他俩之间的鸿 沟,她永远也不会属于他的。 我能,只要我想。他故意以冷淡的口气说。 心心看见他眼中的不妥协,全身随之一紧,准备拚死反抗。 如果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我发誓! 她的声音在颤抖,使得 那威胁听起来既虚弱又空洞。 我也有个想法,也就是,如果我不做,妳、水远也不会属于我! 说着,他就将她拦 腰抱起,并把她丢在床上。 我会尖叫到所有人都听见,让他们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喜欢妳有这种反应,因为那会让我觉得更有男子气概。他解开他的领巾,将她的 手绑在床头。 你说过你不会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是的! 我会说到做到. 他浅浅一笑,平静地说。 那就放开我! 她觉得呼吸困难,彷佛肺里的空气会被挤空。 先别妄下定论,我相信妳会喜欢我对妳所做的事二说话的同时,他的双手已移向衬 衫的领口。 心心的呼吸随着他的一举…动愈来愈急促。 他的动作轻缓,扣子一颗接着一颗被解开,不久,长满深色胸毛的胸膛,便完全裸 露在心心眼前。 心心闭上双眼,心跳快得无以复加,当她张开双眼时,正好看见他松开长裤的第一 个钮扣。 她想尖叫,但喉咙却像被一颗鸡蛋梗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相信我,我一定会很温柔的,比自华伦更加温柔. 他覆在她身上,沉重的身躯已明 显地告知她,反抗不会有用的。 愤怒的泪水悄悄滑落心心的腮边,他温柔地吻去她的泪珠。 嘘,别哭,宝贝. 她注视着他深邃、情深的眼眸,竟然着魔似的停止哭泣。 下一秒,他张开炙热的双唇,隔着睡衣轻轻地覆在他的乳头上 她好后悔自己衣衫过于单薄,但是,后悔似乎已无济于事。 一个近乎困兽般的低吼自心心喉间迸出,OH,洛 他轻轻一笑,我终于听见妳主动呼唤我的名字了、我可以向妳保证,待会儿,妳会 视呼唤我的名字为埋所当然。 不理会她低声的哀号,他俯下头尽情地吸吮着。 心心感觉到自己的胸部好像逐渐肿胀,睡衣也彷佛愈来愈紧绷。 她咬紧牙齿,告诉自己千万不可以有反应! 就在同时,凯洛斯那双灵活的手,毫不费力地解开好的睡衣前襟的扣子。 两枚粉红的蓓蕾因而脱离紧紧的束缚,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 一声近似解脱的呻吟,俏俏地自心心口中吐出。这日又一个模糊的声音—意味着投 降和屈服,令她感到羞愤万分。 凯洛斯着迷地用大拇指抚弄她那艳红诱人的乳头。 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见她不再挣扎,于是他缓缓地吻向她的唇,他灵活的舌头 吻得她不自觉的张开双唇。 心心只觉得他的舌尖在自己回中一进一出,激起她前所未有过的欲望。她只觉得自 己彷佛在飞翔,愈来愈高,最后竟腾空旋转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滑向她的腰间,缓缓地将她睡衣的下推高到腰部,然后他的手向下滑 入她紧紧并拢的双腿间,固执地找到她的敏感处。 她羞得直想避开,但他不容许,反而顺着紧绷的肌肉来回摩挲,直到看到她屈服的 张开双腿。 他的手指,彷佛带着万般魔力,在来回轻抚、揉捏间,她全身的颤抖愈来愈强烈, 滚烫的肌肤也愈来愈紧绷,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彷佛要求更进一步的接触。 洛.… 嘘,甜心,我要慢慢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当他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时,却十分 迅速,让她都觉得好笑。 两眼满足地看着她全身每一吋光滑的肌肤,及每一处动人的线条,如膜拜般地,轻 轻、缓缓地抚摸她的身体。 虽然他很懊恼他不是第一个品尝她身体蜜源的男人,但他发誓,她将属于他一个人 永远永远。 他要深埋进她的体内,把种子播种在她的子宫,让她孕育他的骨肉……想到这儿, 他全身的血液更加沸腾起来。 他狂乱的吻着她的唇、粉颈,他是承诺要慢慢地、温柔地对待地,但是,也发现自 己已濒临崩溃,根本做不到。 她的湿润让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要接纳他了,于是他抬起下身,将他如悦强野马般 的坚挺,靠近她的蜜穴。 他很努力地克制自己要慢慢进入,不能一下子冲到底,怕会伤害到她,于 是,他缓缓插入、很温柔…… 她那儿很紧、很热,而且很小,令他为之疯狂。 别怕,甜心,妳必须放松。他发觉她彷佛不经人事的处女般紧绷。 我不能. 她几乎是哭泣的声音。 可以的. 他吻着她纠结的眉心,在见到她脸上的表情逐渐放松后,他更加用力的压 向她,这时,他惊觉到那代表纯洁的薄膜阻碍了他的前进。 OH,不……她发出抗拒的呻吟。 凯洛斯又惊又喜,他不敢相信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他不明白白华伦为何没有碰过 她,但这一切都得先抛至一边,他知道拖延只会加深她的疼痛。 甜心,吻我. 他诱哄她张开唇迎接他的吻,然后一举挺进,直到他们完全密合在一 起。 股撕裂般的痛楚自下股传向心心的全身,但她的呼喊一止刻被凯洛斯吻去。 不会再有痛楚了. 他一面无比温柔的吻她,一面缓缓使自己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他的移动激起心心体内某处感官的苏醒。 洛…… 她的声音呼唤带着渴望, 令凯洛斯的心跳快速增加, 仔的吻变得渴望而野蛮, 只有 凯洛斯能指引, 能满足. 凯洛斯正以仔那具有爆发力的身体躯使着她全然献出自己, 可一想到他的占有欲, 好又不由得产生抗拒. 她不但双眼紧闭,牙齿更是咬得紧紧的。 他察觉到她的反抗,于是强忍着拖延最后的释放。 甜心,不要抗拒我.他双手捧起心心圆润的臀部,让它迎向自己的需要. 也许是一份残存的自尊,使心心能有力量对凯洛斯的引诱听而不闻,而她也明白他 的男性自尊会因而受伤。 凯洛斯拒绝接受她的排斥,他移动一只手,滑入两人身体密合之处,找到她敏感的 核心,轻轻地挂揉抚摩。 这份奇妙的刺激,终于瓦解心心最后的一道防线。 一波接一波的狂喜,令她忍不住再度拱起身子,狂喊着他的名字,而凯洛斯也更加 深入而快速的抽动。 OH….洛……她因快承受不住这般的激情而哭喊出声。 别怕, 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她抖颤的双唇,甜心,让我爱妳,我保证会珍惜今夜,永 生不忘。 在不可抗拒的激情中,心心将自己完全地交忖予他。 甜心,哦,甜!他想不断地亲吻她,但是他知道她必须看着他,才能全心投人;于 是他缓缓抽离她的身子,然后再看着她的脸,慢慢进人她的体内。 她的表情是如此请人,眼神迷蒙,每当他进到深处,她的双眼便会情不自禁的合起, 而当他向后退去时,她又会以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他,不断地呻吟,低 喊着他的名字。 洛……嗯……洛……一声声的呢喃不断挑逗着他的欲望。 凯洛斯这辈子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满足,这么美妙的经验,他进入、退出;一次、再 一次…… 这时,他知道最后的释放终于东到,他再度以他仅剩的精力开始冲刺,深入、再深 入,直到崩溃、瘫软下来。 尽管凯洛斯感到筋疲力尽,但又怕沉重的身躯会压坏她,所以用手肘支撑着自己, 然后将额头轻轻地顶住她的。 为什么?他问。 那间,心心的心顿时提到胸口、她知道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告诉我,为什么妳仍是处子之身?他翻到另一边,顺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两手 不停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彷佛不敢相信她真的在他床上。 因为华伦在新婚之夜就暴毙身亡…… 他是太兴奋了吗?光想到白华伦的手可能抚摸过她身体上的每一吋肌肤,他就想大 叫--。白华伦死得好! 不!其实华伦他根本没碰过我一下,他甚至没吻过我,他是个君子;他会突然暴毙 身亡,是因为他喝了太多酒,又洗了热水澡,可能是因此而导致心脏麻痹. 虽然当初嫁给白华伦并不是出于她的自愿,但是,她对他的死仍有一份很深的歉疚。 如果当时我不是太沉溺在自己低落的情绪中,或许可以机灵一些,他也不会因延误就医 时间而死亡.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是他跟妳无缘吧!改天有机会,他或许更该到白华伦坟 上献束花。还有一件事,我要问妳,为什么刚才妳不敢向我献出自 己. 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轻柔地来回滑动,令她有种心痒痒的感觉,她连忙拉过被单, 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回答我,究竟是为什么?他很霸道地将被单拉至她的腰间,手指更是不安分的在她 的蓓蕾上轻拈挑逗。 放了我吧!。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心心感觉到身体一阵冷、阵热,她欲拒还迎、想逃开,却又想融入他的体内,人生 中所有各种矛盾的情绪、她在几秒钟之内竟全都经历过。 凯洛斯的吻,凯洛斯的诱惑,彷佛涛天巨浪,直扑她心灵深处!激起一波又一波的 回响。 似乎察觉出她逐渐软化的转变,他的手毫无预警地钻进被单,在她的小腹上来回爱 抚,今她浑身彷佛着火般滚烫。 她的呼吸急促、心跳清晰可闻,双颊艳红如秋天的枫叶,阵阵的战栗及娇喘、令凯 洛斯听了,不禁心猿意马。 他乘胜追击,手掌再下移,就在他快达到危险地带之际,心心直觉地并拢两腿,伸 出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腕。 求你……恍她原意是想阻止他,但话从口中逸出时,竟彷佛成了在哀求他再爱她一 次。 凯洛斯可以清楚她逐渐薄弱的抗拒,他的手彷若是滑溜的蛇,根本让人无法控制。 嘘….别紧张,我只是在帮妳减轻疼痛,相信我:…。他用手指撩拨她细致坚挺的 核心。 哦! 上帝,她快要爆炸?—阵阵无法遏止的呻吟,从她回中逸出,臀部也不自觉的 随着他的挑弄而扭动。 她的反应引得他全身发热,熟稔的手指往下揉搓她身体的入口,他用一根手指在她 的柔软处画着圈圈,令她全身如同被雷极般地悸动着。 然而,他虽知道她身体强烈的渴望他的探索,怛他却残忍地只是扩散她的温润,而 不往内探,这样轻柔的撩拨令她全身紧绷,排山倒海的愉悦淹没了她。 她屏住呼吸,却只能因无法满足而轻颤,他每一个轻微的摩擦都几乎将她带至升往 天堂的半空中,却总是差了一点,让她无法释放。 这样细致的折磨,几乎今她以为自己要昏倒了。 求我!他在她耳边轻喘着,声音低沉沙哑。 不! 她再度呻吟,甚至诚着逃开这样的折磨,但是她却全身僵硬得无法移动,只能 无助地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揉搓。 求……你……她再也受不了了,听见自己用狂野断续的声音哀求他。 他露出微笑,以他灵巧的手指,带她攀上喜悦的高峰。 心心感觉到一股佣懒欲睡的感受渐渐渗进她身上的每一条血管,她虚弱地挣扎着, 想挥去这种感觉,而凯洛斯轻柔的声音,正在她耳边以梦幻般的嗓音安哄她睡觉。 虽然处于恍惚之间,她仍可以感觉到凯洛斯正用湿布,温柔地拭擦她的双腿间。 不……拜托你……她想阻止住他。 这是我特有的权利,别害羞,我乐于效劳。他不理会她的连声抗议,仍旧尽快的替 她擦干身子。 心心任由浓浓的睡意淹没了自己,直到她缓缓苏醒过来,并在同时意识到数件事情 . 黑夜变白天,她赤裸着身体,床上只有她一人,令她更难以理解的是,她是在自己 的房间! 难道一切只是梦境吗? 可如果是作梦,她又怎会裸着身子呢?还有,她双腿间的疼痛又如何解释? 她当然不会相信一切只是梦而已,因为乳房上的吻痕清楚的告诉她,昨夜的一切是 真实的发生过。只是,她不明白凯洛斯为何会趁她熟睡时将她抱回她的房间,是怕她会 引起仆人间的蜚短流长,还是另有原因? 洗了热水澡,虽然洗去身体上的疲惫,却洗不去她心中对自己的嫌恶。 昨晚她撞见凯洛斯和小倩调情的景象,她不但没有因此唾弃他,她的身体还反倒在 他的挑逗下起了强烈的反应,甚至向他屈服…… 不行, 她定得想办法逃离他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相见。但若真如他所言,这个岛上的对 外交通都掌控在他的手。,那么,她想逃离好像比登天还难,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巨 密总有一疏,她绝不轻言放弃。 来回反复思考后,她终于想出了方法,虽然凯洛斯把对外联络的通讯都截断了—也 是只要找出一台计算机,她就可以寄电子邮件向在美国的邢巧巧求救。 她相信巧巧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感谢上帝,现在才凌晨五点多,她相信凯洛斯不会这么早起床的,毕竟经过昨晚的 翻雪覆雨,他一定需要好好休息--想起昨夜,她浑身又是一阵发烫。 轻跟着脚步,彷佛要当个小偷似的,悄悄潜入凯洛斯的书房,希望可以找到她要的 计算机。 书房占地很广,装璜得十分古典,藏书丰富,要不是急欲找计算机,她还真希望可 以泡杯咖啡,然后找本心爱的书,在这舒适优雅的环境,好好享受一下闲情逸致。 钦!她页的是秀逗了,都什么时候了,竟还在这一里胡思乱想。 看到书桌上除了几枝笔,几个类似文书夹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 她的心跌到了谷底,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来,令她浑身僵直,背脊挺直得彷佛 一触便会绷断。 找到妳要的东西了吗?慵懒的嗓音从她背后传来。 没有。她声音透着沮丧,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回过身去面对他。我不明白你到底用 什么方法跟外界联络?没有电话、传车机、计算机.…:天啊!什么部没有! 谁说没有?他从睡袍中取出一支小巧的大哥大,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不就是了! 趁他不备,她以自己作梦也没想到过的勇气,一把抢过手机,然后像怕被抢走似的 把它藏在身后。 原来妳喜欢收藏手机,那就送给妳吧!他的大方非但没带给心心半点喜悦,反而让 她感到不安。 她拿起手机,打开电源,按了熟悉的电话号码后,她的希望破灭了。 液晶屏幕上土现了输入密码的要求、她终于明白原来凯洛斯已用密码锁住电话,如 果没有他的密码,这支电话跟废铁没什么两样。 你究竟想怎样?她发现自己一直在重复问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下午,白教堂的神父为我们证婚二他的话今她震惊不已。 我不答应! 妳没得选择!他的态度比她更坚决。也许妳现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这不正合你意吗?你的目的不外乎是要我替你生一个继承人,那又为什么要有婚姻? 她并不是一个排斥婚姻的女人,相反地,她渴望婚姻,但是,她相信婚姻该是以两人彼 此相爱为基础的,要互信、互谅,而不是胁迫,或当作交换条件。 因为我要我的孩子是一个婚生子,而不是私生子. 万一我的肚子不争气,生了女儿呢?她知道希腊人重男轻女的观念。 那就再生一个,如果没有,再生。其实他也只是故意吓唬她的,也许他是希望有继 承人,但是,他不在乎是男孩或女孩,只要是她和他的结晶。 你把我当成什么?母猪吗?」她气咻咻地说:你想生孩子,我相信一定 会有很多女人乐意替你生的,小倩就是其中一个-- 妳还是在吃醋. 他眼中带有笑意,别担心,小倩今天就会离开这里,昨晚的事不会 再发生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她听到他要送走小倩,心中竟有种莫名的喜悦,但是, 她却又不得不联想到,这是否是凯洛斯想隐瞒他和小倩有不正常行为的方法。 我没对她做什么,我需要负什么责?他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如果你真是清白的,那就请小倩留—来。她毫不考虑的就脱口而出, 但一说完,自 己却后海万分。 既然妳希望她留下来,那我就不送走她。他也不反对,但随即话锋一转,岔开了话 题: 妳觉得还好吗?。 不好!。她根本没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首。,只想到她要他留下小倩,他竟一口答 应,她就好不起来。 会痛吗,当他再问这个问题时,她才恍然大悟他在问什么,惹得她双颊红似火烧。 一点……点。她嗫嚅的说。 要不要吃点止痛剂?他充满关心的问。 不用了!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够和他一问一答的,谈这么令人睑红心跳的话题。 我叫佣人给妳放水,泡个热水澡会让妳觉得舒服一些 随便! 她之所以没拒绝,只是为了想终止这令人尴尬的话题。 老天! 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这样一个男人,竟会如此细心、体贴,到底哪一个 才是真正的他呢?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