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钱为何物 我苦盼了好几天,小金的松原行之日终于到来。 这几天,我整日琢磨我俩的关系,究竟属于哪一种?她说爱我,想嫁给我,是 真的吗?我们之间彼此了解多少?我们难道真会谱写一段网络奇缘吗?我和林艳离 婚了,可是小金也舍我而去,那可怎么办?当然,我想过这种情况。没关系,即使 我和小金只是游戏一场,我也没损失什么,而且我恢复单身后,仍然有找个富婆的 可能。君不见,很多杂志上的征婚都是有钱的妇人! 我有个红旗同学,叫谢峰,以泡妞能力一流而著称。谢峰长得极像黎明,一米 八一的个头,体格健壮威猛,对女人有相当大的杀伤力。他也充分发挥自身资源优 势,吸引女人的注意力。有个叫裴波的同学说谢峰一天只知道搞破鞋,被他盯上的 老娘们儿,很少能逃出他的色魔之爪。每次我们聚会,裴波都能讲出谢峰的新故事, 从不重复。谢峰的风流韵事真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如果细点说,估计一本书也写不 完。裴波总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谢峰“破鞋”,气得谢峰总骂裴波大舌头,吐字 不清。 有一次同学聚会,裴波说谢峰:“你一年就靠三陪活着!”谢峰则得意地回应 :“总得有人惯着、宠着不是?”裴波说:“你真贱!丢红旗农场人的脸”谢峰立 刻反击:“你不贱!你倒是别往女人怀里钻啊!”那次聚会之后,裴波对我说: “不出去搞破鞋,白瞎你这条件了!”谢峰说:“李维,我给你介绍个富婆吧!” 我说行啊。谢峰说:“就是岁数大点,快到五十了。”说完他们大笑。我摇摇头, 说:“五十有点太小,最好是七十多,而且是病入膏肓的。”他们都冲我竖大拇指, 佩服我有才。 早上,我告诉林艳,今天下乡去西部,晚上不回来。 下午三点多,小金抵达松原。我没想到她直接把车开到单位,而且还直接走进 我的办公室,她以这种方式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已经够有想 像力的了,还是没猜到她会搞这样的突然袭击。 除了闪亮登场的方式特别外,她的穿着也很成功。她穿着一套淡紫色的连衣裙, 脚下一双黑色的凉鞋,衬托她的皮肤越发白净。当时刘妍也在办公室,她详细地阅 读着小金。我还算机灵,上前和小金握手,热情地招待她坐下。我跟刘妍介绍说, “这是我长春来的大学同学。”刘妍缓缓地点点头,对我说:“你同学挺漂亮。” 小金很大方地落座。我们假装分别多年地聊起来。刘妍很识趣,拎起包就走,“李 哥,我早退一会,替我保密哦!”我说:“别地,一会一起出去吃吧,正好我愁没 人陪我同学呢!”刘妍说:“我有特殊事,恕不奉陪。”然后有礼貌地和小金告别。 刘妍路过我身边时,冲我挤了个鬼眼,我瞪了她一下,她窃笑着离开。 走出我单位,我带有责备的口气对小金说:“你真有创意!”她得意地说: “我要对你的单位进行实地考察。” 她驾驶的一辆上海君越,让我怦然心动,真想上车兜一圈,过过瘾。我建议去 吃狗肉,“前郭的狗肉很出名的。”她欣然接受。我带她去高句丽狗肉馆,在一个 小隔间里我们相对而坐。刚坐下,她便抓住我的手,说:“你想我吗?”她的手腕 上戴着一个檀木的手链,图形很别致。我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我天天想夜夜盼, 希望你来到我身边。”她欣慰地笑了,使劲握我的手一下,似乎想传递什么。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和她戴的一模一样的手链,给我戴上,“这是一对,我希 望它们将来能天天见面。”我态度坚定地说:“即使为了它们,我也要努力。”她 也信誓旦旦地说:“那我们就共同努力。”这听起来挺浪漫的。 我们边吃边聊着,问了一些问过多次的问题,说了一些早已重复又重复的话。 吃完饭,我想请她喝点咖啡,主要是想浪漫一下。她婉转地拒绝了,“开车开得有 点累,我想早点休息。”那当然好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她开着车,驶上康宁街。我心里盘算着,去中档的宾馆,五十、六十块就睡一 宿,但是,她的身份显然不可能愿意去那样的地方。瘦驴拉硬屎,装屁一回吧,敞 亮地安排她一下。再说,也许她会大方地买单呢!我一通指挥,到东方浴宫门前示 意她停车,“今晚我们就下榻在这。” 我们进入一间高级套房,一进屋她便倒在床上,直喊累。我大献殷勤地走过去, “我给你按摩按摩。”我用手掌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和背部,她闭上眼享受着。这 一刻,我想起林艳给我按颈椎的情形,顿时心生愧疚,差点想停下动作,乖乖回家。 她翻身搂住我的脖子,充满柔情地说:“你真温柔体贴!”然后我们激情热吻。 “我先冲个澡。”说完她进入洗手间,把门关上。“你别偷看哦!”她在里面喊。 “我不想偷看,我只想和你一起洗。”我走到门口说。她动作很快,我已经听到水 的声音了。“你真坏。”她在里面说。 她冲洗完毕后,一身轻松地出来。我随后进去也冲了一下,出来后看见她在吃 带来的水果。我款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用嘴叼着一块香瓜,迎向我。我配合 地低下头,咬到香瓜的同时,也亲到了她的嘴唇。我们从浴衣里挣脱出来,赤裸裸 地缠绕在一起。她的激情比我燃烧得更旺,她骑在我身上,从额头开始亲,途经胸 膛,直达小腹…… 我们纠缠在一起,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缠缠绵绵,哼哼唧唧,一起疯,一 起狂,一同万劫不复。 我们纠缠在一起,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缠缠绵绵,哼哼唧唧,一起疯,一 起狂,一同万劫不复。 风平浪静之后,她依偎在我怀里,轻轻抚摸我的胸膛。我抚摸着她的肩、背和 臀,我清楚,后戏与前戏同等重要。 “你想娶我吗?”“当然想,可我是结过婚的人,你还是黄花闺女。”“我不 在乎。”“经济方面,咱们的差距也比较大。”“这不是问题,即使你一无所有, 我们结婚后你也会变得很富有。”我心里再一次盘算她说的富有是什么状况?几十 万?上百万?至少也应该用一套楼房和一辆轿车做嫁妆吧!想得我心里喜滋滋地。 “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舍不得她?”“不是,我和她关系很紧张,即使没有 你的出现,我们也很快会各奔东西。”“我不想当插足者,我不会勉强你。”“我 和她早晚得离,与你没关系,我唯一担忧的是我女儿。”她没有说话,看来,她不 会接受我的孩子。 “我等这么多年,就是要找一个我爱他而他也有强烈娶我欲望的男人,我希望 你是。”“我就是。” 我们一次又一次亲吻。她爱恋我的身体,或者由此推断,她确实很长时间没接 触男人的身体了,如她自己所说。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问她。“不知道,只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常看 你的照片,只有一个念头:你就是我要苦苦寻找、托付终生的人。我接触的男人形 形色色,成百上千,有比你优秀的,但我没感觉。你知道吗?有一天晚上我特寂寞, 坐在车里,一个多小时不动,静静地想你,幸福得落泪。” “你喜欢我什么?”她反过来问我同样的问题。“和你一样,一种前所未有的 感觉,爱蔓延全身,已经消失在平淡生活中的激情重新燃烧。只想一生拥有你,不 顾一切。” 她又问我一些日常生活的琐碎之事,诸如抽烟、喝酒之类的。我也问她一些不 痛不痒的小事。 “我们还需进一步了解。”我说。“我给你半年时间,年底你给我确切的答复, 是否愿意娶我。”“这的确不是儿戏,需要从长计议。”“我等你的决定。” 我们很晚才睡去。这一宿我没睡好,是不安还是兴奋,说不清道不明,有一点 肯定,我一遍遍想:我们是在逢场作戏吗?她果真爱我?我为什么想娶她?为了有 缘的真爱还是仅仅为了钱?如果她没那么富有我会如此吗? 问世间,钱为何物?真教人生死相许! 我现在还是原来的我吗?肯定不是了,几个月前的李维根本不是这样的没良心。 可是,我发现,没良心的人活得轻松,整天怕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活得一定 累。除了父母,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第二天早上,我被小金的抚摸弄醒,她正在摸着我一夜疯长的胡碴。“真性感。” 她说。她咬我的下巴,光滑的肌肤贴到我身上,让我无法自制。世界唯有我和她, 一切都抛开,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只是一团欲望的火。都他妈的说做爱爽!能不爽 吗?啥也不寻思,不考虑工作和生活,什么事也不想,专心致志,心无旁顾,只有 肉体的狂欢和精神的愉悦。 小时候,便对性萌动好奇。看村里谁家女人抱孩子,渴望看到她喂奶,在跟前 久玩不去。长大一些,便把漂亮的女生当做性幻想对象,甚至想在某处造一个谁也 发现不了的密室,掳一个女孩进去,用铁链拴住,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与 她行男女之事,一生逍遥法外。结婚后,也想尝尝和别的女人睡觉啥滋味,但是胆 怯占上风,怕坏事败露,脸上无光。直到如今,也经常想,如果有一陌生女子,在 一个与世隔绝的房间,不会被老婆逮到、熟人碰到、警察抓到,完事后会永成秘密, 我和她抛却羞愧,扔掉该死的理智,撕掉正人君子的伪装,彻底狂欢一回,那将是 何等快活? 做出变态的行为做的人绝对不多,但有一点变态心理的人绝对不少,只是他们 的理智始终占绝对统治地位罢了。南方某省有个贪官,用百万巨财包养了一个漂亮 情妇,每次他都将作乐的时间地点和感受写下来,连办案的检察官后来看到都脸红, 说是不堪入目的“黄色日记”。还有一个厅级贪官,多年来,以笔记的形式记录了 14本日记,在这14本“工作日志”中,除了简要记述一些工作情况外,绝大部分是 他与上百个女人淫乐的具体过程,每个女人都有章节记载。还有一个副厅长更有才, 警方在其铁柜里搜出236 个卖淫女的毛发,真是色胆包天、骇人听闻。 实际上,至今我只去过酒店一次,而且由于慌乱,我记得我不是阳萎就是早泄 了。后来,有几次我还想独闯龙潭虎穴,去寻欢作乐,可是由于胆怯,始终未能冲 破那层障碍。随后,遂放弃,转而投身一夜情大军。不管怎么说,一夜情听上去比 嫖妓好听那么一点点,而且也算不得犯法,即使被警察逮到也奈何不了我们。 闫宇向来讲究一把一利索,干完就走人,谁也不欠谁的。“再说了,一回换个 人,那才爽。”闫宇阐述他的泡妞原则。他的理论可归结为:除了媳妇,终生不踏 入同一河流,翻译过来就是不进入同一个女人的身体。 我和小金像晨练的人一样在床上做运动,变着法地活动筋骨,直到大汗淋漓方 休。我们穿戴整齐,将离开房间时,她抱住我,恋恋不舍地说:“真想留下来多陪 陪你。”我说:“正事要紧。”她要去白城一个药厂办事。她说:“我们这也是正 事。”我忍不住笑。 我们在鸿翼粥王吃早餐。她不时地偷偷摸我的手,我则用脚在桌底下回应她。 我想起一个问题,便问她:“如果我们结合到一起,家安在哪?”“当然是安在前 郭。”“还是安在长春吧!”“不,我要以你为主,我在这开创点事业,你在政界 上稳步前进,那才是我理想的家。”其实,我不想再在这混了,我已经厌倦,我想 要换个新的环境,开始崭新的生活。可是她这么说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吃饱喝足后,小金对我说:“宝贝,上班去吧,别耽误工作。”她上车,我挥 手和她告别。车子启动后,她摆手示意我上车。我钻进车,“有何吩咐?”她向我 倾身,呶着嘴,很贱地说:“我要和你吻别。”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