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像工兵探雷一样为张古查身体 张古把东北那边的各种关系打通过后,案件的侦破工作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不久, 就抓住了一名诈骗犯,其余的在追捕中,他觉得自己就没必要再呆下去了, 留下供销、安保两位科长外加这次业务的主办就回到了小城,厂子里还有好多的事 情等着他拍板、签字哩。临离开时,他已和自己市里的公安局长通过了电话,局长 答应立马派一名刑警队副队长赶赴东北,和当地公安部门一起加快办案速度,重要 的是把被骗去的货款如数追缴回来。 他是天黑时回到的家,车子喇叭在楼下响了三下,叶子欢快地从楼下跑了下来, 立华也出来迎接,他见到家人也是无比的高兴和舒坦。 晚上,一家人为了张古休息的很早。第二天他就要去上班,立华不同意,逼着 他在家休息一两天。他也确实累了,神情疲惫,嗓子嘶哑,时不时地咳嗽几声,立 华要打电话叫厂里的大夫,他不同意,说那样就别想安生了,立华也就没坚持,让 他吃了几片甘草片,他这才同意在家休一天。立华也没去上班,与叶子合计着中午 给张古做啥好吃的,商量来商量去立华说还包饺子吧,猪肉的,少放菜,吃一个肉 丸的。就打电话叫张青中午把他的女儿从那边接过来,大家一起吃顿饭,张青昨晚 在所里值班,没在家。 张古坐在家里心里老是不踏实,惦记着厂里的事情,他还从没这样为养病而休 过一天的班,九点半时,他坐不住了,非要去厂里,立华没有留住,一再叮咛他中 午要回来,千万不要再去喝酒,对嗓子不好。 张古一到办公室,就把章明叫了过来,虽然他们一直保持着电话联系。看到张 古身体不太好,就汇报了一些简单的工作,趁别人过来和他打招呼的空隙给厂医务 室的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过来给张古检查一下。人们告辞后,他问章明厂里没 有大的事情吧?他便说一切还不错,只是全市里都在议论着咱们被骗的事情,市长 打过来一个电话,问能不能追回货款,这是昨天的事,那时你还在路上哩。张古就 问是不是有人在市长那里告了咱们一状?章明说:咱和市府的秘书长关系没的说, 我打电话问过了,他说确实有人去告了状,他说不是厂里有头脸的人物,人家也没 说是谁,我不好过余地问。张古其实早已向市委书记汇报了他在东北的一切进展情 况,他心里有底,便说道:“几个跳蚤支不起被子来,这点你放心,等咱们把钱全 部追回来,看他们谁还敢捂着屁眼笑话人?” 章明笑了。 这时,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张古看了看章明,猜着一定是他把大夫叫过来的, 章明便说还是看看吗。大夫叫张古躺在沙发上,他也知道厂长是出门在外赶落地上 了火,可这是厂长呀,不能像对待一般职工那样草草了事,给几粒药片子是不能打 发完事的,要庄重、认真,尽管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医生撩起他的上衣,用听诊器听着,如同工兵用探雷器在探测下面有无地雷一 样,不停地倒换地方,小心、认真,毫不马虎,还不时地用手指敲敲胸脯,问痰是 不是多,带不带血丝?张古微笑着全否定了。检查完毕,大夫一边缠着听珍器,一 边说:“这是操心过度,虚火旺盛,没什么大碍。好生休息,多注意喝水,少抽烟, 暂时不要喝酒。”大夫说完,又让张古张大了嘴,“啊啊”了几声,仔细观察后又 说咽喉有点红肿,再次特别强调不要喝酒。 张古笑了:“这算什么病?我从小身体就好,很少生病。” 大夫的检查还没有完,又拿出体温表让他试,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白药片 子,交给他,叮嘱要按时吃药。 大夫走后,张古望着这一包包的药片子笑了,嘴上虽然怪大夫小题大做,不过, 他早已习惯了下属对自己的关心。刚吃完药,副厂长和书记来了,问问情况,他叫 章明马上通知开中层干部会议。所有的人都去准备开会了。章明下完通知又返了回 来,又拿出一张报纸订阅发票让张古签字,他不签,说是报纸早就订完了?章明说 这是你走后市工会拿来的,叫咱订《产业工人报》,我说不行,人家立马拿出了市 委主管工会工作的曹副书记的纸条。张古一听就烦,但是,也没办法,只好签字。 章明劝他今天的会议要开短点,不然,嗓子受不了。张古自负地笑了:“有什 么法子?大小事都等你拍板,小章呀!等我不干这厂长了再休息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