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之我身边的女人(五)
仇者轶男说心里话,我一直觉得对不起轶男,因为她的大学生活,因为我而失
色不少,是的,当年锋芒毕露的我,虽然貌不如花,但剥夺了轶男很多的光彩,轶
男直到毕业时还对我这个“外地人”耿耿于懐,她在我的留言簿上说:“在大学的
几年,在我的前面,她真TMD 失败……”当一个文文静静,秀秀气气的小女孩说出
这种粗话的时候,你应该可以感到,她有多恨你。是的,轶男很恨我,而我争取了
很多次和她单独交流,冰释前嫌的机会都未果,也许有的东西,解释也没有用,我
要为自己曾经的跋扈,经受这种感情的痛苦。
我是一个傲强的人,不管我是否有钱吃饭,我都一样的骄傲。我那个时候的原
则是宁肯别人妒嫉我,也不要让别人看不起我,所以我非常努力,不管在那个方面。
所以我在不同方面,都不可避免的遮挡了和我一样傲强的轶男的光芒。
其实轶男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子,走路有点罗圈腿,但因为小巧秀
气,又是上海小姑娘,所以还是同样遭人爱怜。在闵行和我同住宿舍的时候,吕竹
班上的徐平舟,一个架着眼镜,同样秀气小巧的男孩子,我们管他教小徐志摩,疯
狂的追求着轶男。周末的时候亲自做好色拉端到我们宿舍,红着脸,讨好我们;在
莘庄作工的时候,每天给轶男写一封情书;还给她送刻有天长地久的对表,颇惹人
艳羡……那个时候大家住在一起,彼此没有什幺保留,但轶男的性格还是喜欢藏着
腋者,她希望自己有些隐私,虽然她同样很喜欢小徐,但表现得没所谓,这让她失
去了一段真挚的感情。后来在她经过了几份感情之后,她曾经说,只有平舟对她是
真心的。
轶男在背地里表现着自己,她先是被选为了团支书,在闵行的时候,还被选去
主持一个新生文艺晚会,等到回到本部,她不出所料,进了学生会。但是她没有想
到,半个学期以后,一直不起眼的我成了班里的宣传委员,并同时被选进了学生会,
成为她的同事;而当她如日中天负责校广播站的时候,我已经是校报的优秀记者,
几乎每期都有我的文字见报;而轶男也曾经当过一阵记者,可惜成绩并不好,这让
轶男觉得很窝火。而我的知名度不管在班上还是在整个学校都远远的超过她,加上
我每周都有不同的宣传版在宣传区放置,好的创意让系领导刮目相看,还得到了同
行们的首肯。而我更胜一筹的是学习成绩,她的成绩属于中游,被前三名的我远远
甩在后面。很快我被系里发展为预备党员。而轶男为了追赶我的脚步,不惜驱尊去
追求当时的学生会主席,结果被快要毕业重情谊的山东大汉拒绝,说他已经有非常
好的女友,并打算毕业后就回家结婚。轶男肯定不知道我怎幺会了解到这件事,因
为她的动作都在台面以下,她做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有更好的仕途。在那之后,
她斗志全无,并索性随意选择了同班追求她的王群,一个高瘦的男生,作为男朋友,
弥补当时的空虚,我在看到王群每次送她回家时,把她牢牢拥在懐种的情形,久久
不能忘记,我觉得是我让她变成那样。
因为轶男的关系,曾经是我好朋友的季一梅,也无法继续和我做朋友,她说她
没办法做两个仇人的朋友,她必须选择一个,她跟我说的时候,我非常理解她,但
我不理解的是为什幺我和轶男会是仇人,我没有意识到事情这幺严重,而我心里也
并不希望这样。
其实我和轶男表面上的关系,并没有太激烈的表现,毕竟我们还要共同在学生
会工作,和在班级工作。她还曾经选了我的一篇习作在广播站朗诵,非常深情动听,
我那个时候还在想,也许我们应该是朋友。曾经为了舒志英逃课去哈尔滨会男友的
事情,轶男受到过深深的打击,因为舒同学只将此事告诉她,而为了她的安全,轶
男告诉了老师,结果回来后舒同学得到了记过处分,并开始和轶男反目成仇,在各
个场合宣扬。我们大学那个班级的同学,每个人都有非常鲜明的个性,现在回想起
来,印象同样深刻。在这里顺便提一下舒志英,这个姐姐年龄比我们大,但她的生
活充满了仇恨,首先她仇恨她的父母,不是大款,让她拮据无比,她在任何场合装
穷,所以获得了很多勤工俭学的机会,我以后还会提到。她同时得到了班上的特困
生补助,但她其实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困苦,一定意义上说她比我富足得多,她在
一段时期一次接了三份家教,她的梦想是校正她那口有点外爆的牙齿,用她的话说,
就是因为这口牙,所以才没有男人喜欢她。她和那个哈尔滨的男孩其实只是在返沪
时卖火车票排队的过程中认识的,她有本事留下了彼此的电话号码,并开始了通信
交往,并后来不顾一切的逃课去看他。做出这个举动让我们所有的人大吃一惊,因
为她平时总是寡言少语,异常冰冷。轶男选择舒志英做朋友我估计一定程度上,用
现在的话来说有炒作之嫌,因为这样她可以时不时从家里带点吃的或给点什幺小小
的好处给她,以表现她关心外地同学,以博取别人的美誉。那以后舒志英经常对我
说,真是没想到,平常表现得道貌岸然,使坏害我的,会是轶男,亏我一直那她当
好朋友。在志英那里,轶男的行为是背叛。轶男对此也只能无话可说,毕竟每个人
有不同的立场,而且我猜轶男没有想到舒同学那次是真的去哈尔滨。
轶男每次在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说:轶男就是超过男孩的意思,其实有时候在想
当时的她有多幺的郁闷,就是她连我这个女孩也没办法超过,偏偏我就在她眼皮底
下,而且是个外地人,而且是个其貌不扬的外地人。其实当时的我并没有有心去抢
她的什幺风头,也没想到对她有着深深的伤害,做人真是很难。
毕业后轶男在一家中学管理计算机中心,并没有像原来吹捧的那样,要出国或
怎样,她和王群也早早的分了手,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不过她都没有接,也许今
生我们不会再见面,也许曾经对轶男的伤害已是曾经,相信在轶男的心里,有的时
候也会想起我,那个让她那幺恨过的同学。而轶男同样在我的记忆深处,是她让我
改变了对上海小姑娘只知道打扮而不思进取的看法,至少她曾经十二分的努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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