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我是保姆(50) 赵晓兰自己有个女儿,比娇娇小两岁,她对娇娇不公平时,张胜华是否有力 量保护好娇娇。要是张胜华一贯对赵晓兰妥协,娇娇幼小的心灵怎么承受得了。 她会去其它地方寻找同情,象那些问题小女,小小年纪没心思学习,就开始谈情 说爱。要是个男孩儿他成龙上天,成蛇钻地,管不了到任他去了。可又是个女孩, 长得丑一点还没那么让人担心,可她偏偏又生得那么美丽。要是被人诱上歧途, 那该如何是好。我从来没那么深切地为娇娇的成长担忧,越是担忧越觉得自己罪 孽深重。 我不该把她判给张胜华的,她应该跟我在一起的。可是她跟我在哪里在一起。 到北京来,在哪儿读书。我们那个小地儿进个好学校也要花那么多钱,北京更不 知要多少了。我自己根本就没能力把她送到好的学校。别说好的学校,就是一般 的学校都不可能。还是只能让她留在四川。要是以后学习不好,考不上大学,十 多年的书不白读了。十七八岁,没学到知识,又没有技能,什么都干不了,也到 北京来当保姆。天哪,又是一个轮回。我这辈子受的苦还不够,还要让娇娇来接 着受,可怜的娇娇。 泪水又奔涌而出,滔滔不绝。 陶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他走到我身旁说,叫你好几声了。 我惊醒。满脸的泪水没法躲开,陶先生惊奇地问,怎么啦?我只管哭,说不出话 来,陶先生从吧台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来递给我,说,别哭,来擦擦,听齐文英 说你离婚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纸巾。陶先生在旁边另一个吧台凳上坐下来,说,你就在我 们这儿好好干吧,又饿不着你。我还是止不住,陶先生又抽了几张纸递给我。我 接过来,想擦干眼泪,可是哪里擦得干。陶先生从吧台下面拿了瓶矿泉水给我, 说,喝点水。我没要,仍旧在哭。 陶先生走到我身后,轻声说,别哭,别哭了。说着双手握着我的肩,接着身 体就贴在我的背上。他用他的那个东西试探我,硬硬地,抵着我的后背,有节奏 地跳动。他一直就想勾引我的,那时候我坚守着为人妻的操守,可张胜华却背叛 了我。我坚守一个保姆对女主人的忠诚,可是在我最需要依靠的时候,齐总却趁 市场便宜减我的工钱。这世界有什么是值得坚守的,坚守了半天,我得到了什么 好结果? 陶先生把我转过来抱入怀中,咬着我的耳朵说,来,我来爱你。 我已是意乱情迷,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融入一个男人的怀抱更能得到安慰和 解脱的?我让他紧紧地搂着,我让他的嘴、他的手在我身上四处游弋。 他抱起我走进齐总的卧室,把我放在那张又宽又大的床上。这是齐总的床, 我感到畏惧,才挣扎着要起来,他已压下来。我闭紧了双眼,身上的衣服被一件 件褪去,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一个不叫张胜华的男人面前,恍惚中是张胜华在紧压 着我。我伸出手去握住了,把他导入我的体内,坚硬的物件直击我破碎的心房。 我猛烈地收缩,抱紧了他,已是泪流成河。 他在上面兴奋地抽动。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像狼一样嚎叫着。世界在我眼 前摇摇晃晃,我分不清虚实,像梦一样遥远,又那样真真切切。 灵魂停止了挣扎,肉体不再喧嚣,一切皆归于平静,如一潭深水,我又享受 到久违的静谧与平和。多好呵。 我起身捡起我的衣服。陶先生问我,干吗? 我说,我想睡一会儿。 陶先生说,就这儿睡吧。 我说,不。走出屋去。 47 思念娇娇成了病,茶饭不思,夜不成寐。只有她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才 得到些许安慰。说了好久好久,电话一挂,我又开始担心,怕她转过身去忘了我 说的话,怕自己交待得不够。于是电话又接通了,对娇娇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将来考上北京的大学,就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了,北京真的好大呵,到冬天下大雪, 还可以打雪仗、堆雪人。我又说,你一定要听爸爸和爷爷奶奶的话。娇娇很不耐 烦,说,知道了,妈妈,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要做作业了。我才发现真的是说 了好多遍了。唉,小孩子怎么知道大人的担忧有多长。电话一挂,又开始思念如 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