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身价高爱情无着落(1)
爱情,应该是互相倾慕的心灵触碰,因而爱情的双方营造者便应该有一种不为
世俗目光或他人话语所左右的我行我素。这方面,古今中外已为我们提供了多种范
本。活给别人看或者做给别人看,随着文化遗传基因的代代相承,或许已经深入
到我的骨髓之中,这方面,在仕途上,在官场中,在为某项利益或者某项具体目标
的筹措中,尤见明显,于是,种种表演、做秀、假装的目不斜视、硬撑的堂皇冠冕
等,便在压抑本我的性情、扭曲本我的趣逸中充斥于世。而笔者认为,最不幸的
是,这些社会生活的种种疾痼已经移植到情爱中来。使得这块本来最能显示个人追
求色彩、最见个人自由底线的“净土”变成了世俗的市场。本文女老板的情爱经
历既让人见到了特定人生状况中的无奈,也叫人为她的种种际遇而萌发思考。认识
初小塑是在上海,2001年年初笔者领围棋队赴沪参加第十四届晚报杯全国业余围棋
锦标赛,赛事将结束时,笔者的好朋友、全国著名文学评论家、上海某报总编辑宴
请笔者,他对笔者说,实在对不起,你马上要离开上海了。我还没能当一下东道主
呢,但今天我还同时请一位女老板,她是做广告和形象代理的,在上海开分公司,
她有意与本报谈一些业务代理的问题,你知道我们办报纸的在广告商面前都几乎成
了孙子,她也是准备返北京,所以我只好一桌饭请两拨客人,你不介意吧?他还说,
其实这位女老板你认识一下也挺好的,她的广告形象公司非常火,而且她为人较谦
虚,尤其对文化人如作家、教授什么的都发自内心的尊重,绝不像某些暴发户开上
辆奔驰宝马什么的就牛皮哄哄目中无人,把全世界的人都当傻子。和一位女老板认
识当然是好事,况且上海的这位老朋友末了还打趣般补了这么一句:还有一点,这
位女老板非常可能是中国当今女老板中最漂亮的一位,你见到她后,什么最红的影
视明星不说全成丑八怪吧,起码是黯然失色。宴会设在浦东一家豪华的饭店里,
当然是以地道的上海菜为主打菜。就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在这位与笔者性格相
仿的朋友引荐下,笔者与初小塑握手认识了。就在握手的一刹那,她那微微一笑立
即唤起了笔者的联想——噢,没错!她是经常在某保健品的电视广告上露面的那位
天使。初小塑的漂亮程度是笔者感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都是蹩脚的。所谓真美无
声,大美无言。当时笔者第一想法就是有些影视剧导演们有时为了某个角色选演员,
甚至还到网上去招聘,但这么一位要气质有气质要漂亮有漂亮的女性怎么就没人去
发掘呢?秀色可餐,何况除了秀色之外还有那么多可口的上海菜呢。所以这顿饭
吃得十分愉快,这愉快当然包括新朋老友在席上的交谈投缘。笔者的朋友和初小塑
在桌上谈广告推介与广告代理的业务意向也不避开笔者。饭局结束后,意犹未尽的
上海朋友还要安排去夜总会,说是去看上海歌舞厅与北京和海口的有什么不同。但
笔者却委婉地提议,说不如去一家茶馆喝茶再聊一会,而且还进一步提出要求,说
如果初总愿意的话,笔者很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听她谈谈她自己的一些经历,并
说香港有一家财经类杂志驻广东办事处特约笔者为该杂志的“神州财富女杰”栏目
撰稿,如果可能的话,可写成长篇纪实在该杂志上刊登。( 笔者的提议首先获得初
小塑的赞同,她说她最烦去歌舞厅、夜总会等场所,既然有缘认识,又聊得这么开
心,我也乐意把我的经历给你们说说。说着她征求了东道主:“黎总,怎么样,就
去茶馆吧。”于是就在这家饭店一个茶坊单元里,初小塑开始了以下的叙述。) 认
识你们的确很愉快,在北京文化人当然更多,而且我知道他们也爱相聚漫侃,但好
像他们的圈子太小,基本上都是按专业来划圈,当然我好似进入不了他们各个圈子,
所以干我这一行是没什么机会和他们打交道的。你们看过我的广告片当然会想得到,
和我打交道最多的人是导演。我以前也搞不清这导演还分什么类别,我曾经以为凡
是导演都是万能的,没想到这广告片的导演与影视导演不同,各有各的行规。接下
来我的公司有些业务慢慢地与一些媒体,包括广播电视和报刊杂志有某种业务联系,
就像我这次从北京到上海来做业务顺便也处理一些广告推介与代理的问题,这才认
识了既是媒体记者又是作家的你们。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了。我现在坦诚地和你
们说,我文化不高,所以我说话表达能力是不够的。你们这些作家记者请担待一点,
在文字上肯定得花力气加工才行。我家在江南苏盐城地区一个小县城,我读小学
时成绩还不错,但一拿起初中课本就全傻了,这初中读下来既辛苦又不落好,中考
时我根本就没有信心,硬着头皮去考结果平均分数连五十分都不到,也就是说,高
中的资格都不够——当然我这成绩读高中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国家的普及教育仅
到初中为止,读高中只是为了升大学了,而我这种成绩即使再怎么用功,也肯定是
给那些学习尖子当陪衬罢了。而正在这时城市里一些职业中学开办了,他们到我们
县城里来招生,当时介绍这些职业中学都说是一所新型学校,是未来多元性人才培
养的摇篮等,而且在招生简章里还说学生毕业后学校负责向用人单位推荐,这都是
一些诱人的包装。那时是1988年,我十五岁未满。我父母亲自然舍不得我待业在家,
这样,就咬着牙让我到盐城去读职中。果然这职中的宣传并不虚假,这是国家拨
款才创办不久的职业中学,里面分的专业很多,有园林班、才艺班、外语班、电子
计算机班、厨师班、旅游班、酒店管理班、简易建筑班等。我到这里后才知道,来
读职中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还想考大学的,也就是说,他们对成绩已经失去信心,
当然还有些同学是读书偏科得很厉害的,比如有一位读初中时就有很多小说、诗歌、
散文发表在报刊杂志了,但这人数学就比我还糟糕,还有的惟独爱好地理,说起天
文地理简直就像半个专家,但他们的政治和英语又差到姥姥家去了。所有这些,都
注定不可能靠考试而走进大学校园的。当然,这些偏科生的家长谈起他们的孩子,
一个个都对只注重整体平衡,不注重专长发掘的应试教育制度深恶痛绝。而说到我
身上,我父母就无话可说了,因为我样样松,样样垮,谈不上有什么爱好与专长,
这也是一种无怨无悔吧?说起我初中成绩差,我母亲开头死活不信,她不止一次
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还说什么“难道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吗?”等,我
都听到了。那时我听不出这些自言自语的意思。等我以后长大我才慢慢悟出了一些
弦外之音。我母亲出生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由于出身成分太高,所以在她的整个
成长时期都没少因此而遭受歧视。她是文革时期的高中生,应该比你们略大一些,
那时绝对是县城中学的一朵花。现在别人都说我漂亮,但你们就没有看到我母亲的
照片,即使她那时穿着绿军装和一些颜色单一的衣服,可留下来的照片怎么比我都
不如我母亲当年漂亮。我母亲嫁我父亲该属于一个特例,我父亲出身三代工人,
是绝对的土改根子以及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各种社会政治运动的依靠对象。我爸爸那
时作为年轻的工宣队员刚进驻学校,就看上我妈。但我妈依然经历了上山下乡,而
且在很多人都在乡下劳动两三年后不断被招工走了,我妈还在那里熬着,直到和我
爸结婚才能勉强回县城当一名水泥厂工人。我原先推测,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
前,可能有过恋爱,这个推测在前年我到医院检查DNA 后得到证实。因为检查结果
我与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我对我爸说只是体检而已,并不告诉他要查什么血
缘关系,要不他是不会去查的。手头有了底牌后我再找我妈,想套出若干真相。终
于我妈在我面前落了泪,但她才说这么一句:“难道你就不允许我留那么一点属于
自己的秘密了吗?”我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我知道非到特定的时候,妈妈不会
开口告诉我真相,而这个特定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说实话我也把握不准,但我
找不出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还会磨我妈。从我妈妈的气质推测看,她
当年到一个农场插队劳动,肯定与人有过恋爱,怀上我后才不得已嫁给我爸爸的。
反正我的长相随我母亲,像不像父亲没人注意,而我弟弟却非常像我父亲,刚
才我们一起吃饭的就是我弟弟。我弟弟属龙,1976年生的。1998年政法大学毕业,
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及我的代理人。当然我的推测并没有根据,也可能是我看
一些电视剧如前些年看《渴望》什么的引起的联想。如我的推测成立,那我的亲
生父亲应该是一位大学生——那时候这个农场也有不少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同济
大学的毕业生暂时安置在这里劳动。这样一推测,我父母智商都不会低了,可为什
么我读书就那么笨呢?果然我一反思,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都是漂亮惹的祸”。
我一上初中,人就长高了。你们应该知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成熟早的,所以
那时候我们班除了几个长得竹竿似的打篮球的以外,就我们几名女生比男的个还高。
我现在身高是1 68米,我初中时候已经1 66米了,读完初中上职高,我才
长两厘米。那个头几乎全在初中时长的。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的男生就特
别多,所以我平时的小吃就根本不用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生,除了一
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不与人交往外,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为我办过事。
尤其是生日,还没到呢,就有几拨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男同学们
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西或买买好吃的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感觉不错的男
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什么的。但再发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如劳动课,到
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或者学校组织着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每人都分有
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的那些任务,全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干完了。这
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就是到做作业了,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一些成绩好
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作业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师,打的全
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以在第二个学年期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问我:“小
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蛮好的,可一到考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有
一个心理适应问题?”我一听这话,心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开口。我敢
说我智商并不低,我弟弟大学毕业后也说:“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就提高智
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相当一部
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这样,我认为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但到了
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生绿灯。
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公平,
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她,从而组合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是
准备返北京,所以我只好一桌饭请两拨客人,你不介意吧?他还说,其实这位女老
板你认识一下也挺好的,她的广告形象公司非常火,而且她为人较谦虚,尤其对文
化人如作家、教授什么的都发自内心的尊重,绝不像某些暴发户开上辆奔驰宝马什
么的就牛皮哄哄目中无人,把全世界的人都当傻子。和一位女老板认识当然是好事,
况且上海的这位老朋友末了还打趣般补了这么一句:还有一点,这位女老板非常可
能是中国当今女老板中最漂亮的一位,你见到她后,什么最红的影视明星不说全成
丑八怪吧,起码是黯然失色。宴会设在浦东一家豪华的饭店里,当然是以地道的
上海菜为主打菜。就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在这位与笔者性格相仿的朋友引荐下,
笔者与初小塑握手认识了。就在握手的一刹那,她那微微一笑立即唤起了笔者的联
想——噢,没错!她是经常在某保健品的电视广告上露面的那位天使。初小塑的
漂亮程度是笔者感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都是蹩脚的。所谓真美无声,大美无言。当
时笔者第一想法就是有些影视剧导演们有时为了某个角色选演员,甚至还到网上去
招聘,但这么一位要气质有气质要漂亮有漂亮的女性怎么就没人去发掘呢?秀色
可餐,何况除了秀色之外还有那么多可口的上海菜呢。所以这顿饭吃得十分愉快,
这愉快当然包括新朋老友在席上的交谈投缘。笔者的朋友和初小塑在桌上谈广告推
介与广告代理的业务意向也不避开笔者。饭局结束后,意犹未尽的上海朋友还要安
排去夜总会,说是去看上海歌舞厅与北京和海口的有什么不同。但笔者却委婉地提
议,说不如去一家茶馆喝茶再聊一会,而且还进一步提出要求,说如果初总愿意的
话,笔者很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听她谈谈她自己的一些经历,并说香港有一家财
经类杂志驻广东办事处特约笔者为该杂志的“神州财富女杰”栏目撰稿,如果可能
的话,可写成长篇纪实在该杂志上刊登。( 笔者的提议首先获得初小塑的赞同,她
说她最烦去歌舞厅、夜总会等场所,既然有缘认识,又聊得这么开心,我也乐意把
我的经历给你们说说。说着她征求了东道主:“黎总,怎么样,就去茶馆吧。”于
是就在这家饭店一个茶坊单元里,初小塑开始了以下的叙述。) 认识你们的确很愉
快,在北京文化人当然更多,而且我知道他们也爱相聚漫侃,但好像他们的圈子太
小,基本上都是按专业来划圈,当然我好似进入不了他们各个圈子,所以干我这一
行是没什么机会和他们打交道的。你们看过我的广告片当然会想得到,和我打交道
最多的人是导演。我以前也搞不清这导演还分什么类别,我曾经以为凡是导演都是
万能的,没想到这广告片的导演与影视导演不同,各有各的行规。接下来我的公司
有些业务慢慢地与一些媒体,包括广播电视和报刊杂志有某种业务联系,就像我这
次从北京到上海来做业务顺便也处理一些广告推介与代理的问题,这才认识了既是
媒体记者又是作家的你们。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了。我现在坦诚地和你们说,我
文化不高,所以我说话表达能力是不够的。你们这些作家记者请担待一点,在文字
上肯定得花力气加工才行。我家在江南苏盐城地区一个小县城,我读小学时成绩
还不错,但一拿起初中课本就全傻了,这初中读下来既辛苦又不落好,中考时我根
本就没有信心,硬着头皮去考结果平均分数连五十分都不到,也就是说,高中的资
格都不够——当然我这成绩读高中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国家的普及教育仅到初中
为止,读高中只是为了升大学了,而我这种成绩即使再怎么用功,也肯定是给那些
学习尖子当陪衬罢了。而正在这时城市里一些职业中学开办了,他们到我们县城里
来招生,当时介绍这些职业中学都说是一所新型学校,是未来多元性人才培养的摇
篮等,而且在招生简章里还说学生毕业后学校负责向用人单位推荐,这都是一些诱
人的包装。那时是1988年,我十五岁未满。我父母亲自然舍不得我待业在家,这样,
就咬着牙让我到盐城去读职中。果然这职中的宣传并不虚假,这是国家拨款才创
办不久的职业中学,里面分的专业很多,有园林班、才艺班、外语班、电子计算机
班、厨师班、旅游班、酒店管理班、简易建筑班等。我到这里后才知道,来读职中
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还想考大学的,也就是说,他们对成绩已经失去信心,当然
还有些同学是读书偏科得很厉害的,比如有一位读初中时就有很多小说、诗歌、散
文发表在报刊杂志了,但这人数学就比我还糟糕,还有的惟独爱好地理,说起天文
地理简直就像半个专家,但他们的政治和英语又差到姥姥家去了。所有这些,都注
定不可能靠考试而走进大学校园的。当然,这些偏科生的家长谈起他们的孩子,一
个个都对只注重整体平衡,不注重专长发掘的应试教育制度深恶痛绝。而说到我身
上,我父母就无话可说了,因为我样样松,样样垮,谈不上有什么爱好与专长,这
也是一种无怨无悔吧?说起我初中成绩差,我母亲开头死活不信,她不止一次自
言自语地说:“不可能”。还说什么“难道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吗?”等,我都
听到了。那时我听不出这些自言自语的意思。等我以后长大我才慢慢悟出了一些弦
外之音。我母亲出生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由于出身成分太高,所以在她的整个成
长时期都没少因此而遭受歧视。她是文革时期的高中生,应该比你们略大一些,那
时绝对是县城中学的一朵花。现在别人都说我漂亮,但你们就没有看到我母亲的照
片,即使她那时穿着绿军装和一些颜色单一的衣服,可留下来的照片怎么比我都不
如我母亲当年漂亮。我母亲嫁我父亲该属于一个特例,我父亲出身三代工人,是
绝对的土改根子以及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各种社会政治运动的依靠对象。我爸爸那时
作为年轻的工宣队员刚进驻学校,就看上我妈。但我妈依然经历了上山下乡,而且
在很多人都在乡下劳动两三年后不断被招工走了,我妈还在那里熬着,直到和我爸
结婚才能勉强回县城当一名水泥厂工人。我原先推测,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前,
可能有过恋爱,这个推测在前年我到医院检查DNA 后得到证实。因为检查结果我与
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我对我爸说只是体检而已,并不告诉他要查什么血缘关
系,要不他是不会去查的。手头有了底牌后我再找我妈,想套出若干真相。终于我
妈在我面前落了泪,但她才说这么一句:“难道你就不允许我留那么一点属于自己
的秘密了吗?”
我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我知道非到特定的时候,妈妈不会开口告诉我真相,
而这个特定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说实话我也把握不准,但我找不出我的亲生父
亲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还会磨我妈。从我妈妈的气质推测看,她当年到一个农场插
队劳动,肯定与人有过恋爱,怀上我后才不得已嫁给我爸爸的。反正我的长相随我
母亲,像不像父亲没人注意,而我弟弟却非常像我父亲,刚才我们一起吃饭的就是
我弟弟。我弟弟属龙,1976年生的。1998年政法大学毕业,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律顾
问及我的代理人。当然我的推测并没有根据,也可能是我看一些电视剧如前些年看
《渴望》什么的引起的联想。如我的推测成立,那我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一位大学
生——那时候这个农场也有不少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同济大学的毕业生暂时安置
在这里劳动。这样一推测,我父母智商都不会低了,可为什么我读书就那么笨呢?
果然我一反思,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都是漂亮惹的祸”。我一上初中,
人就长高了。你们应该知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成熟早的,所以那时候我们班除了
几个长得竹竿似的打篮球的以外,就我们几名女生比男的个还高。我现在身高是1
68米,我初中时候已经1 66米了,读完初中上职高,我才长两厘米。那个头几
乎全在初中时长的。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的男生就特别多,所以我平时的
小吃就根本不用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生,除了一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
不与人交往外,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为我办过事。尤其是生日,还没
到呢,就有几拨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男同学们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
西或买买好吃的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感觉不错的男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
什么的。
但再发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如劳动课,到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或者
学校组织着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每人都分有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的那
些任务,全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干完了。这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就是
到做作业了,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一些成绩好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话不
说就把我作业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师,打的全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以在
第二个学年期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问我:“小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蛮好
的,可一到考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有一个心理适应问题?”我
一听这话,心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开口。我敢说我智商并不低,我弟弟大
学毕业后也说:“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就提高智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
的,大学里别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相当一部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
这样,我认为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但到了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
开始给我创造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生绿灯。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
最后都无可奈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公平,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
她,从而组合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外还有那么多可口的上海菜呢。
所以这顿饭吃得十分愉快,这愉快当然包括新朋老友在席上的交谈投缘。笔者
的朋友和初小塑在桌上谈广告推介与广告代理的业务意向也不避开笔者。饭局结束
后,意犹未尽的上海朋友还要安排去夜总会,说是去看上海歌舞厅与北京和海口的
有什么不同。但笔者却委婉地提议,说不如去一家茶馆喝茶再聊一会,而且还进一
步提出要求,说如果初总愿意的话,笔者很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听她谈谈她自己
的一些经历,并说香港有一家财经类杂志驻广东办事处特约笔者为该杂志的“神州
财富女杰”栏目撰稿,如果可能的话,可写成长篇纪实在该杂志上刊登。( 笔者的
提议首先获得初小塑的赞同,她说她最烦去歌舞厅、夜总会等场所,既然有缘认识,
又聊得这么开心,我也乐意把我的经历给你们说说。说着她征求了东道主:“黎总,
怎么样,就去茶馆吧。”于是就在这家饭店一个茶坊单元里,初小塑开始了以下的
叙述。) 认识你们的确很愉快,在北京文化人当然更多,而且我知道他们也爱相聚
漫侃,但好像他们的圈子太小,基本上都是按专业来划圈,当然我好似进入不了他
们各个圈子,所以干我这一行是没什么机会和他们打交道的。你们看过我的广告片
当然会想得到,和我打交道最多的人是导演。我以前也搞不清这导演还分什么类别,
我曾经以为凡是导演都是万能的,没想到这广告片的导演与影视导演不同,各有各
的行规。接下来我的公司有些业务慢慢地与一些媒体,包括广播电视和报刊杂志有
某种业务联系,就像我这次从北京到上海来做业务顺便也处理一些广告推介与代理
的问题,这才认识了既是媒体记者又是作家的你们。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了。我
现在坦诚地和你们说,我文化不高,所以我说话表达能力是不够的。你们这些作家
记者请担待一点,在文字上肯定得花力气加工才行。我家在江南苏盐城地区一个
小县城,我读小学时成绩还不错,但一拿起初中课本就全傻了,这初中读下来既辛
苦又不落好,中考时我根本就没有信心,硬着头皮去考结果平均分数连五十分都不
到,也就是说,高中的资格都不够——当然我这成绩读高中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
国家的普及教育仅到初中为止,读高中只是为了升大学了,而我这种成绩即使再怎
么用功,也肯定是给那些学习尖子当陪衬罢了。而正在这时城市里一些职业中学开
办了,他们到我们县城里来招生,当时介绍这些职业中学都说是一所新型学校,是
未来多元性人才培养的摇篮等,而且在招生简章里还说学生毕业后学校负责向用人
单位推荐,这都是一些诱人的包装。那时是1988年,我十五岁未满。我父母亲自然
舍不得我待业在家,这样,就咬着牙让我到盐城去读职中。果然这职中的宣传并
不虚假,这是国家拨款才创办不久的职业中学,里面分的专业很多,有园林班、才
艺班、外语班、电子计算机班、厨师班、旅游班、酒店管理班、简易建筑班等。我
到这里后才知道,来读职中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还想考大学的,也就是说,他们
对成绩已经失去信心,当然还有些同学是读书偏科得很厉害的,比如有一位读初中
时就有很多小说、诗歌、散文发表在报刊杂志了,但这人数学就比我还糟糕,还有
的惟独爱好地理,说起天文地理简直就像半个专家,但他们的政治和英语又差到姥
姥家去了。所有这些,都注定不可能靠考试而走进大学校园的。当然,这些偏科生
的家长谈起他们的孩子,一个个都对只注重整体平衡,不注重专长发掘的应试教育
制度深恶痛绝。而说到我身上,我父母就无话可说了,因为我样样松,样样垮,谈
不上有什么爱好与专长,这也是一种无怨无悔吧?说起我初中成绩差,我母亲开
头死活不信,她不止一次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还说什么“难道是上天对我
的一种惩罚吗?”等,我都听到了。那时我听不出这些自言自语的意思。等我以后
长大我才慢慢悟出了一些弦外之音。我母亲出生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由于出身成
分太高,所以在她的整个成长时期都没少因此而遭受歧视。她是文革时期的高中生,
应该比你们略大一些,那时绝对是县城中学的一朵花。现在别人都说我漂亮,但你
们就没有看到我母亲的照片,即使她那时穿着绿军装和一些颜色单一的衣服,可留
下来的照片怎么比我都不如我母亲当年漂亮。我母亲嫁我父亲该属于一个特例,
我父亲出身三代工人,是绝对的土改根子以及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各种社会政治运动
的依靠对象。我爸爸那时作为年轻的工宣队员刚进驻学校,就看上我妈。但我妈依
然经历了上山下乡,而且在很多人都在乡下劳动两三年后不断被招工走了,我妈还
在那里熬着,直到和我爸结婚才能勉强回县城当一名水泥厂工人。我原先推测,
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前,可能有过恋爱,这个推测在前年我到医院检查DNA 后得
到证实。因为检查结果我与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我对我爸说只是体检而已,
并不告诉他要查什么血缘关系,要不他是不会去查的。手头有了底牌后我再找我妈,
想套出若干真相。终于我妈在我面前落了泪,但她才说这么一句:“难道你就不允
许我留那么一点属于自己的秘密了吗?”我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我知道非到特
定的时候,妈妈不会开口告诉我真相,而这个特定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说实话
我也把握不准,但我找不出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还会磨我妈。从我妈
妈的气质推测看,她当年到一个农场插队劳动,肯定与人有过恋爱,怀上我后才不
得已嫁给我爸爸的。反正我的长相随我母亲,像不像父亲没人注意,而我弟弟却非
常像我父亲,刚才我们一起吃饭的就是我弟弟。我弟弟属龙,1976年生的。1998年
政法大学毕业,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及我的代理人。当然我的推测并没有根据,
也可能是我看一些电视剧如前些年看《渴望》什么的引起的联想。如我的推测成
立,那我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一位大学生——那时候这个农场也有不少复旦大学、南
京大学、同济大学的毕业生暂时安置在这里劳动。这样一推测,我父母智商都不会
低了,可为什么我读书就那么笨呢?果然我一反思,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都
是漂亮惹的祸”。我一上初中,人就长高了。你们应该知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成
熟早的,所以那时候我们班除了几个长得竹竿似的打篮球的以外,就我们几名女生
比男的个还高。我现在身高是1 68米,我初中时候已经1 66米了,读完初中上
职高,我才长两厘米。那个头几乎全在初中时长的。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
的男生就特别多,所以我平时的小吃就根本不用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
生,除了一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不与人交往外,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
为我办过事。尤其是生日,还没到呢,就有几拨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
男同学们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西或买买好吃的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
感觉不错的男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什么的。但再发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
如劳动课,到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或者学校组织着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
每人都分有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的那些任务,全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
干完了。这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就是到做作业了,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
一些成绩好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作业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
师,打的全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以在第二个学年期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
问我:“小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蛮好的,可一到考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
紧张了,有一个心理适应问题?”我一听这话,心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
开口。
我敢说我智商并不低,我弟弟大学毕业后也说:“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
就提高智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
相当一部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这样,我认为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
但到了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
生绿灯。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
公平,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她,从而组合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
交道最多的人是导演。我以前也搞不清这导演还分什么类别,我曾经以为凡
是导演都是万能的,没想到这广告片的导演与影视导演不同,各有各的行规。接下
来我的公司有些业务慢慢地与一些媒体,包括广播电视和报刊杂志有某种业务联系,
就像我这次从北京到上海来做业务顺便也处理一些广告推介与代理的问题,这才认
识了既是媒体记者又是作家的你们。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了。我现在坦诚地和你
们说,我文化不高,所以我说话表达能力是不够的。你们这些作家记者请担待一点,
在文字上肯定得花力气加工才行。我家在江南苏盐城地区一个小县城,我读小学
时成绩还不错,但一拿起初中课本就全傻了,这初中读下来既辛苦又不落好,中考
时我根本就没有信心,硬着头皮去考结果平均分数连五十分都不到,也就是说,高
中的资格都不够——当然我这成绩读高中也没有什么意思,既然国家的普及教育仅
到初中为止,读高中只是为了升大学了,而我这种成绩即使再怎么用功,也肯定是
给那些学习尖子当陪衬罢了。而正在这时城市里一些职业中学开办了,他们到我们
县城里来招生,当时介绍这些职业中学都说是一所新型学校,是未来多元性人才培
养的摇篮等,而且在招生简章里还说学生毕业后学校负责向用人单位推荐,这都是
一些诱人的包装。那时是1988年,我十五岁未满。我父母亲自然舍不得我待业在家,
这样,就咬着牙让我到盐城去读职中。果然这职中的宣传并不虚假,这是国家拨
款才创办不久的职业中学,里面分的专业很多,有园林班、才艺班、外语班、电子
计算机班、厨师班、旅游班、酒店管理班、简易建筑班等。我到这里后才知道,来
读职中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还想考大学的,也就是说,他们对成绩已经失去信心,
当然还有些同学是读书偏科得很厉害的,比如有一位读初中时就有很多小说、诗歌、
散文发表在报刊杂志了,但这人数学就比我还糟糕,还有的惟独爱好地理,说起天
文地理简直就像半个专家,但他们的政治和英语又差到姥姥家去了。所有这些,都
注定不可能靠考试而走进大学校园的。当然,这些偏科生的家长谈起他们的孩子,
一个个都对只注重整体平衡,不注重专长发掘的应试教育制度深恶痛绝。而说到我
身上,我父母就无话可说了,因为我样样松,样样垮,谈不上有什么爱好与专长,
这也是一种无怨无悔吧?说起我初中成绩差,我母亲开头死活不信,她不止一次
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还说什么“难道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吗?”等,我
都听到了。那时我听不出这些自言自语的意思。等我以后长大我才慢慢悟出了一些
弦外之音。我母亲出生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由于出身成分太高,所以在她的整个
成长时期都没少因此而遭受歧视。她是文革时期的高中生,应该比你们略大一些,
那时绝对是县城中学的一朵花。现在别人都说我漂亮,但你们就没有看到我母亲的
照片,即使她那时穿着绿军装和一些颜色单一的衣服,可留下来的照片怎么比我都
不如我母亲当年漂亮。我母亲嫁我父亲该属于一个特例,我父亲出身三代工人,
是绝对的土改根子以及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各种社会政治运动的依靠对象。我爸爸那
时作为年轻的工宣队员刚进驻学校,就看上我妈。但我妈依然经历了上山下乡,而
且在很多人都在乡下劳动两三年后不断被招工走了,我妈还在那里熬着,直到和我
爸结婚才能勉强回县城当一名水泥厂工人。我原先推测,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
前,可能有过恋爱,这个推测在前年我到医院检查DNA 后得到证实。因为检查结果
我与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我对我爸说只是体检而已,并不告诉他要查什么血
缘关系,要不他是不会去查的。手头有了底牌后我再找我妈,想套出若干真相。终
于我妈在我面前落了泪,但她才说这么一句:“难道你就不允许我留那么一点属于
自己的秘密了吗?”我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我知道非到特定的时候,妈妈不会
开口告诉我真相,而这个特定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说实话我也把握不准,但我
找不出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还会磨我妈。从我妈妈的气质推测看,她
当年到一个农场插队劳动,肯定与人有过恋爱,怀上我后才不得已嫁给我爸爸的。
反正我的长相随我母亲,像不像父亲没人注意,而我弟弟却非常像我父亲,刚
才我们一起吃饭的就是我弟弟。我弟弟属龙,1976年生的。1998年政法大学毕业,
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及我的代理人。当然我的推测并没有根据,也可能是我看
一些电视剧如前些年看《渴望》什么的引起的联想。如我的推测成立,那我的亲
生父亲应该是一位大学生——那时候这个农场也有不少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同济
大学的毕业生暂时安置在这里劳动。这样一推测,我父母智商都不会低了,可为什
么我读书就那么笨呢?果然我一反思,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都是漂亮惹的祸”。
我一上初中,人就长高了。你们应该知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成熟早的,所以
那时候我们班除了几个长得竹竿似的打篮球的以外,就我们几名女生比男的个还高。
我现在身高是1 68米,我初中时候已经1 66米了,读完初中上职高,我才
长两厘米。那个头几乎全在初中时长的。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的男生就特
别多,所以我平时的小吃就根本不用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生,除了一
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不与人交往外,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为我办过事。
尤其是生日,还没到呢,就有几拨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男同学们
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西或买买好吃的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感觉不错的男
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什么的。但再发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如劳动课,到
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或者学校组织着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每人都分有
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的那些任务,全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干完了。这
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就是到做作业了,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一些成绩好
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作业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师,打的全
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以在第二个学年期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问我:“小
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蛮好的,可一到考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有
一个心理适应问题?”我一听这话,心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开口。我敢
说我智商并不低,我弟弟大学毕业后也说:“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就提高智
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相当一部
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这样,我认为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但到了
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生绿灯。
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公平,
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她,从而组合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
那时是1988年,我十五岁未满。我父母亲自然舍不得我待业在家,这样,就咬
着牙让我到盐城去读职中。果然这职中的宣传并不虚假,这是国家拨款才创办不
久的职业中学,里面分的专业很多,有园林班、才艺班、外语班、电子计算机班、
厨师班、旅游班、酒店管理班、简易建筑班等。我到这里后才知道,来读职中的人
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还想考大学的,也就是说,他们对成绩已经失去信心,当然还有
些同学是读书偏科得很厉害的,比如有一位读初中时就有很多小说、诗歌、散文发
表在报刊杂志了,但这人数学就比我还糟糕,还有的惟独爱好地理,说起天文地理
简直就像半个专家,但他们的政治和英语又差到姥姥家去了。所有这些,都注定不
可能靠考试而走进大学校园的。当然,这些偏科生的家长谈起他们的孩子,一个个
都对只注重整体平衡,不注重专长发掘的应试教育制度深恶痛绝。而说到我身上,
我父母就无话可说了,因为我样样松,样样垮,谈不上有什么爱好与专长,这也是
一种无怨无悔吧?说起我初中成绩差,我母亲开头死活不信,她不止一次自言自
语地说:“不可能”。
还说什么“难道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吗?”等,我都听到了。那时我听不出
这些自言自语的意思。等我以后长大我才慢慢悟出了一些弦外之音。我母亲出生于
一个破落地主家庭,由于出身成分太高,所以在她的整个成长时期都没少因此而遭
受歧视。她是文革时期的高中生,应该比你们略大一些,那时绝对是县城中学的一
朵花。
现在别人都说我漂亮,但你们就没有看到我母亲的照片,即使她那时穿着绿军
装和一些颜色单一的衣服,可留下来的照片怎么比我都不如我母亲当年漂亮。我
母亲嫁我父亲该属于一个特例,我父亲出身三代工人,是绝对的土改根子以及二十
世纪五十年代各种社会政治运动的依靠对象。我爸爸那时作为年轻的工宣队员刚进
驻学校,就看上我妈。但我妈依然经历了上山下乡,而且在很多人都在乡下劳动两
三年后不断被招工走了,我妈还在那里熬着,直到和我爸结婚才能勉强回县城当一
名水泥厂工人。我原先推测,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前,可能有过恋爱,这个推
测在前年我到医院检查DNA 后得到证实。因为检查结果我与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
当然我对我爸说只是体检而已,并不告诉他要查什么血缘关系,要不他是不会
去查的。
手头有了底牌后我再找我妈,想套出若干真相。终于我妈在我面前落了泪,但
她才说这么一句:“难道你就不允许我留那么一点属于自己的秘密了吗?”我知
道再追问也没有用,我知道非到特定的时候,妈妈不会开口告诉我真相,而这个特
定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说实话我也把握不准,但我找不出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不
会罢休的,我还会磨我妈。从我妈妈的气质推测看,她当年到一个农场插队劳动,
肯定与人有过恋爱,怀上我后才不得已嫁给我爸爸的。反正我的长相随我母亲,像
不像父亲没人注意,而我弟弟却非常像我父亲,刚才我们一起吃饭的就是我弟弟。
我弟弟属龙,1976年生的。1998年政法大学毕业,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及
我的代理人。当然我的推测并没有根据,也可能是我看一些电视剧如前些年看《渴
望》什么的引起的联想。如我的推测成立,那我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一位大学生—
—那时候这个农场也有不少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同济大学的毕业生暂时安置在这
里劳动。
这样一推测,我父母智商都不会低了,可为什么我读书就那么笨呢?果然我一
反思,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都是漂亮惹的祸”。我一上初中,人就长高了。
你们应该知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成熟早的,所以那时候我们班除了几个长得
竹竿似的打篮球的以外,就我们几名女生比男的个还高。我现在身高是1 68米,
我初中时候已经1 66米了,读完初中上职高,我才长两厘米。那个头几乎全在初
中时长的。
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的男生就特别多,所以我平时的小吃就根本不用
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生,除了一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不与人交往外,
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为我办过事。尤其是生日,还没到呢,就有几拨
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男同学们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西或买买好吃的
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感觉不错的男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什么的。但再发
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如劳动课,到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或者学校组织着
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每人都分有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的那些任务,全
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干完了。这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就是到做作业了,
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一些成绩好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作业
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师,打的全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以在第二个学年期
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问我:“小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蛮好的,可一到考
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有一个心理适应问题?”我一听这话,心
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开口。我敢说我智商并不低,我弟弟大学毕业后也说
:“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就提高智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
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相当一部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这样,我认为
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但到了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
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生绿灯。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
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公平,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她,从而组合
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的意思。等我以后长大我才慢慢悟出了一些
弦外之音。我母亲出生于一个破落地主家庭,由于出身成分太高,所以在她的整个
成长时期都没少因此而遭受歧视。她是文革时期的高中生,应该比你们略大一些,
那时绝对是县城中学的一朵花。现在别人都说我漂亮,但你们就没有看到我母亲的
照片,即使她那时穿着绿军装和一些颜色单一的衣服,可留下来的照片怎么比我都
不如我母亲当年漂亮。我母亲嫁我父亲该属于一个特例,我父亲出身三代工人,
是绝对的土改根子以及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各种社会政治运动的依靠对象。我爸爸那
时作为年轻的工宣队员刚进驻学校,就看上我妈。但我妈依然经历了上山下乡,而
且在很多人都在乡下劳动两三年后不断被招工走了,我妈还在那里熬着,直到和我
爸结婚才能勉强回县城当一名水泥厂工人。我原先推测,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
前,可能有过恋爱,这个推测在前年我到医院检查DNA 后得到证实。因为检查结果
我与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我对我爸说只是体检而已,并不告诉他要查什么血
缘关系,要不他是不会去查的。手头有了底牌后我再找我妈,想套出若干真相。终
于我妈在我面前落了泪,但她才说这么一句:“难道你就不允许我留那么一点属于
自己的秘密了吗?”我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我知道非到特定的时候,妈妈不会
开口告诉我真相,而这个特定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说实话我也把握不准,但我
找不出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还会磨我妈。从我妈妈的气质推测看,她
当年到一个农场插队劳动,肯定与人有过恋爱,怀上我后才不得已嫁给我爸爸的。
反正我的长相随我母亲,像不像父亲没人注意,而我弟弟却非常像我父亲,刚
才我们一起吃饭的就是我弟弟。我弟弟属龙,1976年生的。1998年政法大学毕业,
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及我的代理人。当然我的推测并没有根据,也可能是我看
一些电视剧如前些年看《渴望》什么的引起的联想。如我的推测成立,那我的亲
生父亲应该是一位大学生——那时候这个农场也有不少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同济
大学的毕业生暂时安置在这里劳动。这样一推测,我父母智商都不会低了,可为什
么我读书就那么笨呢?果然我一反思,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都是漂亮惹的祸”。
我一上初中,人就长高了。你们应该知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成熟早的,所以
那时候我们班除了几个长得竹竿似的打篮球的以外,就我们几名女生比男的个还高。
我现在身高是1 68米,我初中时候已经1 66米了,读完初中上职高,我才
长两厘米。那个头几乎全在初中时长的。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的男生就特
别多,所以我平时的小吃就根本不用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生,除了一
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不与人交往外,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为我办过事。
尤其是生日,还没到呢,就有几拨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男同学们
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西或买买好吃的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感觉不错的男
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什么的。但再发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如劳动课,到
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或者学校组织着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每人都分有
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的那些任务,全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干完了。这
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就是到做作业了,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一些成绩好
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作业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师,打的全
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以在第二个学年期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问我:“小
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蛮好的,可一到考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有
一个心理适应问题?”我一听这话,心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开口。我敢
说我智商并不低,我弟弟大学毕业后也说:“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就提高智
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相当一部
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这样,我认为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但到了
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生绿灯。
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公平,
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她,从而组合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
我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我知道非到特定的时候,妈妈不会开口告诉我真相,而这
个特定时候又该是什么时候呢?说实话我也把握不准,但我找不出我的亲生父亲我
是不会罢休的,我还会磨我妈。从我妈妈的气质推测看,她当年到一个农场插队劳
动,肯定与人有过恋爱,怀上我后才不得已嫁给我爸爸的。反正我的长相随我母亲,
像不像父亲没人注意,而我弟弟却非常像我父亲,刚才我们一起吃饭的就是我弟弟。
我弟弟属龙,1976年生的。1998年政法大学毕业,现在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及
我的代理人。
当然我的推测并没有根据,也可能是我看一些电视剧如前些年看《渴望》什么
的引起的联想。如我的推测成立,那我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一位大学生——那时候
这个农场也有不少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同济大学的毕业生暂时安置在这里劳动。
这样一推测,我父母智商都不会低了,可为什么我读书就那么笨呢?果然我一
反思,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就是“都是漂亮惹的祸”。我一上初中,人就长高了。
你们应该知道,女孩子是比男孩子成熟早的,所以那时候我们班除了几个长得
竹竿似的打篮球的以外,就我们几名女生比男的个还高。我现在身高是1 68米,
我初中时候已经1 66米了,读完初中上职高,我才长两厘米。那个头几乎全在初
中时长的。
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的男生就特别多,所以我平时的小吃就根本不用
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生,除了一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不与人交往外,
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为我办过事。尤其是生日,还没到呢,就有几拨
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男同学们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西或买买好吃的
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感觉不错的男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什么的。但再发
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如劳动课,到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或者学校组织着
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每人都分有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的那些任务,全
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干完了。这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就是到做作业了,
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一些成绩好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作业
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师,打的全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以在第二个学年期
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问我:“小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蛮好的,可一到考
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有一个心理适应问题?”我一听这话,心
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开口。我敢说我智商并不低,我弟弟大学毕业后也说
:“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就提高智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
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相当一部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这样,我认为
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但到了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
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生绿灯。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
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公平,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她,从而组合
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读完初中上职高,我才长两厘米。那个头几
乎全在初中时长的。由于长得亭亭玉立,为我效劳的男生就特别多,所以我平时的
小吃就根本不用亲自买还吃不完,全班三十二个男生,除了一两个闷头闷脑读死书
不与人交往外,差不多有三十个都为我买过东西或为我办过事。尤其是生日,还没
到呢,就有几拨人都同时张罗着如何为我过生日。男同学们开头只是给我送送小东
西或买买好吃的食物而已,当然也有个别自我感觉不错的男生递递不知所云的纸条
什么的。但再发展就有人愿意给卖力气了。比如劳动课,到学校的菜园里去锄草,
或者学校组织着给县政府大楼工地挑砖什么的,每人都分有具体的任务,但属于我
的那些任务,全给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生给抢着干完了。这些也算了,再发展下来
就是到做作业了,我开头做作业不懂时真的去问一些成绩好的男生,谁知道他们二
话不说就把我作业本拿走,第二天就按时交给老师,打的全部都是九十分以上。所
以在第二个学年期末考试时,还有的老师傻傻地问我:“小塑,怎么你的平时成绩
蛮好的,可一到考试就溃不成军呢?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有一个心理适应问题?”
我一听这话,心里又笑他们傻,又惭愧得无从开口。我敢说我智商并不低,
我弟弟大学毕业后也说:“姐,你就不要迷信读了大学就提高智商多少,这智商是
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说学生了,就连讲师、教授我看相当一部分智商本身就很低。”
就这样,我认为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惹的祸”,但到了我去城里读职高时,
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接开种种人生绿灯。很多人眼红我的际
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何地认命说:“谁叫造物主这么不公平,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
批发给她,从而组合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形象来呢?”:“姐,你就不要迷信
读了大学就提高智商多少,这智商是读不出来的,大学里别说学生了,就连讲师、
教授我看相当一部分智商本身就很低。”就这样,我认为我读初中时“都是漂亮
惹的祸”,但到了我去城里读职高时,漂亮便开始给我创造种种机会,直至给我直
接开种种人生绿灯。很多人眼红我的际遇但却最后都无可奈何地认命说:“谁叫造
物主这么不公平,把这么多靓丽的构件批发给她,从而组合出这么一个赛过天仙的
形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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