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第八章爱情的天平倾斜了(4) " 次兰姆,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次兰姆为难地看着扎西梅朵:" 小姐,您千万别说我给您说了什么啊……" 扎西梅朵:" 去呀!" 次兰姆怯生生地向大管家走去…… 大管家走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表面上大管家仍然和以往一样谦卑,但眼睛里却明显地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 色。 " 听说你最近发了一笔横财!" 大管家一愣,但马上明白了扎西梅朵所指,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尖锐地盯了 次兰姆一眼。 " 你别看次兰姆,这事和她没有关系!" 扎西梅朵严厉地说," 我明白告诉 你,昨天我去看过辛各先生……" " 小姐,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 我是说,把那笔钱还回来!" " 我不明白……" " 那是辛各先生这几年的全部工资。" " 辛各先生的工资,我都按老爷的吩咐给他了,从没有拖欠过。" 大管家装 不明白," 加起来该有八千多两吧……" " 对,就是这八千多两,全部给我交出来!" " 小姐,辛各先生的事你最好问次兰姆……" " 我就是要问你!" " 问我,我也不知道!" 大管家又问次兰姆," 辛各先生走的那天,你和卓 玛都在跟前,你们看到过他给过谁钱吗?" " 没有。" 次兰姆不敢说实话。 看见大管家明目张胆地抵赖和威胁,扎西梅朵激动起来: " 你,你这个卑鄙下贱的奴才……" " 小姐不必生气,我们当奴才的,本来就卑贱嘛!" " 你把那笔钱交出来!" " 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钱。" " 你……你……" 扎西梅朵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 小姐,要是您搞不清楚,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老爷或者夫人……" 大管家用 明显威胁的口吻问道," 小姐,要不要我去禀报?" 扎西梅朵在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大管家既没有退缩也 没有发怒,仍然不动声色: " 别气坏了身体,小姐,还有,请不要怪奴才多嘴,以后,小姐最好少提辛 各的名字,更不要说去过那里。您知道,老爷有过吩咐的……" 又恶狠狠地对次 兰姆说,"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老爷、夫人已经起床了,还不赶快去伺候!" 说完,又不露声色地看了扎西梅朵一眼…… 扎西梅朵的贵族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庄园里除了那台钢琴,几乎一 切都与她无关。而她在这个庞大的庄园里只有弹钢琴一件事可干了。即使她会常 常到辛各的阁楼上去坐坐,也同样是严肃的人生哲学、艺术哲学的功课。这种生 活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来说,的确是太沉闷了。为了解闷,扎西梅朵也会随着外 出的丫环跑到庄园以外:到井边提水,到小河里去洗衣服。这在过去是绝对禁止 的,但现在没人管了。 看扎西梅朵无视自己的小姐身份,成天在丫环、仆人群里厮混,丹增暗暗高 兴。可在纳昌先生面前,却装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气,骂扎西梅朵是天生的贱骨 头,根本不配当小姐,甚至还怂恿说:" 要是她甘愿下贱,还不如顺了她的心, 让她搬到下屋去住……" 扎西梅朵自然能感觉到这种背后的辱骂,但她全不在乎。而且就像丹增越反 对她越要弹琴一样,她故意更加招摇一些,气气对方。不同的是,她现在已经能 高高兴兴地做了,气那个女人,自己却绝不恼怒。因此,每当她用功疲倦了,就 大声张罗着,叫那些有外差的丫环。 这是一种双重人生。由于刻苦地练习大师们的作品,扎西梅朵的心灵与那个 深博无边的精神世界更接近了。另一方面,由于成天只跟仆人、丫环厮混、玩耍, 她那无拘无束的平民习气更浓了。 扎西梅朵从沉睡中醒来,直直地呆望着窗口。窗外,阳光明媚,园林中的鸟 叫声,透进来一股浓郁的春天的气息。 次兰姆进来:" 小姐,都中午了,该起来啦。" 扎西梅朵懒懒地望着次兰姆。 " 小姐,快吃午饭了,别让老爷等啊。" 次兰姆催促地说。 扎西梅朵仍躺着不动:" 把饭给我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