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这几天倒也相安无事,希望是所有的事都已经告一段落了,而下一章节别再开 始,我心满意足。每天在酒店住着,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算,到公司随便走走, 那条老狗不知道躲到哪里死去了,连个狗影都没有。 昨天来了一群下边小城市的干部,要跟我们谈笔生意。这些局长还真能摆谱, 自己连个车都没有吃饭还知道香格里拉,还他妈赶不上我老爸他们那个正局来得直 接。一个副局长跟我握手时眼睛还看着天花板。他妈的!当时我就想一脚把他揣出 去,都什么玩意!中午嚷嚷着去吃饭,我说没时间。他们那点钱我不挣也不少挣了 也没多少,懒得理这帮酒囊饭袋。 早上刚起床,一看表又他妈下午了。昨晚自己在五月花喝多了点,还有个小妹 妹在我面前走路像青蛙一样跳来跳去,就那个菲律宾男歌手唱歌还可以。自己在那 喝着喝着竟然喝到了三点多。迷迷糊糊回到宾馆。他妈的!有家不能回,自己睡宾 馆即遭罪又浪费。醒来想赖一会儿,又被该死的电话吵起来,是老太太他说他和王 聪在紫荆花刚洗完澡一会就去喝点酒让我马上过去,我告诉他看心情吧!心情不好 就不去了。他说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我告诉他:“你他娘的没起床就被人叫起, 你心情会好吗?”他又笑嘻嘻地说:“那你恢复恢复,我们等你,有美女。”我就 知道没甚么好事。 在紫荆花的西餐厅里,王聪自己坐在一边,老太太搂着个女的唧唧咕咕不知道 在叫什么。看见我来了,才算放开那女的。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几天 没见肯定想我们了。” “是有点想了,想揍你了。什么东西!穿得什么破烂玩意?” 老太太从上到下一身白,脚上还是一双白耐克。怎么看怎么像溜早的老头。 “操!不识货了吧!也是名牌,一套八千多块还是在大连买的。” “八十都没人要,也就骗你这种傻逼可以。” 那个女人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谈话,不敢插嘴。老太太带来的女人我没有一个看 着顺眼的,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大款。可就那素质就那涵养,一辈子改不了,像多高 贵的猫一样喜欢腥的一样。我说得算比较客气,大飞以前损他那才够劲。一次老太 太带了一个从贵州来的妓女,说是被他包了一个月,还带出来在我们面前卖弄一番。 大飞一看饭就不想吃了,掀了桌子就要走人,后来被我拽住了。大飞掏出一万元现 钞往桌子上一拍,跟那个妓女说:“拿着这钱接着回去当你的野鸡行吗?那女人还 真大方看都没看老太太拿着钱就走。老太太气得直跺脚,那天他说的最多的就是” 贱货“两个字。 那个女人好像发现了我看她不顺眼,说要去做头发先走了,还亲了老太太一下, 长得像牛粪一样,穿着打扮跟老太太今天倒是有些相配。 “怎么样?不错吧!前两天我去大连回来飞机上泡的。” “不错不错,对你胃口。你他妈脑子里除了女人剩下的就是屎。” “没办法,男人!成天看着你们都够烦的了。剩下的就只有女人了,要不咱们 再集合一下去趟泰国,找两个人妖试试?呵呵呵呵!” “去你妈的!你马上就快变成妖人了,照照镜子就知道。” 王聪坐在那里一直喝酒也不说话,我了解,一定又跟他那野蛮女友发生暴力事 件了。 “怎么了?不说话,又被兰兰毒打了?” “雨山,你说说,你说说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么多年了还这逼样。总他妈拿我 当善人,不定哪天野急我宰了她。” “算了!别说气话了,什么事也不能宰了她,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不像杀 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么轻松,真的相信我。毕竟这么多年啦!珍惜吧!” 老太太在旁边又插嘴“嘿!我发现说起这事你好像亲身经历过似的,谁又惹你 了。是你的那位小娇妻?” 我瞪了他一眼“滚开!没你的事儿!哪凉快哪歇着去。” 我跟小书的事,谁也不知道。说出去我嫌丢人,自己憋着吧! “我他妈够珍惜的了,你说说雨山,这么多年你最了解我,我对哪个女人这样 过。但他妈的!她还总跟我装逼,我真受不了她了。” 王聪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我们一直是一个班,他那点烂事我倒是真了解。有时 候爱装正经,不过真实的他并不怎么样。整个一闷骚,除了吹牛逼以外什么事都爱 憋在心里。所以这些年真正处的女朋友兰兰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们高中时候,怎 么开始的我还真记不清了。就记得那一年冬季的某晚大雪纷飞喝完酒之后他突然失 踪,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那个女孩家的楼下的雪中,冲着楼上高声唱起: “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满身冰冷嘴唇发紫,整个楼上住户都探出头来, 慰问他祖宗十八代,还有的更可爱,水果饮料瓶都不惜赏他。后来那个女孩从楼上 跑下来,把他紧紧地抱住。把我们这些人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一个月后他们也悄 然分手。王聪又说:“他妈的这女人太能装犊子,让我给甩了。”我们都在点头, 其实心里都当这句话是个屁,还是没味的响屁。老太太在旁边竟然唱了起来,是动 力火车的那首歌。 “那就算了吧,……,……。” 王聪在桌子底下照他老二就是一脚,他站起来嗷嗷地叫着,王聪哪能那么用力 吗!他装傻完毕又坐回来,对着王聪说。 “兄弟相信我吧!哥们儿这是在给你指条明路,千万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会痛苦难当满身伤痕地。” 王聪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包就要走,我才注意到这包。一个黑色的大旅行 包。 我问他:“你怎么拿这么大个包哇!要去哪?”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老太太一会要去找马子。你陪我去吧!” 跟着王聪的车拐来拐去,来到了绿远一家小破旅店,看样这家旅店的价位也就 在二十块人民币一个床位左右。看门的一见他来点头哈腰的,带我们来到了一个房 间门口。推门一看满屋烟雾弥漫,烟散去一点才看到屋中间有个桌子,围了四五个 人在玩扑克。床上坐着三个男的,穿得傻了吧叽的,看着都闹眼睛。王聪刚进屋, 床上的几个男人就站起来冲我来了,推着我说让我出去。当时我就急了,他妈的! 这种货色也敢动我,我在长春还活不活了。说了声放手,他没放,又说了声放手, 他还是没放。我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接着一脚就跟上。他马上躺到桌子旁边,站起 来就冲我过来。王聪挡在我前面,上去就一嘴巴,他可能是被兰兰憋的,这一巴掌 真够力度,那小子又躺在地上了。桌子旁边几个男的哈哈大笑,一个像农村暴发户 的男人说:“王总干吗这么生气呀!小孩不懂事,别怪他们。”王聪到桌子旁边坐 下,嘴里狠狠地说:“一只狗连我兄弟都敢碰,他找死,今天我心情好,心情不好 你们我也不给面子。非做了他不可。”又开始吹牛逼了,他吹牛逼我是深恶痛绝的, 有事你就干,没事你就闭嘴。嘴里没谱的话总是一大堆。 王聪坐下后,把旁边的椅子拿过来让我坐下了。这他才打开包,里面是崭新的 人民币,估计能有五十万左右吧!扔到桌子上说够今天玩的了吧!我拽着他,要他 马上走。一看那几个傻了吧叽的人就是骗他的,可王聪就是不走,我也没办法了。 桌上其他几个男人也站起来敌视着我,我拍拍刚才说话的男人,告诉他最好别骗完 钱没命花。他冲我笑笑,说:“谢老弟关心了!”去他妈的吧!我不管了,走出那 个让人恶心肮脏场所。 钱,我可以给你,也可以扔了,甚至喜欢我都可以烧了。就是别让哪个傻逼骗 去。有时候我自己感觉不到,但局外者清,瞎子都能感觉到那几个人的用心。王聪 那点钱都是当年我们几个施舍他的,他还死性不改。以前就爱赌,从游戏机赌到麻 将又赌到扑克。那年在莫斯科,钻进卡西诺里边就不出来了,后来回来是一分现金 不剩,我真服他了。当年我们这些人出去,他跟着我们都嫌丢人,有钱就赌、喝、 玩,好像长不大。也不知道给自己买套衣服穿,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凑了七 八十万给他开的这家网络公司,但是有我们每个人的股份,他只是个管理者,可是 谁有时间想那个小破公司,他就开始挣钱就造。相信他这些年也没攒下几个钱,还 不敢我哪!我虽不攒钱,但觉自己有时花钱花得值。他就没有花过正经的钱,兄弟 们每次出去吃饭,都抢着去买单,但在我的记忆中他没买过一次单。 一个人你救他一次可以,但如果他按原路返回的话,你千万别再去管他。让他 自己去尝尝死的滋味吧!又是一个比我还傻逼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