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 自从箫薇的失声恢复之后,景明比她还要高兴,而且箫薇对他是越来越信赖, 景明天天为她跑上跑下的,忙个不停,整个人却乐呵呵的。箫薇的脸色变得红润, 看起来更是漂亮了。 张天师到医院见到她的时候,也暗暗为她的美色折服。他终于明白,景明为什 么对她是如此的死心踏地。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不是英雄的景明呢。 景明悄悄的问道:“张天师,箫薇的记忆能恢复吗?” 张天师抿着嘴,皱着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箫薇,道:“我现在也不敢确定。” 景明一急:“为什么啊?” “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现在缺的是人和啊。”张天师深沉的道。 “人和?是什么东西?”景明被他的话给弄糊涂了。 张天师道:“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戾气,这是个不寻常的预兆。景明,这段时 间,你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 他的话,让景明心里一紧。他细细想了想,突然想起,在前段时间箫薇行为确 实是有些怪异,当时他只当她是身体不好而造成的。 原来,在箫薇恢复失声那一天的半夜,她突然醒了过来,捂着肚子,推醒了睡 在椅子上的景明,表情痛苦的说:“景明,我肚子好饿。” 景明见状,二话不说,就跑下楼去给她买夜宵了。 由于已经太晚了,很多店已经关门了,景明只好打的到离医院很远的一个夜宵 摊去买了一份米粉汤。 可是,他回到医院时,却看到病床空空的,箫薇不知去向。他起先以为她上洗 手间了,也没太在意,放好夜宵后,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她回来。 景明只好去洗手间走她,可他找遍医院的洗手间,也没看到她。他急得直跺脚 的时候,箫薇却回来了。景明发现她神采奕奕,走起路来轻飘飘似的,双目迷离, 嘴角间沾了些血滴,她像是没有看见景明似的,回到房就直接倒在床上,一会就发 出了轻微的鼾声。 景明甚是奇怪,想向前叫醒她,可是看她熟睡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只好耐心 的等到天亮。 早上,箫薇终于醒了过来,她显得很精神,双目有神。景明轻声问道:“箫薇,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买了米粉回来,你都还没来得及吃就睡着了。” 箫薇吃惊的道:“我昨晚没有去哪啊,我一直睡在床上啊。” 景明疑惑的道:“你不是说肚子饿,让我去买夜宵吗?后来你出去回来后就睡 着了。” 箫薇皱着眉想了想,确定的说:“我真的没有让你去买夜宵啊,而且我肚子也 不饿啊,到时,我肚子都是饱的呢。” 当时,景明虽然心里感到奇怪,他仔细看了看箫薇的嘴角边,却没有发现血滴, 恍惚之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不过,他没有对这件事太在意,也就过 去了。 张天师听完后,双眉一直是紧皱着,景明感觉到不对劲,担心的问道:“张天 师,她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张天师沉思半天,只说了一句:“从今天起,我跟你一起在医院陪她。” 果真,张天师每晚都来医院,他住在箫薇隔壁的休息室。 几天过去了,风平浪静。终于,这天半夜,箫薇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这次没 有叫醒景明,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一直醒着的景明等她走出去后,准备到隔壁叫醒张天师。没想到,出门一看, 张天师早已悄然的跟在她的后面。他也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景明看了看表,刚好是十二点零分。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已经睡着 了,只有各别的病房为灯是亮着,走廊显得一处明一处亮。 整座医院被黑夜给包围了起来,一切静寂,景明感觉到丝丝凉意,心里有些抖, 他不明白箫薇以前是很怕静、怕黑的,为什么这次她变得这么胆大,半夜既然敢跑 出来? 光着脚丫的箫薇走路似乎没有声音,远远一看,长发的她看起来竟然有些飘浮 不定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景明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箫薇一直走到了北幢的一楼,景明奇怪:这里的一楼是医院的饭堂,她怎么跑 到这了?难道她来走吃的? 张天师紧紧的尾随在她后面,景明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的心里也越来 越沉重…… 箫薇到了饭堂后,她轻轻的推开饭堂厨房的门,走了进去。张天师与景明急忙 轻轻的走过去,趴在厨房的门口,往里边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箫薇从鸡笼里抓 出一只鸡,伸手摸摸它的身子、爪子、头,再到它的脖子,奇怪的是那鸡竟然一动 不动,任由她的抚摸。末了,箫薇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突然一低头,一下 子咬住了那只鸡的脖子,顿时,她的嘴角沾满了鸡血,她开始有滋有味的吸吮着… … 景明在门口一看,双腿一软,头脑一僵,口中一恶心,不敢相信的看着这血腥 的一幕,张天师想拦他已是来不及了,景明惊恐的喊起来:“箫薇……你……”还 没喊完,他人就晕死了过去…… 景明晕过去后,箫薇没有回头,没有反应,直到她吸完鸡血,那只鸡变得软软 的,被她无情的扔在了地上。 张天师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欲上前看清楚,箫薇却转过身来,张天师 见她面色异常红润,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可眼神空洞;脸上还带着一可怕又柔婉的 微笑;嘴角上还沾满鸡血,嘴唇红通通的,她伸出舌头贪梦的舔了起来,直到连一 丁点的渣都没留,她才慢慢的走厨房。 张天师扶起景明,往旁边一躲,箫薇按着原路走了回去,悄无声息的,张天师 一边扶着景明,一路跟着上去。 回到病房后,自个爬上床,盖上被子,马上就进入了梦乡,发出了一阵阵轻微 的鼾声。 此时,景明也渐渐苏醒了过来,他第一反应就喊:“箫薇,箫薇。” 张天师指了指病床,示意他不要说话。景明看到床上的那张甜美的脸庞,还是 那么美丽,睡得是那么安详。与刚才他所看见的那一幕,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来, 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联想到前几晚,她嘴角上都沾着的血渍,原来她每晚都是吸了 一只鸡的血,怪不得,每次买的夜宵她总是嫌味不够腥。景明一时冲动的想要叫醒 她,幸好被张天师拦住了,他把景明带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景明满脸的慌恐:“张天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都快 不认识她了。” 张天师道:“她没事,只是患了严重的梦游症而已。” “梦游症?怎么会?她以前可是没有的啊。可她怎么变得每晚梦游的吸鸡血呢?” 景明心中十分惶恐不安:“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才让她变成这样,刚才真的好 可怕。” 张天师听了,若有所思,皱眉不语。 景明一整夜都无法入睡,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箫薇也早早就起了床。一大早, 就拉着景明到医院的公园场所漫步。张天师也一早就出去,不知办什么事去了,但 从他的行动及脸色来看,这件事真的很棘手。 景明两眼圈都是黑黑的,一夜之间,他憔悴了不少。他这次默默的陪在箫薇的 身边,思索着如何向她开口问,可箫薇像是个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箫薇见平时喋喋不休的他,今天这么反常,而且欲言又止,她奇怪的问道: “景明,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声不吭的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景明心里一慌,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掩饰道:“没事,没事,就是昨天没有 睡好。” 箫薇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天天都得来照顾我。” 景明憨憨的笑了,他突然觉得心头涩涩的,甚是难受。 刚好以过饭堂时,看到有好多人围在厨房里面。景明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神 色不安的盯着箫薇,而箫薇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反而好奇的问景明:“饭堂今天怎 么有这么多人?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啊?” 景明拉着箫薇往饭堂厨房里走去。果真,情况跟昨天晚上一样,厨房的地上躺 着一只死鸡,两脚朝天,眼睛圆瞪的,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恐怖而亡,脖子有个牙 齿哎的伤口,周边的血迹已变成了褐色,整个场面看起来甚是凄惨。 一个厨房的工作人员害怕的道:“真是怪事,最近老是有这种事发生,我们厨 房的鸡已不知死了多少只,死状都是这么惨,也不知被什么咬了脖子,真是太可怕 了。”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闹鬼了?”这句话一出口,一听到这个“鬼”字,围观的人纷纷散开了。 景明紧紧盯着箫薇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了什么倪端,他此时的心里竟感到可 怕又感到伤心,他真的不愿意相信箫薇会变成这样。 箫薇满脸害怕,拍拍胸口,惊慌的道:“景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可 怕了?” 景明孤疑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 “昨天晚上,你有来过这里吗?”景明小心,婉转的问道。 箫薇摇了摇头:“没有啊,昨天晚上我一直都睡得好好的,都没醒过。” 景明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迷惑不解的眼神,他又犯迷糊了,难道昨天真的 是一场梦? 张天师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她是得了严重的梦游症。 在他想得投入时,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竟是刚才说话的厨房工 作人员,他正拎着那只死鸡往垃圾场方向走去。他见景明的神色不对劲,神秘的道 :“嘿嘿,是不是很可怕啊?其实,这个没算什么了,之前医院发生过比这个还要 恐怖的事呢。” 箫薇靠上前,问道:“比这个还要恐怖的事?” 他见有人这么有兴趣,像万事通样说道:“唉,本来这事整个医院已经有很多 人知道了,可是,大家都不想去提,太恐怖了。” 箫薇急道:“到底是什么事呀?这么可怕,连提都不敢提?” 他又是嘿嘿一笑,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失忆的病人与一具尸体莫名其妙的消 失了,都快一年了,这事还查不出所以然来。可自此以后,医院闹鬼的事就特多, 什么怪异的事都有。搞得人心惶惶的。” 箫薇吓得大惊失色,往景明身边使劲的靠了靠。景明心里对这件事也很清楚, 这个谜团也在困扰着他。可他不想让箫薇的思想有负担,因而对箫薇安慰道:“不 要怕,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当时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不清楚,你不必为这个而吓到自己。” 那人见状,又是嘿嘿一笑,边走边说:“希望这些事情都是虚造的。” 景明与箫薇回到病房后,箫薇的主治医生就过来通知她,今天她可以出院了。 箫薇高兴得跳起来,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医院了。可是,景明却一 脸的沉重。 她的主治医生说:“箫薇的失忆症,医院已是束手无策,目前没办法帮她治疗。” 只是希望以后,在生活中慢慢来提醒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张天师自从那天早上出去后,一个月都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景明也没有他 的任何消息。 可是,箫薇的反常行为一次又一次的发生,让景明开始数着日子盼着张天师回 来,他不在,景明显得很无助。 景明把她带回去的那几天,她每天晚上十二点钟都爬起床,往外面跑,而且又 不要景明跟着,往往是直到凌晨两点钟才回来。不同的是,她每天脸上都是充满着 阳光,充满着笑容。 被搞得几乎快要崩溃的景明,决定跟踪她。 这天晚上,她又单独一个人出去了。景明急忙披上一件溥溥的外套悄悄的跟了 上去。 此时,现在的天气已快到了深秋,北京的天气冷嗖嗖的,深秋的夜晚很黑。 箫薇一个人在静静的大街上走着,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后,往效外的方向走去。 景明心中更是迷惑不解,她深更半夜的去效外干什么呢? 效外荒无人烟,没走多久,箫薇就来到了效外的一片墓地,冷风嗖嗖,没有月 光,偶尔从远方传来“呼……呼……”的怪叫声,黑夜里的石墓碑显得更白了,阴 森森的。深更半夜到这片令人生畏的墓地,令景明不可思议。景明躲在草丛中,一 股冷气,让他寒上加寒,景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紧紧的揪住了衣领。 箫薇却显得很兴奋,她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却没有出现什么人。唯独箫薇一个人站在空旷的 墓地上,焦急的等待着。 景明暗暗猜道:“她到底在等什么人呢?” 也许箫薇意识到对方不会来了,她变得有些失落,竟然在草地上坐了下来,静 静的等了很久,可是,除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出现。 景明长时间伏在草地上,感觉越来越凉了,刚才出门之前太匆忙,只拿了件薄 的外套,现在已感到全身都是冷的,手都有些抖抖索索的,他弓着身子,想挪身换 个地方,可是脚下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脚一滑,重重的摔到了草地上,发出一阵 声响。 箫薇警戒的回过头,向这边走来,喝道:“什么人?” 景明看躲不过了,就做好被她骂的准备,刚要站起来。没想到,在离他前面不 远处突然站出一个人来,他应声:“是我。” 这个正好背对着景明,看不到他的脸面,有一米七几的个子,穿着一件长大衣。 景明暗暗吃了一惊,他在后面竟然看不到躲在前面的这个人。 箫薇一见到她,脸上顿时全是笑意,她高兴的说道:“你终于来了,害我等得 好久。” 这个是谁?箫薇等的就是他? 那男人向箫薇走去,嘿嘿笑了笑:“嗯,你很守时。”说着,他伏在箫薇的耳 边嘀咕了很久,箫薇边仔细的听边频频点头。 最后,他道:“你明白了吗?” 箫薇点头道:“我懂了。” “嘿嘿,好,那,这个是赏你的。”他从怀中拎出一只鸡来,递给了箫薇。也 不知这鸡他是怎么藏得住的。 箫薇一见到那只鸡,登时两眼发光,一下子就抢了过去,拿在手里就向鸡脖子 咬了下去,有滋有味的吸吮了起来……那人也跟着嘿嘿的狞笑起来,他简直就像魔 鬼。 在医院饭堂发生的那一幕,又一次血淋淋的出现在景明的眼前,景明大脑再也 承受不了这个折磨,猛地从草丛中站了起来,他大喊道:“箫薇,你不能这样啊。” 他喊着向那男人扑去。 可是,他还没近到他的身,人一下子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景明恐惧的怔 了怔,他抬头一看,还好,箫薇还在。只是、只是她手上的那只鸡呢?怎么不见了? 还有,还有她嘴角上也没有血渍啊。 景明在原地打着圈圈,慌张的住四周看着,静悄悄的,除了他与箫薇之外和一 大堆的坟墓之外,什么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男人呢? 景明心里恐惧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难不成闹鬼了? 箫薇一直歪着头怔怔的看着景明,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往四周一看,数不清的坟堆一座紧挨一座,荒草丛生,寒意森然。她突然尖 叫起来,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啊!!景明,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 方?” 景明感到她全身都在发抖,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难道她又是在梦游?可是刚 才发生的事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难道是眼花了?景明已被这一切搞得头晕 脑胀,思绪混乱。 他无力的问道:“箫薇,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你知道刚才到底发 生什么事了吗?” 箫薇拼命的摇摇头,惊恐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景明,我好怕,我们快 回去吧。”景明这才感觉到箫薇的真实,可是现在,景明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 的箫薇了。 景明与箫薇两人相扶持着回到家后,景明就将刚才亲眼看到的一切经过全说了 出来,箫薇听后,惊骇得全身都颤栗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我、我 既然会吸鸡血?怎么会?”她一边往嘴里抠着,咳着,恶心的吐了起来,可是,她 干呕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却吐不出什么来,只有口水不停的流了出来。 景明在一边看得心疼不已,忙扶着她到洗手间清洗。 箫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景明本要拿毛巾给她时,一抬头 却看到镜子里的箫薇有些不一样,他突然想起没找到箫薇之前所发生的恶梦,长得 跟箫薇一模一样的、披头散发的女鬼,那恐怖的血水等等,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感觉到镜中的箫薇有些异常,他揉了揉眼睛,再定晴一看,可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他才松了一口气,自己也用冷水洗了洗脸。 回到客厅后,箫薇坐在沙发上不愿意回自己的房间,景明默默的陪在她的左右。 箫薇脸色苍白,表情痛苦,一语不发。景明也不知如何开口,客厅里静得吓人, 景明实在不忍心让箫薇陷在痛苦中,安慰道:“箫薇,你不要害怕,这事情马上会 过去的,只要等张天师回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箫薇依然一声不吭,一直沉默着,许久,她幽幽的问道:“景明,你现在是不 是觉得我好可怕?” 景明拼命的摇摇头:“不,没有,你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而已,你还是原来的 你啊。” 箫薇突然抬起头来,逼视着景明:“不对,你心里明明是已经在害怕了,对不 对?” 箫薇被她一抢白,一愣,方道:“我、我……” 箫薇接着道:“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怪事?你要告诉我。” 景明想了想,将一切告诉她,也许会对她有好处,就将从没有找到她之前发生 的怪事及到现在所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箫薇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瘫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回过神,为什么在自己身 上发生了这么多的怪异事,而还是不自知呢? 箫薇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景明,我听你有提起一个人,叫道光,我觉得这个 名字好熟悉,那种感觉就像是以前就认识他一样的,我好想见到他。” 景明听了心里就凉了半截,都到了这种节骨上了,她还是记得他。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有一个人无声的走进来,吓得景明与箫薇齐回过头去, 如惊弓之鸟般的站了起来。 景明急忙跑过去将客厅的所有灯全部打开了,才看清了,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张 天师。 景明日盼夜盼的张天师终于回来了。他欢喜的迎上前去,可他却愣住了,张天 师背竟还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个个都长得獐眉鼠眼的,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引 人注目,大大的包,不知装了些什么,感觉很沉。第一眼看上去,景明就觉得他们 不是善类,顾而疑惑的瞪着眼直直打量着他们。 箫薇神色一紧张,急忙的想闪到房间去。 张天师明白他的疑惑,呵呵一笑,道:“景明,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们三个 都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叫张钟、张钏、梁蔚,张钟与张钏他们是俩兄弟。他们对考 古非常在行,要想解开你心中的谜底,他们是不可缺少的。” 景明一听,心中的不快立马就消失了。原来是来帮忙他的。 景明急忙把他们请了进来,那三人也毫不客气,将背上的包往沙发上一甩,翘 着二朗腿坐在沙发上,道:“能给我杯热水喝吗?” 景明急忙给他们各倒了杯了,他们咕噜咕噜的一下子就喝完了,张天师笑道: “他们就是这样爽快,不拘小节的,你不在放在心上。” 说得景明感觉到自己太拘束,尴尬的摸摸头,道:“不,不会的。” 眼尖的张天师一眼就看到了箫薇,大声的喊了一声:“箫薇,你出院了。” 正准备回房的箫薇不得已停下脚步,微笑回道:“是的,张天师。” 景明没发觉她细小的变化,过去拉着她到张天师面前,高兴的说道:“箫薇, 你看,张天师带着他的朋友来帮我们了,你的记忆,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怪事很快 就可以解决了,你很快就可以得到解脱了。那,这三个都是他的朋友,过去跟他们 打个招呼吧。” 箫薇苦笑了一下,其实,她早就发现那几个獐眉鼠眼的人,那三双眼睛老往自 己身上飘,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她勉勉强强的向他们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景明解释道:“她今天有些累了,你们请不要见怪。” 那三人嘿嘿干笑了笑,张钟道:“没事,没事。只是,我们没想到箫薇小姐竟 然长得这么漂亮,我们难免有些失礼,还请箫薇小姐不要见怪,嘿嘿。” 箫薇却感到有些恶心,淡淡的道:“你们聊吧,我累了,先回房了。”说完, 自先回房睡了。 其实,景明听了他们的话,心里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他没想到张天师带的朋友 怎么会是如此,与张天师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样想着,他叉开话题道:“张天师,你这几天去哪了?我们这段时间又发生 了很多怪事呢,我都不知怎么办了。” 张天师语气有些掩护:“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景明说话,他得意的 道:“你放心,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他们在,那些都是小菜一碟。” 景明道:“真的?” 张钟满不在乎的道:“哼,明天,我们就可以将箫薇小姐身上所有怪事的来龙 去脉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直躲在房间偷听他们谈话的箫薇,脸色一沉……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