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 我们坐上警车,所长只带了刚才那两名高大的民警,自己开起车来。往城市的 西郊去,可他觉得不对劲因为车子开出不过十分钟的路就不属于他的辖区了。也就 是那儿发生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他可能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揽这个没谱的活儿。但 又不能半途而废,再怎么没用也是一个小小的片区所长呀! 我却冷笑了一声说:“要是全中国的警察都像你们一样这社会不知有多糟。” 他不回答我,其实和我的交谈中他似乎感到我并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那么轻易 解决。但他永远想不明白一个一无所有的他乡民工怎么敢跟他叫板还对他栽赃嫁祸 的事不放眼里。似乎那跟我没关系而将要受灾的是他的样子,可能他更不明白自己 为什么听我的话。想升职还是想成名或是英雄救美呢! 西郊没有荒废的建筑,南方没有秋天似的。都是十月份了,太阳还是那般毒烈。 杂草还是那般茂盛、树木还是那般葱绿。 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那辆红色的保时捷往这边开来的,我一直自信于我的双眼。 虽然我并没有什么侦察经验但必须承认这方面我是个天才。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猜出十之八九了,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会知道的。 看着眼前几座山,我才知道这个所长也不知道这里原来是山,山的另一面当然 又是繁华的工业、商业。 难道车子方向会按我的意愿往这里开吗?这是个可笑、愚蠢的想法。 往山上还有婉延的柏油路绕在密林中,目的地是一座豪华的宫墅。这是私人的 领域,在社会上有尊贵地位的大人物。 “居然敢耍我。”所长怒气滔天,原来他一直当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瓜而 已,他只不过陪我傻一下罢了,他是想试运气。在我看来说那些沉着而睿智的语言 在他眼里是一个将要受冤而死的家伙说的气话。那简单的凶杀案已经快三个月了, 他必须要破案了。 看来勉不顿拳打脚踢了,哎!爷爷教我凡事忍让三分,我已忍让七分了。 他的拳头离我不过两公分,他的枪已在我的手中顶着他的额头。两个高大的民 警冲上来离我也只有半尺就愣在那儿。他们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任他们宰割手无缚 鸡之力似的人居然突然之间这么快的身手,那为什么受了那么久的委屈居一声不哼 呢!于是他们认为是又肥又壮的所长没注意我一时得逞而已,但尽管枪生了锈也没 人敢乱动,这就好!忍气吞声无非就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不想名盛天下惹来麻烦, 可看样子我是逃不了的了。 “哼!”我冷笑一声说:“枪虽很久没用了,但也会走火的。”我轻轻一扣, 子弹匣便掉在地上,枪也扔在地上:“你们得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我有办让你这 个所长进监狱。”我从怀里掏出录音笔冷笑:“这就是刚才我跟你的录音。”其实 只是为了寻故事题材的方便我习惯性地将它带在身边,幸好他们并没收走,可巧的 事这次居然派上这么大的用场,是我也想不到的。 说完我便向山中走去,两名高大的民警不相信我并非有那个能耐,冲了上来。 我急速转身,伸直两个拳头,他两人倒在地上,当他们摇摇晃晃爬起来时。所长已 经捡走枪装上子弹枪对着我:“我不信你比子弹还快!”看来这种时候他的动作一 点也不慢。 这时急促的的警报声像催命一样索蚀着罪犯的生命,一排排的警车开向这边。 所长收起枪:“我们走,这种事有人会处理。”他又对我说:“算我看走眼, 兄弟!我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也不想知道,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一 个晚上的窝囊气。” “如果我是个平常的人那岂不是真的成了杀人犯,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想想 在栽赃时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不再看他。 但我没走几步,他们的车也没开走时。 那一排警车已停在我们面前了,首先下来的是一男一女。并没有穿制服,看不 出级别,但看那自信昂扬的样子想必级别不低。都很年青,二十岁几岁的样子。男 的很英俊穿着很整洁,女的英气逼人可相貌也标致极了。 “你们是那一个片区的,是巡逻的还是办案。”男的先出示证件对我们说,看 来他把我也算在内了。 霍树立,特别重案组副队长。我只看到这些,已足够显示他的不凡了。警界中 这么年青能坐到那个职务的人又怎会是等闲之辈呢! 所长很无柰,只好如实交代。 “既然这样,你们回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那女的说。 “等等!你先不要走,你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你既是昨晚挟持的目击者你得留 下。”男的说。 这样我就莫名其妙和特别重案重扯在一起了。 所长当然没有交代他跟我的事,他只是说我深更半夜到处慢悠闲逛行为可疑, 没想抓来却是苏可杏小姐被挟持的目击者,本想向上级报的。但又怕来不及所以私 自前来越区侦察,现在既然有特别重案组在那他就放心了。不知以后这个所长会不 会做那种弥天大谎的事。 我真想不明白,这些人去破案干嘛带这么多人,难道说贼匪会在那儿等他们去 抓吗? 和我像的完全不一样,案件发生在这座豪华的宫墅的一楼大厅中。 四个鬼样打扮的年青人分别死在大厅的四个角,我们到时风情万种,美得让天 下男人神魂颠倒的苏可杏下半身被沙发压着还处于昏迷中。她的公司也来了不少人, 漂亮的经纪人初时我见到她时,感觉她高贵而美丽,这时却副花容失色的样子。要 不是医生多恐怕拦她不住。 救护车拉走四名医生和她公司一行五人后,霍树立带我到四具尸首面前确认是 不是我看到的那四人。 “法医已经鉴定他们四人均断颈而死,死得爽快干脆。”他看着我似乎想看出 什么。 “我不能断定他们四人是我看到的那四人,因为车速并不是很慢,再说了车是 从则面开过来的首先已经被强烈的车灯光刺晕了眼只能从服装模糊辨认罢。” “是啊!能像秋先生这样并非常人能做到的了,换成是我我未必会去注意那样 一幕,就算注意了也未必记得四个人穿什么样长什么样子。”他的助手就是那年青 漂亮,英气逼人的女警。 我大至看了一遍大厅摆设非常简单,每面墙壁摆奇花异草,尤其是上楼的弧梯 下摆的是我不知道的鲜艳名花。 而且四面墙壁画上古代江南烟雨亭台的画,大厅中间是一个可以坐十几人的半 圆形沙发对着的墙壁正好挂着四十九英寸的超溥液晶显示,沙发面前放着一张精致 檀木一尺高的桌子,中间分三层,中间一层放着DVD 。 而压着苏可杏的那张沙发是那排弧形沙发后面一排摆成圆形围着一张圆桌的沙 发中的一张,想必那是饮茶用的,桌上还放着茶几,但似乎很久没人用了,因为早 时我看了霍树立摇了摇并打开来看闻了闻皱了皱了眉头。摆成圆形状沙发的缺口约 可以放那样的两张沙发,我是由此断定她被压的是原摆在那儿的沙发,而且她是倒 在那旁边的。 四个年青人虽死在四个不同的方向但根椐位置来辨别分加离摆成弧形沙发的距 离长短都不一样。 “封锁现场,留几个人来值班守着,其它人收队。红棉,你去查这房子的主人 是谁然后通知前来警局协助调查,我现在去医院看苏小姐她才是重要的线索,你随 后多叫几个人去医院保护她。”说完他便开走一辆车。 我看着这位女警说:“我可以走了吧!” “不好意思,秋先生你得回去完成我的立案每个证人都得为自己的话负责任。” “好吧!我陪你去,但我现在又饿又累可不可以先请我吃点东西呀!” 门外有警方的人守着,这里已被围封起来。我在离开时却在门边的那盆葱茂密 枝中看到一点闪光,伸手一抓却是一片碎布,碎布上沾有萤光粉而已,在灯光的照 射下反光罢了。细心一看却是原本就是一种反光的布料,并非沾上去的。 她说是自己的工资所以只能请我吃快餐,我想她是想尽快完工早点去见那个英 俊的警界王子霍树立。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她,有位美女请我吃饭吃什么都好,更何况我已经三天没吃 顿饱的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也是霍警官不好意思问的,今天那两个民警是怎么回事,虽 然他们一直抚着鼻子但我看到了嘴边有血。”我想是霍树立觉问这个问题太伤面子 了,这本来猜都猜得到的问题,无非就是我跟他们闹了一场。 “你想知道整件事吗?那是你们政府你们警方的耻辱。”我一边擦嘴一边说。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今天要把话说清楚。” “吴小姐何必紧张呢!警界之大有败类很正常呀!要不是要你们这些正义之士 来干什么?”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口德呀!真不明白你把人家打成那样了别人居然还放 过你。”她一脸不服的样子。 “哪你还要不要我说清楚呀!那得再来份快餐哟!”我一脸得意的说。 “我没空跟你瞎扯了,你还是快点跟我去警局立案吧!”她又一脸清高的样子。 看来我在她眼中是个狡猾的无赖罢了。 这并不是辆普通的车,她的驾驶技术可不是一般的。 “真没想到做警察的也能开这么好的车。”我笑着说。 “这是霍警官的车,刚才他开着警车去医院了。这是单位配给他的车,如果他 的车都没匪徒的好怎么追呀!”她看来是个受不了屈的人,一点事也要将我反驳得 哑口无言。 看着街灯向后飞梭,我才知道一天又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到了警局似乎人不是很多,我想大概是下班了吧! 她认真的作了记录后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和关掉电脑说:“你可以走了,以后 没什么事别三更半夜老出去逛,不当你是不良少年当什么!” 我慢慢走出警局,她随后跟上了。街上似乎又吹起了凉意,我浑身不舒服。两 天没换衣服没冲凉怎么会舒服呢! “你的号码得24小时开着,随传随到,明白吗?”她命令似的口气说。 “吴警官,我现在是个无业青年,连饭都吃不起,怎么会去交话费呢!明天我 的手机就没法接通了。”我看都不看她自己只顾着走。 “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什么都不会做吧!随便先找点事做,反正你必须做到 不然告你防碍公务。”说完她已经上霍树立那辆名贵的黑色轿车,汽车随着尾管发 出的声音消失在往医院的那一边。 我会做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呀!我出来干嘛!闯天下立名扬万, 好大的口气,进厂吗?那么好的青春才值那么点钱吗?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 大家的志向都那么远大不去做的话,中国的经济怎么能发展呢!总之我不是个事业 型的男人,更不是安定型的男人。 回到租房,那么小的空间,实在有种说不出的窒息。再不找事做,这个月的房 租就得去卖血了。 坐下来,翻开文稿,心里空洞洞的怎么也写不下去了。做作家并不是那么容易 的,看别人的故事似乎没什内涵艺术、那么的干枯自己也不过如此罢了。 不由想起今天的案件,凶手会是什么样的人呢?这本不关我的事,但心中就是 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去剖析去思索。 从白天苏可杏的经纪人告诉霍树立的话加上报纸上的信息,大概理出这么一个 头绪。 2004年10月20日星期三晚上八点三十分,苏可杏去蓝天大厦参加古董拍卖会。 由于消息走漏导致场外聚集很多粉丝想要一睹她的万人迷风采,据说当时有点混乱。 那么那几个年青公子肯定事先就上了她的车,在保镖来不及跟上时就迫使她开车。 现在只有苏可杏才是最重要的线索,霍树立说得一点也没错。可我凭什么去找 她呢!我为什么去找她呢! 生活并没有给我一个霍树立的位置呀! 无论如何,那跟古董拍卖会有莫大的关系,苏可杏到底在拍卖会上买到了什么 价值连城的宝贝呢!如果说凶手为了她在拍卖会上得手的宝贝为什么杀了四名青年 男子,却不杀她呢!这里面又有什么文章呢! 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到现场时她已经昏迷过去了而那几个年青男子见了他 的真面目,自然要杀人灭口的了。 别管那么多了,先冲凉睡一觉再说吧! -------- 虹桥书吧